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鸣坐在屋里等着,时间有点久了,他便有些不耐烦,走出门去。
他问站在门外的小厮:“齐老板去哪里了?”
小厮道:“客人请稍等,齐管事那边结束,便会马上过来。”
郑鸣不耐烦道:“我没有那么多时间,马上带我去见齐老板。”
小厮心里发苦,有些委屈,只得道:“这样好了,您请稍坐片刻,我马上去禀告齐管事,就说您急着见他。”
“快去快回!”
郑鸣摆手。
过了一会儿,齐大途和小厮一起回来,将门关上,却立马抱拳道歉道:“郑公子,实在抱歉,方才谈好的事,恐怕在下要食言了。”
郑鸣皱眉:“齐老板这话是什么意思?”
齐大途也是脸色难看,依旧拱手,道:“郑公子,十八头流明雀还是照常卖给公子,只是辛土虫……却是无法与公子交易。”
郑鸣眯起眼睛,语气变冷道:“方才分明谈的好好的,齐老板也满口答应在下,为何出尔反尔,怎么,难道八通商行就是如此信誉么?呵!”
齐大途叹一口气道:“在下向郑公子赔罪了,此事实在是情非得已,还请郑公子见谅!这样好了,流明雀的价格,每头再降两枚灵钱,算作五十八,如何?”
郑鸣见此,知道齐大途的确遇上什么难事了。
他有些奇怪,前后不过小半个时辰,只是出去见了一个人,为何就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他语气略微缓和:“齐老板莫非是遇上了什么难事,不如直说。”
齐大途沉默了片刻,叹口气,在椅子上坐下,缓缓道:“实不相瞒,这辛土虫,被另一位客人要去了。”
郑鸣听了,目光再度变冷:“是我先与齐老板谈的,还是他先与齐老板谈的?”
“是郑公子先与我谈的。”
“那为何,反将我的一份,转卖给他人!”
要不是齐大途修为在他之上,郑鸣都想拍桌子了。
齐大途道:“郑公子海涵,请听我解释,我有一个女儿,今年刚刚二十,前些日子,忽然染病,卧床不起,请诸多医师、炼丹师看过,都无可奈何,方才一位客人来见我,说能够治我女儿的病,要求便是将辛土虫卖与他,我为了女儿的性命,只能得罪郑公子了,请见谅。”
郑鸣听得眉头越皱越紧,单凭这番话,齐大途倒是有足够的理由将辛土虫卖给他人。
但他还是十分的不忿,想了想,道:“难道此人也是一位炼丹师?”
齐大途摇头:“非也。”
“难道是筑基高人?”
齐大途苦笑道:“也是如郑公子一样,是炼气二阶的炼气士。”
郑鸣讶异道:“齐老板前面说,为了治女儿的病,找了诸多炼丹师。连炼丹师都治不好的病,一个炼气二阶,怎会有办法,齐老板不要上了他人的当。”
齐大途神情一滞,道:“他应该不敢以此来骗我。”
“此人要将所有辛土虫都买下?”
齐大途点头:“不错。”
“可是,两百五十只辛土虫,可是价值两千多灵钱,一个炼气二阶的,能有这么多的灵钱?”
刚说完,郑鸣就一愣,然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拥有两千灵钱但炼气二阶,他就是一个。
面对郑鸣这番问话,齐大途却是沉默不语。
郑鸣心里便冒出个想法,恐怕齐大途是以此作为报酬,来换取那人治疗他女儿。
屋内一时沉默。
他低眉思索片刻,道:“齐老板可否带我见见此人?我想与他谈谈,分我一些辛土虫。”
“这……”齐大途摇头。
郑鸣便笑道:“在下也并非不通情理的人,齐老板以女儿安危为重,我自然理解,若此人真能治好令爱的病,我也无话可说了。”
齐大途想了许久,才道:“此事还要问询那位客人的意见。”
他便出了房间,片刻后回来,道:“那位客人同意与郑公子见面。”
郑鸣跟着齐大途,来到另一个房间。
进入房间,便见房中桌子右边坐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人,面容周正,气质不俗,眼里显露锋芒,看向郑鸣。
“在下郑鸣,这位道友是……”郑鸣抱拳。
“在下童辰。”这人站起来,同样抱拳。
郑鸣道:“实不相瞒,在下十分需要辛土虫,不知童道友能否割爱,让出一些,在下感激不尽。”
童辰却道:“在下同样非常需要辛土虫,无法割舍。”
郑鸣见此路不通,便道:“童道友说,可以治好齐老板女儿的病?”
“不错。”
“可是道友空口无凭,若是信口胡言,岂不是白让齐老板高兴一场。”
童辰皱眉:“你待如何?”
郑鸣道:“自然是证明你有此能力。”
他的想法是,最好能套出童辰治病的方法。
毕竟童辰跟他一样,是炼气二阶,童辰能做到的事,他理应也能做到。
到时候掌握了治病的方法,自己给齐大途女儿治病,也就不怕辛土虫被抢了。
边上的齐大途见此,面容也是微动。
这一要求,可以试探出童辰是否真能治好他女儿的病,其实对他是有利的。
当即也不做声,相当于默许了。
童辰看了看郑鸣,露出轻蔑之色:“呵,狗眼看人低。”
郑鸣脸色一变,两眼眯起,要不是还要套出治病方法,他现在就动手了。
“那你就证明,的确是我狗眼看人低好了。”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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