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轻描淡写地回道:
“猜到你会怕。”所以就来了。
笑初呆了呆,看着他又陆陆续续地点了几支蜡烛,在房子里绕了一圈,把它们分别放在餐厅,房间和洗手间里,之后满意地拍拍手,朝她笑了笑:
“这下你应该不害怕了吧?”
一股酸涩感倏然从四面八方涌向鼻尖,笑初微微侧过头,眼睛用力地眨巴了两下,试图让眼眶里的湿润感尽快消失。
谢煜桁一眼就看穿了她掩饰性的动作,顿时有些慌了手脚。
他一向自恃没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唯独对她的眼泪束手无策。大概是因为笑初给他的印象始终坚强又乐观,就算是在他面前,她也极少表现出脆弱的一面,她的笑颜曾经一直是他情绪低落时最好的良药。他站在原地斟酌了半天,最后走到她面前蹲下来,拍了拍她的脑袋,调侃道:
“是不是觉得我很帅?有没有一种非我不嫁的感觉?”
这么一句话顺利地破坏了原本温情的气氛,笑初瞬间就不想哭了。她一脸嫌弃地看向他:
“可能是你太黑了,跟环境融为了一体,我看不见哪里帅。”
他马上做捧心倒地状:
“啊,我心碎了。”
虽然这样耍宝的举动笑初看程奕做过很多次,但她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认识谢煜桁这么多年,即使是在两人最如胶似漆的那段时间,他也从来没有在她面前如此逗趣过。
时间真的会改变一个人很多,很多。
见她笑了,谢煜桁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抬头看着她,问道:
“你困不困?要不要去睡了?”
笑初点点头,却又在看到他站起身朝门口走去的时候,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揪住他的衣袖拉住了他。
谢煜桁转过身子,疑惑地问道:
“怎么了?”
笑初像触了电似的,蓦地松开手,眼神尴尬得不知道往哪放。
虽然他的到来已经让她不再像之前那么害怕,但想到他要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睡,心里的恐惧感又再度蔓延出来,可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怎么想怎么奇怪,她着实不好意思开口让他留下。
经年的默契让男人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他心念一转,止住了脚步,回过身顺势抓过沙发上的抱枕,整个人往上面一躺,然后双手合十可怜巴巴地对她说:
“你看都这么晚了,外面雨又这么大,看在我大老远跑过来给你送蜡烛的份上,你就收留我在这睡一晚,成不?”
这台阶给得太完美,笑初当然乐得顺势而下。不过家里房间这么富余,让他睡沙发也实在不是待客之道。她想了想,开口道:
“这样吧,今天我爸妈正好不在家,我去睡他们房间,你去我房间睡吧。”
睡她的房间?这倒是意料之外的收获。
谢煜桁克制住自己内心的窃喜,故作淡定地点头。
“那我先进去收拾一下。”说着她就转头进了房间。
事实上因为闫妈妈有中度的整理强迫症,没事就逼着笑初收拾房间,所以她的房间一点也不乱,并没有太多需要收拾的地方。因此她只是草草地整理了一下床铺,借着蜡烛的微光把梳妆台和书桌上的东西叠得更整齐一些,就拿着自己的手机和充电器去了主卧,在主卧呆了没一会,她又拿出一套闫爸爸的睡衣来递给他,才回房关上门。
等到主卧里的声响渐渐消失,谢煜桁才吹灭了用不到的蜡烛,去了笑初的房间。
他原本就因为连日的工作困倦至极,加上大半夜的又这么折腾了几个小时,此刻放松下来,上下眼皮就开始不住地打架。于是他手脚麻利地换了睡衣,钻进被窝,嗅着枕头中专属于笑初的味道,很快沉入了梦乡。
————
因为前一晚暴雨的洗礼,第二天早晨的天空显得特别清澈透亮。主卧的窗帘没有遮光的底衬,因而光线可以轻易地透过窗户折射进来,笑初就这样被阳光唤醒。
毕竟不是睡在自己的房间,她睁开眼的时候,一时还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身处于何地。
静默了一会之后,她的脑袋才慢慢恢复正常的工作状态。
好像昨晚.....谢煜桁是在她家睡的。
意识到这个事情,她心里没来由地一慌,一把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打开门就冲了出去,可是客厅静悄悄的,空无一人。她蹑手蹑脚地踱到自己的房间门口,看着紧闭的房门,皱了皱眉。
墙上的挂钟显示此时已是上午九点半,难道他还没睡醒?
她把手搭在门把上,耳朵紧贴着门,试图辨别里面的人是否已经起床。就在她凝神倾听的时候,房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她整个人没刹住车,猛地朝前倒去。
谢煜桁刚睡醒,整个人还迷迷糊糊的,看到门口一团黑影倒下,他下意识地就伸手去接,结果对方的脑袋重重地磕在了他的胸口,疼得他一个激灵,瞬间就清醒了。
等他反应过来低头一看,正巧对上笑初滴溜溜的大眼。因为两人的距离很近,他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以及上面一层细软的绒毛,她的双颊像上了蜜粉似的,透着淡淡的粉红。
一大早的亲密接触让他顿时心情大好,他的唇角控制不住地上扬:
“早。”
许是因为男人刚刚起床的缘故,他说话的声音不同于往常的沉郁,略微沙哑的声线透着一丝慵懒的性感,笑初听得有些出神,完全忘了自己还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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