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玉鹿不免在心里替少爷唏嘘,但她说出来的话,却是,“姐把你的事放在心上,有合适的……哎,在酒吧里你也听到了,我们正在筹办一档节目……哎,不说它了,等姐遇到合适的,给你联系一个。”
少爷说,“姐,这方面,我特相信缘分,人为地撮合,十有九不成,即使成了,也达不到爱情的高度。”
袁玉鹿惊转头看少爷,心想,他年纪轻轻,怎么有这么老套看法?我就是让这种看法纠缠得至今还单着。
少爷转过头来看她,袁玉鹿连忙把头转过去,停那么一瞬,袁玉鹿问少爷,“你爸和你妈怎么……你的爸妈还在咱们国家吗?”
少爷说,“我爸在天国。我母亲,据信在北爱尔兰。”
袁玉鹿说,“你母亲是爱尔兰人?”
“是。”少爷说:
“她和我父亲二十六年前在首都相遇,然后,怀了我。我父亲形容的轰轰烈烈,甜情蜜意,但我觉得就是一时心血来潮,年轻人嘛,尤其是我母亲,当年才十八岁。然后,两人就分手了,我母亲回到了爱尔兰。
“回到家里,才发现怀孕了。爱尔兰有法律,不许堕胎,发现堕胎,是要判刑的,于是,我就逃过一劫,来到了这个世上。一岁之后,我母亲没法抚养我。就把我送了回来……”
“很悲催,但也很浪漫。”袁玉鹿说,“你是什么时候学的使酒变成水的手艺呢?”
“烈性酒酒吧的少爷都会这一手,”少爷说,“使酒变成水,脱去里边的酒精,很简单,就是我用五指从上边抓起你的酒杯时,我把手心中的乙醇脱氢酶放进了你的酒中,使你的酒变成二氧化碳和水。”
“啊,我说怎么有气泡儿呢!”袁玉鹿惊呼。
“是,有少许气泡儿,”少爷说,“但我用五指遮蔽着,还没人特别留意着,就不易被察觉。”
“喝的人,可知道。”袁玉鹿转过头来十分感激地看了少爷一眼,“你不把我的酒魔术成水和二氧化碳,我今天就交代在你们酒吧,或者,汪玉珏了。”
“汪总叫汪玉珏?”少爷问。
“是,”袁玉鹿说,“他原来做过我们的节目,对他有一定的印象。我知道他有追我的倾向,没想到他这么流盲。”
少爷说,“我一看,他就没安好心。所以就给你的酒‘魔术’了一下。”
袁玉鹿又去看少爷一眼,说,“对谁都这样吗?”
“肯定不。”少爷说,“有的就为了醉,你不让她醉,对不起她;再一个,有的人,不知你的善心、好意,当面就挑明了,你说,我图个啥?就算不当面挑,背后当谁都说,我们也受不了,我们酒吧还想不想开了?”
袁玉鹿说,“你看我不能当面挑、背后说?”
少爷笑了,“也不是。姐我认识你,我多次看你的《鹿子夜话》。”
袁玉鹿很诧异,“按理说,你这个年龄段,不应该是我们这个节目的观众啊。”
少爷说,“你的主持风格,也选定年龄段的吗?”
袁玉鹿说,“理论上,也应该有所界定,但我觉得我没有刻意。”
“是啊,”少爷说,“你的主持风格就很吸引我;另外,你是我姐。”
袁玉鹿一怔,说,“此话怎讲?”
少爷说,“你叫袁玉鹿,是吧?”
袁玉鹿说,“是。”
少爷说,“我叫袁玉麂。”
“‘ji’?哪个‘ji’?”袁玉鹿急急地问。
袁玉麂说,“是鹿字下边一个‘几’字。是一种小型的鹿。”
“真的!?!”袁玉鹿惊诧不已。
“那可不真的。”袁玉麂说着,一手把方向盘,一手伸到后兜里,拿出他的皮夹子,递给了袁玉鹿,说,“姐,你自己看。”
袁玉鹿接过皮夹子,抽出袁玉麂的身份证一看,可不是?“袁玉麂”赫然写在上边。袁玉鹿张开双臂,一把搂过袁玉麂的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姐认定你这个弟弟了!”
袁玉麂一脚踩住了车,车身一抖。
袁玉鹿放开了袁玉麂。
袁玉麂才慢慢启动了车。他自在地摆动了两下头,幸福地说,“有个姐的感觉真好!”
袁玉鹿很是感慨,“天下还有这样巧的事!”
袁玉麂说,“而且,是二十五年前就定好的事。”
袁玉鹿知道他指的是他取名字的事。于是她说,“更早一些,三十七年前就定好的。”
袁玉麂忽然说,“姐,你是属猴的?!”
袁玉鹿醒悟过来,“你二十五,也是属猴的?”
袁玉麂又停下了车,扭转过身子,说,“对不起,姐,咱俩还得抱一抱。”
袁玉鹿迎过去,抱住了袁玉麂,说,“乐不得的。”
这次抱,袁玉鹿有所感,她赶忙放开了,掩饰着说,“有个弟,尤其还是猴弟,这感觉更好。”
袁玉麂也觉得不自在,他慌忙发动起车,也掩饰着,另辟话题,问袁玉鹿,“姐,明天汪玉珏要问你,你咋说?”
袁玉鹿说,“我就说我也醉得不行,是少爷把我送回家的。”
“你不说你跟我去了?”
“说也行,只是我醉的人事不知。”
“那我咋知道他住在那儿的?”
袁玉鹿想了想说,“你问我了,我就说他的那个店,然后,我就睡过去了——这么说行不行?”
袁玉麂笑了,说,“行倒是行,有过这种情况。”
袁玉鹿说,“你们这里天天这样——动不动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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