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绿水,清风徐徐。
山崖之上,罗睺静静的看着青年鸿钧,但青年鸿钧却是静静的看着罗睺所编制的一副又一副的画面。
在这画面之中,每时每刻都有生灵在超脱。
可一旦超脱之后,便又受困于另外一个天地,一层又一层,似没有了尽头,无穷无尽生生不息,终至死亡。
“所谓超脱,才是最大的笑话!”
“所谓超脱,才是最大的笑话!”
“所谓超脱......是最大的笑话!”
即便罗睺没有在开口述说,可此时青年鸿钧的脑海里,这十一个字,却是在不断地的于他脑海之中回响。
这话语,初时还很微弱……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却在渐渐扩大,直到彻底占据了青年鸿钧的所有心神。
随着这种占据,青年鸿钧眼中的清明不在,若非是其口中还在不断的呢喃着追寻和思索。
其整个人,就像是一块开始沉寂的顽石一般。
罗睺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没有去阻止,可脸上却是有了笑意。
因为,无需阻止。
在他的目光之中,随着青年鸿钧每浏览一遍他所编制的画面,每开口一句呢喃。
便有着一道又一道的枷锁,从四周浮现而出,向着青年鸿钧缠绕而去,将其牢牢的围困。
这种围困,既是主动,也是一种被动。
就像是一种无形的规则,在不断地侵蚀着青年鸿钧的身体。
这是罗睺为青年鸿钧所编制的心锁,一旦心锁将青年鸿钧彻底侵蚀......
那么,眼前这所谓的洪荒第一人,也不过是他魔祖手中的一个傀儡,一个终身受困于他的傀儡。
可是,让罗睺没有想到的是,无论他编制的心锁多么完美,却依旧没有彻底将青年鸿钧侵蚀。
一年、十年、百年......
若是换做其他的生灵,怕是连一年的时间都撑不了,可偏偏眼前的道人,便支撑了下来。
且随着时间的流逝,更给了罗睺一种诡异的感觉,似只要面前的道人闭上双眸,斩断与他论道的记忆,这所编制的心锁,便会成为彻底的笑话。
“此人若不死,当是吾道面前最大的绊脚石。”
看着始终看着画面的青年鸿钧,罗睺此前得手的喜悦,已然是化作了现在的沉重。
可是,他却不能出手打断。
既是因为担心如此一来惊醒青年鸿钧,更是因为这心锁必须是由内而生。
哪怕有半分的强硬,便不在完美,成为一种破绽。
而以青年鸿钧所展现的修为,这种破绽根本不能长久。
如此一来,没有半分作用不说,怕是以后自己的魔道,也休想再如今日一般,侵蚀此人的心神。
考虑到眼前的这些,罗睺也只能耐心的等候下去。
等候或许无功,但也不会彻底撕破脸皮。
毕竟,他们现在是在论道。
如此又过了数年,这一日大雪纷飞,天地银装束裹,一片苍茫。
在这苍茫之中,坐在对面的罗睺,看见青年鸿钧,缓缓的闭上了双眸。
在其双眸一闭之间,那缠绕在青年鸿钧身外的枷锁,伴随着一阵咔擦之音,纷纷破碎开来,消散于无形之中。
“果然。”
看到这一幕,即便是早有预料,罗睺的心中也没来由的出现一丝惋惜之色。
百年编制,终究化作了一场空。
他现在对于魔道的阐述,终究还是不够。
可让罗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他的心中出现放弃的时候,却见那原本断裂的一道道枷锁,竟然在此刻又浮现而出。
“道友,何为超脱?”
就在此刻,青年鸿钧再一次睁开了双眸,缓缓问道。
罗睺闻言,内心狂喜,可面庞上却是极为的淡然,并真诚的对着山崖下的湖泊,用手一指。
“道友何不亲自一探!”
说出这话时,罗睺的心中极为的紧张。
心锁能否成就,便在此时。
只要青年鸿钧愿意入局,那么他的魔道心锁,就会将青年鸿钧牢牢的锁住,继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将其彻底侵蚀,化作他座下的傀儡。
现在的关键是,面前这位儒雅随和的道人,是否愿意入局了。
“朝闻道,夕死可矣。”
随着此话的落下,青年鸿钧的目光,看向了下方被冰封的碧湖。
嗡!
顷刻之间,原本盘旋在青年鸿钧周身的一道道枷锁,纷纷的没入到青年鸿钧的体内。
铿!
伴随着一道铿锵的声音,这些枷锁合二为一,将青年鸿钧的心神牢牢锁死。
嘭!
下一刻,罗睺就看见坐在对面的青年鸿钧,身体陡然消失一空。
“成了,当心锁将其彻底侵蚀,便是此人现世之际,也是其彻底成为吾道傀儡之日。”
这一刻,罗睺的嘴角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什么洪荒第一人,终究是他罗睺更甚一筹。
“天地之间,唯有吾道,方能得证......哈哈哈!”
在一阵爽朗的笑声之中,罗睺身影也随之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唰唰唰......
片刻之后,鹅毛大雪将两人曾经的论道崖彻底覆盖。
对于罗睺的阴谋,青年鸿钧自然是懂的。
要不然,也不会有了此前,那一道道枷锁断裂的情景。
可也正因为懂了,故而青年鸿钧还是这般做了。
正如那句话,朝闻道,夕死可矣。
罗睺编制的画面,虽然包含了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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