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那文献上记载,这乌狡形似乌骓,前生两爪,后具二蹄,其声若老翁夜嚎,性比虎豹绝凶。生物考察队曾在大神农架北麓发现过这东西的活动迹象踪迹,而且最关键的一点是,这玩意儿通常是雄雌两兽协作狩猎。
一说到此处,我自个儿心头都是咯噔一声,在我对面的姚雪更是立马变了脸色,“也就是说,这附近还藏着一只乌狡,它到现在都没现身?”
我说,“如果那文献上的记载没错的话,这附近就应该还有一只雌兽,刚刚那只是雄的。”
包子一听,奇道,“你咋就知道刚刚那个是公的呢?它也没告诉你啊。”
我解释说,“它的前肢上长着云纹,这是雄性乌狡才有的特征,雌的没有,而且体型也要小上一号。”
包子听到这里,马上放松了口气,直说刚才那大的都被咱收拾了,还怕它再来一小的?
我提醒说,“你丫可别掉以轻心,刚才那只是侥幸被我炸死了,现在咱一没枪二没炮的,拿什么去对付?再说这雌狡一直没漏影,很难说它现在就躲在那儿盯着咱,估摸着就等你放松警惕,然后嗖的一下就蹿出来了。”
包子给我这么一通说,心头顿时没了底,贼兮兮的开始提防起四周来,“我说老秦,你可别唬我啊,你这么一说,我看哪儿都不安全了。”
我见他那副模样,心里头好气又好笑,“叫你机灵着点也没让你当贼啊,那雌狡真要冲咱们来了,第一个指定冲你下口,你这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太聪明的样子。”
“不是!你说爷我天庭饱满,地阔方圆,当年秦姥爷给我掐指算命,都还说我这是做大将军的相呢!”
“那老头儿喝多了给你算的吧?他还说过我能当皇帝呢,醉话你也信?”
我鼻子里轻嗤了一声,老爷子确实能给人看相,但是这准不准就得分两两对待了,他认真起来的时候看的是挺准,不过一喝多了那就看谁都是帝王将相,满口跑火车。
包子被我这么一通刺激,立马变得急赤白脸,就跟一只好斗的公鸡似的,嘴上功夫也要跟我争个输赢。
好在姚雪及时站了出来,把我们的话头齐齐都给掐了去,分说现在休息的也差不多了,咱们得抓紧时间继续赶路了,必须在这小半壶水喝完之前找到暗河。
众人都没意见,于是各自又收拾了东西,打着手电出了这间平顶屋,继续沿着沟渠向尽头走去。
包子这小子还在跟我置气,鼻子里哼哼两声,故意甩着张脸子,冲到了我前面去。
我低低的暗骂了一声夯货,也没过多跟他纠缠,转头跟姚雪一起搀扶着陈教授,一边走路一边警惕起四周来,谁也说不准那只雌狡会从什么地方突然蹦出来。
至于我跟着搀扶着陈教授,可不是为了接近姚雪,陈教授是我的指导老师,他上了年纪身子骨孱弱,我这做学生的肯定得多上点心。
同时陈教授又是姚雪父亲的故交,姚雪依着辈分得管他叫声叔叔,自然也不能坐视不管,所以这一路上我俩一道护着,算是出于各自的本分,我们俩之间是并没有过多的想法。
但包子那家伙偏不这么想,走在前头时不时又瞥过来两眼,嘴巴边上嘀了咕噜的,哪怕是听不清楚,我也知道他在说些什么,无非就是说我见色忘义,给这混血妞把魂魂都勾了去之类的话。
我也懒得跟他解释,反正现在这情况,咱们还能不能活着回到地面都不知道,要真回不去了,大家伙都得埋在这地下古城里头,还争究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就算踩了狗屎运万分之一的几率离开了这騩地方,出去之后大家各奔东西,这混血妞回她的沙家浜,我则继续待在这大山沟,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任何交集,倒也真没啥好解释的。
不过没了包子这个活宝活跃气氛,这会儿我们这五人小队是格外沉闷,各自想着自己的事情,一边还要分心提防那只躲在暗处的雌狡。
再加上陈教授的体力有限,我们的脚程也加快不起来,只能说没有眼巴巴的停下来,一直都在缓慢且匀速的往前行进着。
可我们这一径走出去两个多钟头,这街道和沟渠的尽头仍然遥在远处,我再次察觉到这街道不对劲。
算上我们先前走过的路程,这少说也赶了七八里地了,没道理前面那座宫殿就跟没动过似的,依旧是隔着那么远,恰好在视野范围以内,可偏偏却怎么走也走不到它跟前。
这种异样的感觉,早在先前被那乌狡和白蛇追赶时,我就有所察觉了,可那会儿光顾着脱险,都没顾得上细想。
现在又走了这么久,那宫殿却还是遥不可及,我这才敢确定,这街道或者沟渠,一定有问题。
不只是我察觉到了这一点,姚雪也在不做声张的,暗暗打量起了两边的房屋。
这些房子全部都被金化了,导致哪哪看起来好像都一样,金色的街道,金色的房子,连地上铺的砖都是金色的,然后中间一条直溜溜的沟渠也是整条亮着荧光,我们一路走下来周围的景象好像就没变过。
看到这里,我心底生出一个怪异的想法来,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我们几个一直都在原地踏步?也就是俗称的,騩打墙。
我正想到此处,姚雪就开口了,让大家都停下来歇歇,我知道她肯定也发现不对劲了,但是为了稳住军心,我和她都没有贸然的说出来。
眼下一头乌狡藏在暗处虎视眈
喜欢人在盗墓,哪有时间写笔记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