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的一曲霓裳舞罢,怡亲王挥了挥手,两队舞‘女’躬身行礼之后,就鱼贯而出了,江帆这才看清斜倚在软榻上的怡亲王,头戴紫金王冠,身披四爪盘龙锦袍,手执酒壶,好一位玩世不恭的少年王爷。
梁言武入账的时间较晚,坐在最后的位置,江帆紧挨着他身旁坐下,江帆在角落之中抬眼望去,帐中坐着的这些人物,他竟是一个也不认得。
只是能入了怡亲王宝帐的定然不是寻常人物,怡亲王扬起脖颈,将壶中的美酒一饮而尽,这才回过头来,“众位卿家辛苦了。”
帐中众人连忙起身,一齐向怡亲王躬身行礼,“不敢。”
怡亲王挥了挥手,“坐吧坐吧。”
待众人落座,怡亲王朝座下众人一一望去,待到与江帆目光相对,微微一笑,也不多言。
“众位卿家,文丞大人现下代理朝政,前几日文丞大人召集小王与诸位王兄,还有一众世家家主共同议事,所议便是北胜洲那些冥顽不灵的妖物进犯我大梁边境之事,诸位可有何高见,不妨道来。”
座下诸人却是无人应声,只有那首座之人站起身来,“吾辈愚钝,还请王爷明示。”
怡亲王挥手示意他坐下,“宋老谦虚,你乃是我朝老人,经验丰富,眼界高明,胜过小王百倍。朝议过后,众位大人共同商议之下,便定下了这三路征讨之法,小王年轻识浅,才德鄙陋,实在难堪大任,是以才召集诸位前来,一起商量出个适当的法子才好。”
怡亲王年纪轻轻,况本身并非武修,说起来文才武功都难以服众,众人心中本来有些不服,但见他如此谦虚,却又改了心思,人都说当朝三位皇子之中,怡亲王最是礼贤下士,儒雅feng流,今日一见,当真是名不虚传。
怡亲王看众人都不开口,便把目光挪向了靠他最近的首座,“宋老,您乃是小王的前辈,小王今日斗胆,请宋老指点一二。”
宋老原名宋德胜,少年时跟随神武帝四处征讨,只是被资质所限,终生未曾踏入武王境界,但以他上品武师的修为,虽然年迈,还是算得上冠绝全场,况且他见多识广,一生之中,跟随神武帝三次征讨,他若不开口,别人更不敢讲话了。
宋德胜轻轻咳嗽了一声,怡亲王刚才许他坐着讲话,他也不再起身,“既然王爷问起,老朽就说上几句,说的不对,还请诸位指正。”
众人齐声道,“不敢不敢。”
江帆抬眼望去,这宋德胜虽然上了年纪,却并无老态,以他上品武师的修为,再拼杀个十年不成问题,只是十年过后,恐怕还是免不了那生死关口。
宋德胜将手抬起轻轻压了压,众人便不再多话,“禀王爷,老朽虽然跟随王上四方征讨,但毕竟有了年岁,其实怡亲王又何必缘木求鱼呢,文丞大人神机妙算,乃是我朝第一人,既是他主持朝会,想必已然定下了万全之策,我等只需遵命而行,却又哪里费这般功夫?”
听宋德胜提起那神秘的文丞大人,众人眼前都是一亮,宋德胜说的一点不差,有那位大人在朝,他定下的方略却是别人可以比的,一时众人好像吃了定心丸一样,齐刷刷地朝怡亲王望去。
怡亲王听宋德胜如此说,非但没有轻松的神‘色’,反而苦笑一声,“宋老说的极为有理,只是此次征讨,乃是诸位世家家主议定,文丞大人对此不置一词,虽然同意此次征讨,却无有任何征讨方略,是以小王才提前请众卿家聚在此处,今日定要商讨个万全之策才好。”
众人听说文丞大人竟然不曾有任何方略,一时全场哗然,这数十年来,文丞大人算无遗策,在大梁国的名头比起神武帝只高不低,众人早已习惯听他的吩咐办事,这次文丞大人竟然没有指教,一时众人酒好像无头苍蝇一般,慌了手脚。
宋德胜看众人‘乱’成一团,心生怒火,沉声喝道,“王爷驾前,如此喧哗,成何体统?”
宋德胜威严甚重,这一声断喝好似惊雷一般,将众人从争吵中惊醒,金帐之中一时鸦雀无声,大家面面相觑,却都是望向了怡亲王。
怡亲王看座下的众人有些慌张,微微一笑,“诸位卿家商讨大事,原也不必如此拘束。宋老,文丞大人既无明诏,你却看此次征讨究竟该如何才好?”
宋德胜方才听的文丞大人对征讨之事不置一词,也是心中一惊,他虽未见过文丞大人的庐山真面目,但对文丞大人神往已久,此人身份神秘,但才具卓越,却是谁也不可否认,自从辅佐神武帝以来,数十年中,大梁朝国泰民安,日渐富强,全赖此人之功。
宋德胜知晓战场之事,却与朝中之事大不相同,眼下征讨一事已成定局,万万不可儿戏,现下众人如此慌‘乱’,军心一‘乱’,则此战必败无疑,怡亲王年纪尚轻,并未经历战事,文丞大人让自己辅佐怡亲王,莫非另有深意?
想到这,宋德胜再不迟疑,站起身来,向帐中诸人一一望去,待的看到江帆时,却停下了目光,他仔细看来,确认无疑,忍不住怒哼一声,“汝是何人?”
宋德胜征战沙场多年,怡亲王本想请他帮自己制定征讨方略,解了自己的危急,没想到他却指向了江帆,怡亲王知晓宋德胜的脾气,此老的脾气是老而弥坚,可是万万得罪不得,万一江帆一个不小心,与他冲撞了起来,自己便是万分为难,只是眼下却无有好的理由阻拦宋德胜盘问江帆。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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