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四目对视良久,居临渊觉得,不管是不是幻觉,他都想确认下她被白纱包住的脸。
于是,他抬手想拆掉她脸上的白纱。
初九凝吓得一把抓住他伸过来的手,睁大眼睛道:
“居王爷?你......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放不下初九凝,但你曾亲眼看到她死在了我怀里的啊,如果刚才的一切不是幻觉,那当初死在我怀里的初九凝又是谁?”
她知道,不管自己怎么说,居临渊对她的怀疑不会轻易消除,谁让他已经亲眼看见了她白纱之下的样子呢?
可只要自己不给他再验证的机会,他也未必能完全相信她就是初九凝无疑。
毕竟他曾亲眼见证了“初九凝已死”,不是吗?
居临渊锐利的鹰眸暗了暗,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没有说话。
那目光犀利而炙热,初九凝只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有种欲盖弥彰的徒劳感,她视线不由心虚地往旁边移了移。
也就这么一秒的愣神功夫,居临渊忽然用力将她一扯,她便整个人猝不及防的跌进他怀里。
她整个人都还未来得及站稳,就听见他低沉的声音附在自己耳边说:
“如果让我发现你是在骗我,你知道你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吗?”
初九凝咽咽口水,“居,居王爷,我当然不可能骗你!”
不骗你才是不可能。
居临渊发出一声嘲讽的轻笑,“你有没有骗我,我心里自有决断。”
初九凝不由一下紧握成拳,全身都僵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在她脑子里乱嗡嗡的想着时,忽然一道咳嗽声将她从胡思乱想中拉回来。
她顺着声音偏头一看,直接对上一旁越安,飞羽还有剪瞳,他们三人严肃而复杂的目光。
她怔了一下,再看看自己此刻竟然和居临渊人贴人,她不由吓得赶紧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倒在地。
她张嘴想解释之际,越安冷冷的看着她问,“你们在干什么?”
这语气,她觉得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居王爷,你的眼睛?”飞羽震惊地看着居临渊问。
居临渊朝初九凝望一眼,“多亏了轩辕姑娘,所以我的眼睛失而复得了。”
越安却抓着刚才的问题不放,“请问居王爷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噢!要命!
居临渊要是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跟越安说一遍,初九凝觉得自己妥妥要掉马!
所以她赶紧出声道,“没发生什么,就是我按照指示箭头到达了一处崖顶,然后找到了居王爷的眼睛,另外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动物的鳞甲吗?”
说着,她把自己之前在崖顶捡到的鳞甲拿出来给他们看,以便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不要再揪着她和居临渊之间不放。
剪瞳首先走上前来拿过她手里的鳞甲看了又看,摇摇头,然后递给飞羽。
飞羽看了看也摇头,最后越安接过,垂眸一看,却不禁瞳孔一缩,“龙鳞?”
什么?初九凝跑到越安身前,看着他手里的鳞甲,“你确定?”
越安眉头紧皱的看了又看,“是龙鳞没错。”
初九凝蹙眉抿唇,缓缓伸手拿过越安手里的鳞甲,不知道在想什么。
越安侧目看着她,“你还认识除了我和哥哥之外的龙吗?”
她抬眸对上他目光,摇头否认,“没。”
然越安却觉得她没有说实话,但眼下居临渊,飞羽他们都在,他也不好追问,回头又望着居临渊。
“刚才迷雾没散去时,你们发生了什么事?”
初九凝无语,他怎么还抓着她和居临渊不放?
“诶,没看见居王爷的那些手下,我们赶紧分散去找人吧。”她努力岔开话题道。
她的意图那么明显,飞羽和剪瞳都能一眼看穿,更何况越安?
所以越安更加不想就这样轻易放过她,她和居临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致她一而再的不愿意告知。
“人是要找,不过不差这点时间,吾更加想知道,迷雾中时,小雪你和居王爷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而再的岔开我的话避而不答?”
初九凝被越安看得心虚不已,迅速地和居临渊对视一眼,笑着耸肩。
“还是让居王爷说吧。”
先看看居临渊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如果他真的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她觉得越安很可能当场会要求她拆掉白纱验证一下不可。
就算不当场要她拆白纱验证,以后心里也会像居临渊那样埋下怀疑的种子。
她不禁问小雪人:我是不是不应该对着居临渊自爆马甲的?
小雪人:宿主,可你也是没办法啊,居临渊当时是真的一心想要跟那个冒牌货走,如果你没有将他成功劝返,后果更加不堪设想。
可她心情还是很沉重,她觉得自己此刻和掉马之间只隔着一层保鲜膜的距离。
她殷殷目光望着居临渊,心里各种祈祷他能放自己一马。
居临渊看着他们都望向自己,知道要给个交代,便开口道,“我在迷雾中看见了初九凝......”
“咳咳---”初九凝没想到他还真的照实说啊,是她望向他的目光还不够扑棱扑棱吗?
不过想想也是,钢铁直男居临渊怎么会撒谎呢?
居临渊这才说了一句,又被她的咳嗽打断,别说越安脸色不好了,就连剪瞳都受不了了。
“小师妹!”
初九凝心虚地看着他们,弱弱道,“我不是有意的,我一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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