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心都是被人耍了的愤怒感,可是眼下她确实是无言以对,因为,她好像,真的不打嗝了。
想到这,她委屈地撇了撇嘴,鼓起双颊,眼神幽怨地看着对面的始作俑者。
谢煜桁被她气鼓鼓但又不能发作的样子给逗乐了,他抬起大掌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
“是不是吓坏了?”
何止是吓坏啊,简直要吓尿了。她可不想成为吃回头草的蠢马。
“说吧,刚刚怎么回事?”
笑初这才想起买单的正事来,想到自己放话说要请他吃饭,结果自己的钱包却忘在了办公室,她就觉得丢人丢到外太空去了。
他会不会以为自己小气到请顿饭都不愿意,才故意赖账的?
男人耐心地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她吞吞吐吐地说道:
“不好意思啊,我...我忘带钱包了。所以,这顿饭,恐怕......”得你来付了。
说完,她有些忐忑地等着谢煜桁嘲笑她。
谁知道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眯着眼笑了笑,而后招手喊来服务员,爽快地把账结了。
等服务员将信用卡和账单还给他后,他才慢腾腾地从地上站起来,径直拉开包厢门往外走。笑初见状,也赶紧拍拍屁股跟了上去。
送她回家的路上,两人难得地一路无言,一直到车子抵达笑初家楼下,她伸手去开车门的时候,谢煜桁才再次出声:
“小初,”
“嗯?”笑初扒在门把上的手顿住,回过头疑惑地看着他,
男人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记得你还欠我两顿饭。”
回应他的是一阵巨大的关门声。
谢煜桁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丫头还是这么暴力啊。
————
一周一晃而过,时间很快就到了周六。
笑初前一晚就谢煜桁最近的反常表现跟林梓熙夜聊到三点才睡觉,早上闹钟响的时候她已经彻底睡死过去,完全没有听见,最后还是闫妈妈进来直接掀了她的被子把她从床上拖起来的。
她迷迷糊糊地刷了牙,胡乱地套了件衣服,素着颜就想出门,结果被闫妈妈从玄关一直拉回了客厅的沙发。
“闫笑初,你有没搞错?你今天可是去相亲的,你把自己打扮得跟恐龙一样是想出去吓唬谁呢。”
“妈,”笑初信口就开始胡扯,“我这是把我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在别人面前,不是有句话说吗,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她最真实的样子,你说我现在打扮得那么好看,到时候两人在一起了,人家一看我素颜的样子,要跟我分手怎么办?”
“你别想蒙我,就你这化妆技术,化了也一样那么丑。”
闫妈妈是亲妈,鉴定无误。
很显然,以闫妈妈在家的绝对领导地位,笑初最终还是被迫重新换了一身衣服,老老实实地在盯梢下化了妆,踩着高跟鞋出了门。临走时,她还不断地小声嘟囔着:
“又说化妆跟素颜一样丑,又非要我化妆。”
闫妈妈听到这句话直接用力打了一下女儿的手:
“你哪那么多废话呢你。化妆是表示尊重。行了行了,你快点走吧,要迟到了。”说着就把笑初拼命往外推。
笑初一边摸着被打疼的手背,一边无语地看着眼前的大门被重重地阖上。她无奈地转过身走了两步,按下了电梯按钮。
因为黎明的时候下了一场小雨,空气中有着一股湿漉漉的青草香。树上的枝条肆意地伸展着,绿叶经过雨水的洗礼,越发显得生机勃勃。
笑初开着自己的小白车,一路飞驰到了跟对方约好的咖啡厅。
推门进去之后,她四处张望了一下,很快就发现了那位在短信中说自己穿着黑色t恤和卡其色休闲裤的男士。从背影来看,他的个子应该挺高的,由于腿太长,曲起的膝盖似乎还不太舒服地抵着桌子。这会儿他正低着头按着手机,不时地用左手端起面前的黑咖啡喝上一口。不知怎么,笑初隐隐觉得这个身影有些熟悉。
应该不会那么凑巧吧,她安慰自己,而后信步走了过去,绕到男人的身前,拉开椅子坐下。
对方听到动静,抬头。
“eric?”
“ie?”
两人几乎同时惊呼出声。
这特么就有点尴尬了,她本来就没想认真对待这次相亲,想说随便糊弄两下,或者直接跟对方摊牌说自己并不想相亲之后就走,谁知道对方居然是认识的人,而且还偏偏是她在澳洲读硕士时的同学,兼,追求者,当然,是追求未遂者。
说起来,当时闫爸爸把这人的名字告诉她的时候,她就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现在仔细一回想,还真就是eric的中文名。
eric是澳籍华裔,他出生后不久父母就离异了,他被判给母亲,母亲后来嫁给了一个澳洲人,所以他也就跟着去了澳洲。在全英文环境下长大的他,虽然也会说中文,但平时跟同学聊天更多的还是习惯叫对方的英文名,因此笑初一直很少叫他的中文名,导致她第一眼看到他的中文名的时候,完全没想起来。
这么一看,他的样子还是跟三年前一样,没什么变化。不同于谢煜桁低调沉稳的风格,他是那种剑眉星目,笑起来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的阳光型帅哥,加之他性格平易近人,跟谁都能玩成一片,所以读书的时候,倒追他的女生也不少,可惜他一个也看不上,就是死磕着笑初,撞南墙好多次也不愿回头。
说起来,笑初对他,一向就像是对待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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