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全黑了。
当然现在这时间关系,天也总得要黑了,当时刚刚黄昏的时候,天黑,其实不是天黑。
如果是白天的话,大家就会发现,整个杭州城的头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黑云密布。
这些叫山阴之气。
好在杭州城的上空空气密度空前增加,地面上却没有事。
而在山阴之气凝聚的气团再上去一点点,空气却是稀薄的,所以就形成了一个非常难见的倒龙卷风。
再然后,就会发现这个龙卷风一分钟都不到就消散了。
张如龙却是知道,这股阴流绕过了城市,直接从天上灌了下来。
如果不想办法阻止的话,这股阴流就像千军万马的军队。等到它的体积比杭州城的阳气还大的话,根本不需要从头顶过来,而是从三川四脉直接碾压过来。
整个杭州城将没有一个活口。
不过幸亏这个阵图简陋得跟个纸飞机似的,张如龙想要摧毁它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
上一章说到瘴气尸来到了断璧这里,我们继续。
张如龙控制瘴气尸在地上一阵乱刨,将那几个地上的大符箓砸的粉碎。然后左右刷刷几下,那个瘴气尸便将那几堵本来就摇摇欲坠的墙撞得支离破碎。
张如龙流着冷汗用符箓在铜币上急急的缠上一圈,紧紧攥在手里坐在了地上。
他心里也是一阵后怕,他没想到这个小小的池子,会是一个超级大的死阴池,更没想到池子里的玩意,能抵御这么强的磁场变动。
再者,也要感谢这个阵图不需要张如龙自己真正的参与进去,不然要是需要一个人坐阵的话,这么贸然的破坏阵法,张如龙现在应该没有喘出来的气了。
“你们继续坚持。”张如龙拄着头喘着粗气说道。
身后的人知道他是做法透支了体力,望着他的眼光多了一点佩服,却也不动如山。
张如龙现在并没有放松,他知道现在自己可能将杭州周遭的风水走向给狠狠的搅动了一下,现在他就是在等着看看,这股阴流,会不会因为断流而真正的改变流向,或者产生什么不可挽回的影响。
但上天或许认为一个小小的张如龙还不够格,这股阴流慢慢的停歇了下来。
大家明显感到周围的气温开始回升,不由得都开心起来。
再等了十几分钟左右,那点风声开始似有似无,明显的能感受到吹过来的风带着浓度很高的热度。
张如龙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下了,对后面招了招手,大家都席地坐下。
“这水里古怪也太多了,居然吸了这么大的一股子阴气过来。”张如龙心有犹忌的说道。
“张掌教。”郭嶂脱下外套爬过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小嶂,拿点钱给长官去给弟兄们买点酒啊吃的什么的。”张如龙吩咐道。
钱这种小事自然不算事,郭嶂掏出一张银行卡在校园外面取了钱,找到了军官,先拜了名字原来叫刘正(化名),叫一声刘长官。
你看这跑商的就是不一样,就张如龙来说,人家一个武警军官跟你跑腿一大晚上了都不知道人家化名,总是警官警官的喊,不累么?不生分么?
刘正也不客气,招来一辆勇士,两个人带着几个武警去夜市买了啤酒和夜宵,先给了设下路障的兄弟们把路障撤了,把他们带回来操场。
丢下一堆食物和酒水,郭嶂和刘正又亲自到男女生寝室楼给各位兄弟送了吃食和酒水。
因为这些小伙子还要守着这些小祖宗,所以郭嶂还颇为周到的送来了些许零食和多几分的酒水,甚至还有几本杂志。
这忙活一圈下来,这两个人才回到张如龙的身边,眼下张如龙拿着鸡腿正啃的不亦乐乎,看见这两位回来了,拿起啤酒跟两位碰了下说道:“今天晚上各位辛苦了,这几天兄弟们可能会得个感冒发烧什么的小病,不碍事吧?”
刘正当然摇手说一点不碍事。
郭嶂坐在一边喝了一口啤酒,一副想问什么又不想问的样子。
张如龙皱着眉毛对着郭嶂问道:“你不是问今天晚上发生什么了么?你还记的你问我那聚yīn_mén推迟十几分钟没有动静的原因么?”
“当然记得了。”郭嶂满脸期盼的回道。
这时候本来一声不吭的贺知遇突然来了一句,“是不是这个池子和西湖是一体的?”
张如龙惊讶的看了贺知遇一眼说道:“我看八成就是这样了,我怀疑这水里有一条和西湖相通的水道,你就把这个西湖当成一个葫芦,这个小池子是葫芦那个针眼那么大的葫芦嘴,我们在葫芦嘴上面铺了个聚yīn_mén,西湖那一吸,不把杭州周围所有的阴气吸完它能罢休吗?”
在座的几位虽然不懂阴阳,但是张如龙这个假设举得别致,大家都能听懂什么意思,听完后都是一阵后怕,恨不得把修这个池子的人给活剥了,好好的把西湖连起来干嘛?
“可是……”孙瑜难得的提了一个问题道,“云慕子他们不是说,这个池子是一个死的……呃…..那啥么,如果它和西湖连在了一起,那就是个活的啊,为什么它又可以连接西湖,又是一个死的呢。”
“我们所在的这个地形啊,是要靠长年累月的积累才能成为聚阴池的,而且旁边这么多树和人流阻挡着,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成为聚阴池的,和西湖什么的没关系。”
张如龙吃饱喝足,已经养足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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