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书房外的居临渊,将姐妹俩的争吵听了个全耳。
狼王也很是头疼,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管支持谁,都会伤了另一个人的心。
但其实他心里还是偏向初九凝的,小女儿强行退婚本就理亏在前,而初九凝不计前嫌的接过去弥补。
就连他这个父王都觉得感激,小女儿却不仅各种埋怨,还揣测自己姐姐的用心险恶,实在让人觉得心寒。
所以最后这事,狼王还是站初九凝,昭清公主只能哭着跑出御书房,然后便看见了站在门外的居临渊。
她怨愤地瞪他一眼,嘤咛着跑走了。
坐在王座上的狼王也看见了居临渊,但初九凝背对着的,所以她并不知道居临渊就站在御书房门口。
狼王趁机问道,“昭和,你确定要嫁居临渊?”
初九凝弯腰拱手,“回父王,儿臣确定。”
狼王点点头,“希望你不是因为一时意气。”
初九凝保持着行礼的姿势,“父王,儿臣从看见他第一眼时就确定了,儿臣喜欢他,儿臣想和他在一起,谢父王成全。”
狼王很满意她的回答,微笑的点了点头。
站在门口的居临渊望着那纤瘦的黑色背影,握着谕旨的手紧了紧,微微低下了头。
等初九凝出到书房时,门口并没有看见居临渊。
侍从却叫住她,将一件虎皮大氅交给她,笑眯眯道,“居将军说,每次看见公主,公主总是只穿着一件黑色单衣,公主如果不想让人担心,就要记得加衣。”
她识得,这是他昨日穿的那件大氅。
而自这后,每次居临渊再见到她时,就看见她身上多披了件虎皮大氅。
两人虽然每次都只是远远地看着对方,并未说上一句话,但心却越靠越近......
听到这里的剪瞳想象那画面,不由感慨道,“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也会沦陷进去的,她真的太会撩了。”
飞羽虽然没说话,心里却也同意剪瞳说的。
当事人居临渊轻叹口气,“是啊,所以就算后来知道她所有的接近,都是别有目的,但又不得不承认,和她在一起的那段时光,是我一生中最心满意足的日子......”
剪瞳和飞羽满是心疼的看着他,他们无法想象当时的居临渊在遭受爱人背叛时的绝望。
“幸好吾跟来了,然后才能听到这么精彩绝伦的故事。”
额...这个声音是,越安!
果然,初九凝顺着声音仰头一看,就看见越安提着一个荷叶包着的东西,带着两只小貔貅,一身紫衣飘飘的正站在树上。
见她看过来,还对她眨了一下眼睛。
这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剪瞳一站而起,“海王?你怎么......又来了?”
这个又字用的妙。
越安走到初九凝身旁,将手里的荷叶包一股脑儿丢进她怀里。
“吾要是不来才是真的损失,不然怎么知道原来初九凝那个女人,居然靠着一身黑衣撩了一个又一个?”
真.初九凝搂着他丢给自己的荷叶包,心虚地一动不敢动。
越安却淡淡垂眸看她一眼,“还不赶快趁热吃。”
居然是吃的?难怪她闻着一股若有如无的香味的。
等她打开层层荷叶才知道居然是盐焗大龙虾,真香啊!
剪瞳也一下闻到了香味,不由轻咳了一声。
初九凝看向他,“二师兄,过来一起吃啊!”
剪瞳微笑,准备迈步过去时,越安冷不丁一句道,“我是给你一个人带的,没有别人的份!”
额......初九凝抿抿唇,看着怀里的大龙虾,“可这也太大只了,我一个人肯定吃不完!”
“吃不完也要给我吃!”越安满是威胁的目光盯着她说。
初九凝委屈的撇撇嘴,然后又看向剪瞳,剪瞳哼一声,转头望向飞羽,“大师兄!”
飞羽抬眸,剪瞳不服气撇嘴,“大师兄,我要吃兔兔!你看小师妹都有人疼,就我没有!”
飞羽无语,他为什么要有这样的二货师弟?
初九凝举着手站起来道,“二师兄,那我去给你捉兔兔!”
“小雪,你的大龙虾吃完了吗?没吃完你去捉什么兔兔?你信不信我让你变兔兔!”越安目光危险的看着她。
初九凝弱弱的收回举着的手,捧着龙虾老实的坐下。
“二师兄,要不你还是自己去捉兔兔吧!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剪瞳发作之际,飞羽无奈起身,“我去吧。”
说完,他转身走了。
剪瞳恨铁不成钢的瞪一眼初九凝,“还是大师兄有情有义啊,不像某个没良心的小东西,胳膊肘尽往外拐。”
那个没良心的不就是在指初九凝嘛。
初九凝也是满腹委屈无处诉说啊,她好不容易把越安甩开,为了给他营造一种她还会回去找他的假象,特意把两只小貔貅留给了他,谁知道,他这么快又粘上来了?
小雪人:宿主,病娇=粘人精。
越安挨着她坐下,隔着火堆看着对面的居临渊,“居王爷,你知道吗?我和我哥第一次遇见初九凝的时候,她也是一身黑衣和脸上蒙了一层黑纱。”
居临渊眉头微皱,“是吗?”
越安嘴角翘了翘,“我现在不禁好奇,她和其他人相遇时,是不是也是一身黑衣和蒙着黑纱?”
剪瞳揣着下巴认真的想,“她如果和其他人相遇也都是这样,那这意味着什么呢?”
越安挑眉看向他,“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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