一个穿着翠绿衫的白面小杂役,带着顾秦凯去公主卧房。
小杂役大约十七八岁,长得眉清目秀,皮肤比女孩子的还嫩。
他笑着介绍。
“秦相公,从今儿起咱负责专门伺候您。奴才叫茗茶,公子有任何需求,吩咐便是!”
茗茶,‘黄冠啜茗茶,唯有旧交情!’
这大凌王朝的杂役们,名字也女里女气。
刚刚穿过小花园,顾秦凯便听到一阵撕心裂肺惨叫。
那小花园本有一处葡萄架,葡萄架的后面有处会心亭。
这叫声便从会心亭的方向穿来。
顾秦凯轻轻皱起眉头,带着茗烟上前查看。
刚刚走到葡萄架后,隔着亭子探头,便看见,是几个身材魁梧挺拔的泼辣悍妇。悍妇手持水火棍,正在处置一个弱不禁风的俊俏书生。
只见一穿着鹅黄色衣衫的俊俏书生,被四个身材被李逵还要粗壮的胖娘们儿,死死的按在长木凳上,扒开衣服打板子。
那衙役专用的水火棍,足有六丈长,巴掌宽,十公分那么厚。
这几个胖娘们一边撸胳膊挽袖子,口中说着什么淫秽言语。然后朝着俊俏书生的屁股卯足力气拍了二三十下。
顿时,顾秦凯只见那柔弱书生的下半身,已经血红一片,活生生被拍成肉泥。
其中还有一个黑脸银发女悍妇,她用自己宽大的手掌,薅着那个柔弱书生的头发,如同遛狗一样,遍地乱拽。
其他的几个胖娘们儿,在旁边拍着手哈哈大笑。几人往那书生的身上吐口水,全然不顾柔弱书生浑身只剩一口气。
“这,这要闹出人命的!”
顾秦凯见到眼前场景,只觉心慌!
“不成!何等悍妇,怎敢如此草菅人命?”
就在这时,茗茶却一把捂住了顾秦凯的嘴。
“秦相公,可不敢乱讲呦!”
茗茶胆战心惊,拉着顾秦凯的衣袖,只让他不准多管闲事。
顾秦凯虽然深知大凌王朝女尊男卑,可在堂堂居安公主府,怎会发生如此枉顾人命之事?
茗茶叹着气!
“哎呦!秦公子,您实在是个菩萨心肠。但实不相瞒,您的慈悲心肠,在公主府用的可不是个地方。
奴才也不瞒您说!刚才那文弱的书生,本也是公主的一个面首。只怪那书生不懂得逢迎,忤逆了公主,所以才会遭此大难!
秦相公,奴才奉劝您一句。咱们男人要守得男人的本分,伺候好公主,不多管闲事,才能在这府中活的长久!”
顾秦凯俨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居安公主府,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怎么听起来好似狼窝阎王殿?
顾秦凯只想立刻同君安公主解释,自己不过是个炸油条的小贩,根本不是那个什么天下第一才子秦凯。
可就在此时,茗茶却又悠悠说了一句话。
“依我说,刚才那个文相公还不算惨!从前有个面首李代桃僵。惹的公主震怒,最后活生生用了檀香刑!”
檀香刑!
顾秦凯瞬间脑袋炸裂,他哪怕身为一个厨子,也是看过莫言写的那本书。
檀香刑,把檀香木削成宝剑的形状,然后从人的谷道刺入,从口中穿出。受此刑者,在极度痛苦的条件下,还能生存七八天,那简直是比五百刀凌迟更加残酷的刑法!
茗茶幽幽道。
“这入了公主府,就不要再起任何旁的心思!安守自己的身份,好好侍奉主子。倘若把公主伺候的舒服了,那还不是一步登天?”
茗茶年纪不大,可说起话来,实在像是一个缠着裹脚布的老嬷嬷。
茗茶把顾秦凯带到公主的卧房,今夜,顾秦凯怕就是要侍寝喽!
堂堂君安公主睡榻,房间硕大如宫殿,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只可惜,整个房间除了顾秦凯,空无一人。茗茶也只能屈居于门外守着。
顾秦凯一个人踌躇的坐在床上,床上的丝绸棉被缂金镶边,他用手敲敲床帮,闷声撼响,应该是金丝楠木。
顾秦凯忍不住幻想起自己今后面首的生活。
面首,公主之男嫔妃。
中华古代是众女侍奉一夫,自己想而今混的命好。估计要和诸多兄弟,共同伺候公主入夜。
想想身为男儿郎,当个面首实在憋屈。可惜,大凌古朝,顾秦凯一无亲,二无故,也只能先战战兢兢的活着,才好为自己的日后做打算。
便在此时,忽然听到大门一阵“滋呦”作响。
房门被人推开。
顾秦凯立刻挺直身板,总该给公主留下个好印象。
忽然,只看到一抹十分华丽的身影缓缓向自己的身边移动。
那抹身影个头不高,体态微丰,走起路来步伐缓慢。
顾秦凯心想。不愧是当朝公主,应该伙食不错,所以吃的稍微胖一些!
这步子嘛!公主也是女眷,说不定还裹着小脚呢,步子肯定迈不大!
等着那身影站到了顾秦凯的面前。
顾秦凯心中筹谋,既然事到如今,也就该认命。
先把公主伺候好,得到公主的赏识,日子好过些不说!等日后攒够金银,找到逃跑的方法,一切再从长计议。
顾秦凯一边如此想着,一边的缓缓的抬起头。心中正盘算着究竟是应该叫公主?还是应该叫娘子?
可就在看见面前身影面容之时,顾秦凯瞬间吓出一身冷汗!
“娘……娘……!”他磕磕巴巴半天,最后那个‘子’怎么也没肯说出口。
堂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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