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君元夕又高高扬起手,要在晚亭的另一边脸也打上一掌。
晚亭虽然愤怒,却也知道这时候不能和她硬碰硬,只好屈辱地咬着牙,忽然屈膝跪地,君元夕这一掌没有拍中她的脸,只打乱了晚亭的发髻,让她脸颊边落下一缕长发。
晚亭哀声求饶:“奴婢知错了,请公主饶恕奴婢!只是公主,奴婢也是为了公主好啊!苏侧妃的法子虽然出了差错,但好歹她和公主是一边儿的,总不会害公主!”
君元夕这一掌落空,本来心里恼火,但晚亭及时抓住了她的痛点,让她不由得停了手,仔细听起晚亭的话来:“要不然,您找云贵妃娘娘商量一下对策也好啊,若是长公主真的重回楚王宫,她手段那样多,奴婢也是担心公主您应付不过来,让她有机会害了云贵妃还有小皇子啊!”
君元夕渐渐冷静下来,也不那么咬牙切齿了,斟酌了一下利害关系之后还是决定暂时放过晚亭:“算了,既然你和苏侧妃那么相熟,那就你去找她好了,本宫倒是想知道,她是不是能解释出朵花儿来!不过本公主可没这个闲情去宁王府找晦气,你自己滚出宫去吧。”
“不过……”君元夕眯起眼睛,微微俯身,手指捏起晚亭尖翘的下巴,抚了抚她脸上的红痕,冷声道:“你们这次最好能让本公主满意,否则我管你是宁王府的人还是慕云的人,甚至是‘那个人’派来的,本宫想整治一个小小的宫女,还是有办法的。”
说罢,她拂袖而去,而晚亭看着她的背影,眼中的寒气几乎能化为实质,生生刺进君元夕身体里去。
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之后,晚亭捏着君元夕之前给她的出宫令牌,匆匆出了宫找上了宁王府。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一出宫,就被君九凝安排好的人盯上了。
天色阴沉得仿佛要坠下来,大片大片的乌云不要钱一样拼命扎堆,将天穹盖得严严实实,竟漏不出一点儿光,晚亭走到半道上,才发现这街上行人寥寥无几,她一身宫女装扮竟也在灰扑扑的街上显得鲜亮起来,惹人注目。
晚亭心头忽然掠过一种不安的感觉,她抬手捂着脸,低头快步朝宁王府走去。
正泰殿中,文帝当然不能干等着派出去调查的人回来,便派人在偏殿布下一桌宴席,把一屋子各怀鬼胎的人都请了上去。
一旁伺候的宫人一双双眼睛都时不时瞄君九凝一眼,又要忙着伺候文帝,还得忙着看这位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长公主”,只恨自己就长了一双眼睛一双手。
其实文帝跟他们相比也好不到哪去,顶多镇定些。
毕竟坐在他面前的人顶着的可是活生生的女儿的脸!
虽然他还不能完全确定君九凝的身份,但血缘亲情这东西还是有一定的道理,他看着君九凝,就觉得和她十分亲近,十有八九这真的是自己的女儿!
而君九凝也久不见文帝,心里做不到完全的古井无波,上桌之后便主动朝远处坐在首位的文帝道:“父皇,如今天寒,您身子还好么?入冬以来还咳不咳嗽?”
文帝心里一暖,即便隔着半个大殿,君九凝也看得见他脸上忽然因为笑容而挤出来的褶子:“朕一切都好。”
慕云坐在君九凝正对面,虽然离她也远,但他想搞事是不受距离限制的。
慕云忽然朝君九凝举了举杯,示意她看向自己:“公主,臣敬你一杯。”
君九凝冷笑一声,坐着不动弹,没有领情的意思:“我何德何能,竟然当得起慕大人来敬我,应当是我来敬你才是。”
文帝看着针锋相对的二人,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虽然他早就在君清漓的提醒下知道了慕云的心已经向着梁国,甚至在他们楚国还动了许多手脚,但他还是记得当初“君九凝”追求慕云时候是多么的疯狂,所以看着这两人过招,也很感兴趣。
慕云被她噎了一句,却没那么容易被触怒,仍旧气定神闲:“公主再怎么样还是公主,臣永远在公主之下,公主自然受得。”
一旁的宁王看热闹不嫌事大,反正也和君九凝结了梁子,破罐子破摔地朝君九凝阴阳怪气:“怎么,知道自己是冒牌货,不陪喝?还算有些自知之明。”
这偏殿里的人其实都默认这就是真的君九凝了,但宁王由着被君九凝扣了老大一顶养私兵罪名的缘故,对君九凝很是没有好脸色。
在场的人都不知不觉间忘了,最开始提起这事情的人其实是慕云,他转移矛盾确实很有一手。
君九凝暗骂宁王蠢,但这时候她要是不喝,就显得她怵了一样,于是她分别不屑地看了宁王和慕云一眼,举起酒杯朝着慕云草草一扬,一口闷下杯中酒液。
舌尖尝到辛辣刺激的滋味,一股冰凉的液体流过喉咙之后,胃部登时火烧火燎起来。
君九凝皱眉,低头看着已经空掉的酒杯,不由得心道:这是什么酒?这么烈?
她从来没喝过这么烈的酒。
慕云也当着她的面干了,还扬起手,故意展示了一下一滴不剩的杯子。
君九凝冷哼了一声,把酒杯重重地墩在案桌上,一声脆响惊了旁边伺候的人一跳。
君九凝警惕地转过头,那宫女却在低头捡拾掉在地上的糕点。
那宫女捡完糕点,一抬头对上君九凝面无表情的脸,似乎又是被吓了一跳,差点连盘子都拿不稳。
“请公、……饶命……”她脱口而出的公主二字硬生生被舌尖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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