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含章与徐家表哥说完事情,便和三哥回了自家卷饼铺子,此时苏家卷饼铺子还有零星几个客人。
“爹、娘,我们回来了。”
徐莲娘见苏含章和苏含玉回来,非常开心,忙问道:“回来啦,你们饿不饿?要不要吃卷饼?”
苏含玉和苏含章都摇头,苏含章道:“我们吃了午饭的,一点不饿。”
“好的好的,那你们里面坐一会儿,等娘亲这几个卷饼卖完就回家。”
苏善水见皮子没几张了,买一送一很快就能卖完,于是提前收拾东西。
苏家卷饼每日做的不算多,原先担着卖一日四笼,现在铺子里卖的话一日六笼,每日未时一刻左右便卖完,苏善水听从儿子的建议绝不多卖,下午早早的就收拾东西回村,这样到家还有时间准备次日要用的菜,夫妻俩人赚钱休息两不误。
没过一会儿就真的卖完了,苏善水关了铺子,一行人家去。到乡下路上,苏含章见没有别人了,便将要征徭役的事情说给父母听。
苏善水听完到没什么反应,隔两年就有徭役的,服徭役地点有时近有时远,他倒是见怪不怪。修官道的话倒还算轻松的,如果被征去挖运河那才是要命,随时都会有危险。
徐莲娘很担心,服徭役这个事情太不稳定了,早些年是大伯去的,那么这次就是她二房了,她们家现在有稳定的活计,她实在不想节外生枝,她记得大哥好像说过可以花银子买名额的,便问:“当家的,咱们是不是可以花银子买名额?如果可以那咱们就不要去了,花点银子买一个。”
“一个名额要五两呢,修官道不算辛苦,还是算了吧。”苏善水觉得没必要,大家都一样去的。
“钱重要还是命重要?关键时刻不花银子你挣钱干啥?”徐莲娘生气的睨了苏善水一眼。
苏含章也觉得娘亲说的对。“爹,娘说的对,咱家现在有条件,完全可以花银子买名额,您要是去服徭役瘦了伤了我们全家都担心。”
“好吧,这事具体的还得村长通知,咱们先回去和你爷奶通气,到时候再找人疏通吧。”苏善水很欣慰自己的妻子儿女都如此体贴,虽然他不想一次性把刚挣的银子搭进去,但是正如娘子所言,人才是最重要的。
苏家二房是商量好了,但是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这次的徭役不允许买名额,每户人家必须出一人。
而且此时的村里也是怨声载道,村长紧锣密鼓的叫了大家在村口集合。
村长爷爷站在高处,告知大家附近的村民在他们自己村上闹了事,还伤了人,惊动了官府的人,已经有官兵去镇压了,据说死了两个。村长告诫大家千万别冲动,咱们老百姓只有乖乖听话才能保护自己和全家老小,要是冲动犯了错那就是害人害己,服徭役哪里都有,修官道不算太累,大家千万听话!
苏含章心想还真的被他们猜中了,太平年代一般都轻赋税少徭役,即便有徭役也是比较人性化的,像此次如此强硬的征徭役实属反常。
事情已成定局,苏善水服徭役是铁板上钉钉的,正月里出门干活,最怕的就是夜里太冷,他们服徭役的住宿条件极差,白天干活不觉得冷,夜里却是冷的睡不着,距离过年只剩十二天,苏含章在想有什么办法能让父亲保暖。
南方的冬天最冷大概零下十度左右,现在稍微有点条件的人家都能做上棉衣,冻死的人少有。但是服徭役的话棉衣厚重,穿的重不方便干活,穿的少又冷,尤其是夜里难捱。
他们这种干活的又不可能把家里的好棉被棉衣带上,即便带上也有可能会被人偷或者抢走,这样反而惹事,不如穿一身补丁带着发黑破旧的棉被去。
这样的旧棉被棉衣是不保暖,如果着凉发热,那将是要命的事。
苏含章一整日都把自己关在房内,就想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到父亲。苏含章想要是有羽绒服就好了,轻便又保暖。
羽绒服!苏含章双眼一亮,对啊,他可以做羽绒服!羽绒服怎么做来着?苏含章快速翻着着记忆里的羽绒服篇章,他以前因为好奇特意去查过羽绒的制成方法。
现在条件简漏,苏含章只能先做一件试试。羽绒服的羽绒材料之一便是白鸭绒,鸭子家里就有,但是他不想惊动家里人,打算出钱去镇上买。
苏含章和三姐说了自己的想法,苏三娘依旧是无条件支持,这次把娘亲给她的私房钱都给了苏含章,道:“豆子,钱你拿着用就行,爹爹比钱重要,你不要舍不得。”
苏含章捧着十五两银子再次感叹姐姐土豪,苏含章不废话,次日叫上三哥便进镇子。
苏含章先去大舅舅家找大表哥问问有没有关于徭役的内部消息,只是大表哥说还没打探到,苏含章也不失望,要是这么容易就打探到,也就不存在什么危险了。
“你去做甚?”徐照君问道。
苏含章跟大表哥说了关于羽绒服的事情,他以为大表哥也会像三个那样问他怎么知道白鸭绒比棉絮保暖?白鸭绒要怎么做成衣服?等等一系列问题,结果并没有,大表哥只是又把他抱起来就走。
苏含章真的习惯了,只要和大表哥一起他是不需要长脚的,要是常年在一块,大和尚师父的步法怕是得另觅主人了。
买不到鸭毛苏含章便直接买了二十只白鸭子,花了一两银子,卖完鸭子的老板也非常开心,问要不要帮忙送上门,苏含章自然说要,还问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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