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卫军睁开眼睛看了四周一眼,初时还很迷茫,但马上就想起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事,脸色顿时由木然变为苦涩,坐在地上就嚎啕大哭!
“周红军你个好死不死的畜生啊!连你妈你都吃啊!我要砍死你这个王八蛋嗷嗷嗷啊!!!”
谭建国两人看周卫军哭得伤心,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本来这种事勿论发生在什么人身上……就本来无法用常理去解决了。
他周卫军哭成这样,你能怎么安慰?人家的亲生母亲被自己的哥哥给吃了!
你想想……
谭建国和肖建平只能尽量做到现在别去刺激他,所以缩在一边不发一言。
周卫军哭着哭着,那伤心并没有减少多少,只觉得满腔怒火无处发泄,越积越怒,怒到最后,伤心不起来了,只想快点把周红军抓起来给杀了就好!
周卫军擦掉眼泪,站了起来,看见谭建国和肖建平缩在一边,径直走了过去,拱手道:“两位道长!卫军在此先感谢两位道长的仗义相助,不然我母亲还含着冤屈在土里,被周红军消化在了胃里面!
“现在能获得一部分尸身也是万幸!还请两位道长,将我母亲的后事处理完,我再陪同两位道长,去捉拿周红军!”
这个时候能被别人叫一声道长(四旧称呼,70年代不能轻易提起),那跟白日见鬼一样稀奇,周卫军这么说话,那就相当于是表了死态了!
肖建平向前一步道:“理所当然!”
因为没人敢去碰那水缸,只能下山拉了一辆驴车上来,拖着老妇的头颅、shuāng_rǔ还有水缸下了山。
既然都没人敢碰水缸,那也肯定没人敢把老妇的尸体再拼接起来!
周卫军肯定敢,他老婆也敢,但是没技术啊!
所以周卫军只能想当然的看向了谭建国和肖建平。
肖建平是直摇头。
谭建国倒是哈哈大笑笑一声,这有什么不敢的?
谭建国委托周卫军去借了针线,一个人在卧室里,花了一个钟头,硬是把老妇的尸体给拼起来了。
拼起来却发现,这水缸里也只有一只手,和一个胸膛了,内脏、大腿等全部都被吃了。
谭建国还在老妇的尸体切口处发现了草药的痕迹,那就说明了一件事情:
如果老妇是死了的话,这些肉都会很快的腐烂!如果老妇没有死,而是过一段时间就撕下一块肉出来,那就天天能吃鲜肉!
所以那女鬼,每次割完肉后,还会给老妇伤口处敷上草药,给老妇吊着一条命。
所以这个老妇……这段时间活得非常痛苦。
就在谭建国将老妇的尸体拼接完后一个钟头,津溲乡的周开路居然也赶了过来。
想来是周卫军早早就遣人去津溲乡报了死讯,要他赶回来。
谭建国出了卧室后,就看见周开路跪在卧室外面迟迟不敢进门,也没有说法。
事急从简,肖建平在周卫军还有周开路的同意下,将整个丧事没有必要的流程都去掉。
所以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整个丧事的流程就走完了,村里的壮年,抬着这个略显轻薄的棺材围着红石村转了一圈,最后挂在了周卫军家的大堂里,用捆棺绳和桃木搭了一个架子,将棺材用条凳隔离地面。
这棺材就不接地气,却是不被地下的“人”知道。
为什么这样干……也是为了防范着周红军继续来偷尸体!
这个主意谁想的呢?就是肖建平。
周卫军因为这风水问题还问过肖建平,肖建平懂个屁风水啊?
但是他不懂风水,又不是蠢,怎么会听不懂周卫军的意思。
所以挂在他自己家大堂里,是肖建平“看了风水”后做的决定!
周家没有人有异议。
这个丧事做的很仓促,所以没有叫周家湘乡城里的亲戚下来,但是还是要告诉一声的。
所以周卫军和周开路还花了几个钟头写了信,委了公社的邮差给湘乡寄了过去。
周开路吃了晚饭后,马不停蹄的回了津溲乡。
周开路这次参加丧事,可谓是一句有营养的话都没有!连走的时候都只是握着肖建平、谭建国的手时间长了一点,然后毅然的回了津溲乡。
这事看着有点奇怪,但是肖建平和谭建国已经没有时间多想了。
周卫军已经催促着他们俩继续分析案情,一定要把周红军给抓到,把那女鬼给砸死为止!
周卫军这次是真的杀了一头猪,当然这头猪,主要还是在丧事上吃了。
但他故意把猪蹄给留了下来,丧事的时候连餐桌都没上。
三个人在里屋,就着猪蹄、花生米、二锅头,就分析案情起来了。
“还要说什么啊?”周卫军情绪激动的道,“就是周红军干的啊!”
“不要激动。”谭建国叹气,“我虽然理解你,但是你这个情绪是查不了案子的,现在不是打架,是要靠脑子分析!否则就会错过真正的凶手了!这件事是周红军干的还是那个女鬼干的?差别还是有很大的!”
周卫军给自己灌了一杯二锅头,“好好好,我周卫军现在谁都不服,就服你们两个哥哥!你们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可以了吧?”
谭建国给周卫军满上,“那你首先就不要喝醉了,喝醉了怎么办事?酒给你满上了,要不要喝你自己看着办?”
“好好!”周卫军把酒杯推到一边,“我不喝,你们说!”
“这件事……”谭建国看向了肖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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