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材质普通的兔子发夹,白玉安心中居然没来由的‘咯噔’一下,鬼使神差的伸手将其抓在了手心中。
发夹很小巧,触感有些冰冰凉的,微微有着几分刺痛感,让白玉安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安安,你在做什么?”
“啊!!!”
只是还没等她缓过气来,背后传来了一道带着妩媚磁性的沙哑声音,让白玉安直接发出一声尖叫,吓得一蹦三尺高。
“妈...?”
白玉安连忙转身一看,只见一身黑裙的妖娆女子,正好整以暇的靠在门边,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
这下是被抓了个正着。
她心中不由一凉,连忙将拿着发夹的手背在身后,手指关节捏的发白,露出几分怯怯的表情:“妈...你不是在莫斯科参加会议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母亲回来的时间大大提前,这让白玉安蓄谋已久的计划瞬间泡汤。
“项目谈的很顺利,就提前结束回家了。”白晓笙眸光流转,微微踮起脚尖,歪着头,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白玉安的背后,“你在我房间拿了什么东西?”
白晓笙年过三十,气质成熟而充满风韵,早已非当年的二八少女,但踮脚歪头的小动作,依然让她有种并不违和的少女感。
“啊?额!没有呀...”白玉安心头一紧,脸上露出几分慌张之色,手捏的更加紧了几分,“我才没拿妈妈的东西。”
“噢?是吗——”
白晓笙故意把声音拉的很长,这让对面少女的面容更加苍白了几分。
她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女儿这副慌乱的样子,想瞒都瞒不过她。
“恩恩,是...是的...”
白玉安的声音都有些结结巴巴起来了。
不过白晓笙的眸光流转,微微打量了一下女儿后,笑容越发浓烈了,却并没有再说什么:“恩,那等下陪妈妈出去逛逛吧。”
至于女儿为什么要从格蕾那拿自己房间的钥匙,或者究竟要找些什么东西,她都全部忽略,并没有多问任何一句话,似乎没有丝毫发觉一般。
人生在世,最重要的就是难得糊涂。
白晓笙觉得自己外表没有什么衰老,但是内心已非当年那种刨根问底、锱铢必较的小女孩了。
时间会改变一切,现在的她不再果决,也不再狠辣,整天笑眯眯的像个慈祥的老母亲。
她说完话,也没有检查下房间的东西,而是转身就往门外走去,而白玉安则是愣在原地片刻后,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将兔子发夹放进口袋里,连忙跟着母亲的脚步出了房门。
......
卫生间中。
白晓笙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上面的肌肤宛若透明,能够直接看到其中的玉质骨骼,她摇了摇头,试图将脑海里闪烁的各种记忆驱散掉。
但越是如此,那些仿佛非常久远,仿佛几世之前的场景和记忆,就越发深刻了起来。
这样的状态大约持续了十几分钟,症状才缓缓消褪了下去。
“异状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
白晓笙看着手边梳妆台前凝结的冰霜,以及萦绕的灰白之气,微微皱了皱眉头,伸手将其一一抹平。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唇红齿白,冰肌玉骨,脸上别说一丝皱纹了,连一丝汗毛都看不见,就像是加了高度滤镜般的肌肤,少女般的容颜,让她完全不像是一个年过三十的女人。
“每次这样的异状过后,我的面容都会更加年轻一些,导致我现在不化妆,都不会轻易去与熟人见面了。”
白晓笙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
大部分人化妆是为了显好看显年轻,而她化妆只为了显得老一些,以匹配她现在的年纪。
好在她也是专业的演员出身,哪怕现在退出娱乐圈了,该有的功底还是有的,非是亲密的人一般是看不出她的异状。
但这异状次数一多,幽萝和素素怕是察觉到了,现在估计连女儿都瞒不住了。
白晓笙清楚,若是脑海里那些多出来的记忆并非虚假,那代表着什么含义,简直是不言而喻。
她纯白到透明的瞳孔微微发亮,然后缓缓转变为正常的黑色,不由长长舒了口气,突然怀念起那个被冰封在地底的便宜岳母了,“颜子卿终其一生,不求人间富贵,只求超脱凡俗,要不是被我母亲误了终生,恐怕成就也不会由盛而衰。”
“当年我嘲笑她是个疯子,把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事情上,但现在过了这么多年,反倒是我自己被打脸了。”
而且这脸,打的有点肿。
白晓笙自嘲的笑了笑,拍了拍脸蛋,打开手边的化妆包,开始进行补妆。
当她化好妆,施施然的从卫生间里走出去,金发碧眼的管家小姐格蕾已经在旁恭候多时了。
“夫人,大小姐在庭院里等你。”
她微微躬着腰,一脸恭敬的说道。
格蕾算是集团的元老之一了,当年就是白晓笙的贴身秘书,之后卸下集团职务后,更是成了打理白晓笙饮食起居的管家。
“夫人你个头!”白晓笙笑骂了一声,趁着左右无人,直接将格蕾搂到自己怀里,“好你个管家婆,趁着我不在家把钥匙给安安,下次别这么做了,有什么要问的直接问,别搞这种小动作试探我。”
格蕾被搂进怀里后,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后,就老老实实的趴在白晓笙的肩头,碧绿的眼眸微微转动,看着对方有着明显修饰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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