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冬天下了冰月城有史以来最盛大的一场雪。凛冽的寒风似乎连血液都可以凝结。温度也降到一个令人无法忍受的地步。不少人在这场大雪中活活冻死。
太阳终于慢腾腾地升了起来,给久寒的大地带来一丝的暖意。
在一个小四合院的柴房里,一个被冰霜裹了一层的身体突然动了动。如破壳而出的幼鸟。活动活动僵硬的身体。他拿出一个硬邦邦的馒头,就着门边的积雪大口吃起来。
自从买回烧鸡和酒后,玄远就再没有见到怪老头。只是看到张老头留下的纸条,说是有事情出去几天。更是特别叮嘱玄远不可以进里屋去,那里面藏着怪老头一辈子收集的美酒。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天气也越来越冷,玄远身上还穿着那件单薄的烂布衣。柴房里也没有什么可以取暖的东西。倒不是怪老头吝啬。一来凭他的修为,就算把他扔到北边极寒之地的中心,也几乎不会有什么影响。二来他一个人漂泊流浪惯了,一年到头也难得在家呆上几天。所以也基本没置办什么东西。而玄远脑子也是一根经,既然老头说了不让他进去。那他就是冻死了也不会进去。
给老头买的鸡早已经吃完了。老头留下的馒头也没留下多少。外面也基本要不到什么东西。玄远也不敢多吃。每天一点点的熬着。希望可以熬到老头回来。玄远本身既诚实又胆小,想不出有什么更好的方法来抵御寒冷。所以只好没日没夜地一动不动的坐着,边努力回忆老头所讲的心法路线,边在身体里寻找着那些令他头昏脑涨的经脉。虽然每次都要耗费很多时间。但每当感觉到那股若有若无的暖气在身体中流过时,他总会感觉莫名的舒适,寒冷和饥饿的感觉也仿佛减轻了很多。其实这本来就是烈火心法的一点,也是唯一一点功效。身为士兵难免会在不同的地域做战,而因为各种各样未知的原因,难免会出现粮食短缺的情况。而为他们量身定做的烈火心法,刚好解决了这些问题。据说这种心法本就是乞丐中流传下来的一种心法,所以叫得不好听点,他的另一个名字就是,乞丐心法。
当然乞丐心法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激发潜力,提高耐寒耐饥的能力。但毕竟不能当饭吃。凡是都有他的限度。何况玄远那半吊子水平。
终于在一个阴风怒号的夜晚。吃完最后半个馒头的玄远卷屈在墙脚,不停地运行着烈火心法。期望可以减轻点寒冷的折磨。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似乎要卷走他身上最后一丝暖意。他身体已经麻木了,感觉不到任何的痛苦。只是机械地运行着烈火心法。甚至连路线也来不及仔细寻找了,任由那星星点点的暖流在身体里乱撞着,时而汇聚为更大的暖流,时而被一举击溃,重新散落于身体各处。他突然有了一种想要死去的念头:死就死吧,冻死我算了,死了就可以不再受苦,也许死了还可以重新找到妈妈,让她给我做好吃的……
越想他就越觉得生无可念,世上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人生是如此惨淡。连唯一对他好点的怪老头也抛下他杳无音训。虽然怪老头经常骂他,但在玄远幼小的心灵中他仍旧占了很重要的地位。不仅给他东西吃,还让他有地方住。更交他武技。最可惜的是自己太笨,老头教的东西都学不会。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拼命地修炼着烈火心法,他想要告诉怪老头,虽然自己笨,但自己很努力。妈妈不是说过吗,只要肯努力,什么事情都可以成功的。想到这里他又不禁重新运行起了烈火心法,微弱的暖流随意地在身体里横冲直撞。象狂风中残烛。随时有熄灭的可能。
不一会儿他身上已经开始结冰。他感到自己已经到了生与死的边缘,脑中一片空白。灵魂仿佛正要离他而去。就在这一瞬间,即将熄灭的暖流突然在脖子的动脉处发现了一大股暖流。如果说玄远自己运行的暖流是一点星星之火,那他脖子处隐藏的就是一堆炸药。突然的一接触便引来了剧烈的爆炸。岩浆一样的热量瞬间涌遍他的全身。刚刚还是在冰窖的他突然就象掉进了火炉。弄得他灼热难当。他使劲撕掉身上破旧的衣服,纵身朝外面的雪堆里冲去,而令人惊讶的是他的背后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出了一对光翼。形状和以前见过的吸血鬼一样。却并没有实体,而且是银白的颜色。这令他的速度达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地步。十几丈的距离转瞬即到。当然,现在的他根本没办法去发现这些。他现在想的只是,应该怎么去减轻这被烈火焚烧的感觉。他从来没有感觉着雪是如此的可爱。使劲地往雪里钻着,把自己深深地埋在雪堆里。
其实玄远所修炼的已经不是不是所谓的乞丐心法了。到底是什么也没有人可以说得清。他没有弄懂乞丐心法的原理。只是按老头所说的大致不错想当然地修炼着,在最后神智不清之下,更是放任自流的任其横冲直撞,自己开通了一条到脖子上的路径。而脖子上所蓄积的力量却是吸血鬼伯爵辛达所遗留的血继的变异。当初因为辛达赶着逃命所以血继并没有完成,但也是留下了血继病毒。如果是任其自由发展的话。玄远最终也将变成一只最低级的灰翼蝙蝠。可后来他们却遭到光明骑兵团的屠杀。虽然圣焰只个是普通的二阶魔法,但对于天生相克的黑暗血继病毒来说却是致命的。到最后的结果必然是和其他的村民一样被圣火焚烧成灰烬。但希拉多心怀善念给他施加的三阶圣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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