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洁?”谭建国笑道。
“嗯。”小姑娘还是盯着谭建国,眨都不眨一下。
“知道叔叔为什么找你么?”
谭建国在“叔叔”这两个字上加了重音,是为提醒谁就说不准了。
“你看得懂?”江心洁抬起了那本《四海之内皆兄弟》。
谭建国回头看向周开路,“那当然了,我们那里山上有人会读这个,我还从小就喜欢学东西,就跟他学了这些文字,没想到是英文。”
“诶?”刘琦拉过周开路,“我们津溲乡生产大队居然有人会英文?”
“啊,是啊。”周开路调整好呼吸说,“我是十年前嫁郎嫁到津溲乡的,也知道这个人,那个人没有名字,以前总会挑些小玩意下山和小孩子交换蔬菜和红薯什么的,他啊……这种英文,只能看懂,不会念音。但是五年前就没见过他了,应该是死了。”
“嘿。”孙胖子乐了,“还有这号人?这英文啊,要不怎么说是番邦蛮夷的玩意呢?整个我们学校,学精了的可就江心独一好了,特别特么难看懂,这字又丑又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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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不曰无看到这里,心里一咯噔,原来……爷爷以前是山中人?
可不是不曰无那没有名字的爷爷么?全津溲乡就他爷爷会读那玩意,当然,不曰无自己也能看懂英文,而且,不曰无暂时为止,还没有发现不认识的字。
就那小篆写的啥的,那都是他四五岁的时候就拿着当故事书在看的,不然他不曰无哪能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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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建国被小姑娘给盯毛了,咳嗽一声,“小姑娘,你到底懂不懂我什么意思?”
江心洁甜甜一笑,在书上翻了翻,找到一页折了角的,上面有一行画了横线,“这个,是什么意思?有几个词我不知道。”
谭建国也不知道怎么的,鬼使神差的就把书拿过来,“这段文字的意思是:这篇论文分为三个部分……“
江心洁惊讶的掩着小嘴,没想到这个俊俏哥哥真的会读?
谭建国读到这里,合上书本,眉毛紧簇,“这不是,是论文?”
“对啊。”江心洁插着腰,“这是我写的论文,反驳赛珍珠毁谤我华农民现状的一篇论文。”
谭建国脸一红,扣着鼻子,“那…...那你也要小心一点看啊,你是在招待所里看英文书,那没人说你,要是被外面汉字都不认识的农民给抓到了,那你不就死定了。”
“说什么呢!说什么呢!”刘琦隔老远的就拍桌子了,“谭队长是不是抓错人了?诶,我还奇怪,怎么说着说着就跟我们女同志谈话去了,原来是搞错了吧?我就说我们江心怎么可能会有成分问题嘛。”
谭建国转过头,吐出一口浊气,无语的瞪着刘琦:就你小子会站队!
谭建国这才知道:原来这两个家伙是在江心洁这里吃了很多亏,怕这次又搞错了,被女孩子心里降分了,所以才扯出谭建国来的……
刘琦这一嗓子可不得了,楼上面,楼外面,好几个小伙子冲了进来,站在江心洁面前,指着谭建国的鼻子:“诶,这位同志,你搞错了吧?你不要以为看英文的都是走资派啊?江心可是教育局登记的预备翻译人才,你可别乱说话,弄坏姑娘家名声。”
这些精力旺盛的小伙子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在江心洁面前打下“我已来过”的标签。
叽叽喳喳的把谭建国都吼懵了!
“刘琦!”谭建国从人堆里伸出了手。
孙胖子一把就把谭建国扯出来了,“散了散了散了,谭队长也是好心,只是给江心提个建议。”
“好心?”一个戴着眼镜瘦不拉几的同学,脸马上就垮了下来,“要你给我们江心什么好心啊?你是不是有什么非分之想,想在江心这里留下什么好印象?我跟你说,你妄想!我们江心还要为国家做贡献,还要读书!”
“什么你们家江心?是国家的江心,谁家的都不是!”
几个男孩子跟个娘们似的在唧唧歪歪,可把谭建国的给长了好大个见识!
这江心洁可是大众情人啊!虽然不知道这个词用的对不对,但肯定就是差不多的意思了。
“别吵啦!”刘琦在饭桌上拍桌子,“都散了都散了!不要人做事是怎么的?”
这一声喊,还真的喊应了,各位年轻汉子们,瞪着谭建国,用屁股看着路,一个个的回到了各自的岗位。
谭建国摸摸鼻子,看来这刘琦真的是他们同学中的头头。
“还有你!”刘琦对孙胖子道,“还不快去做饭!要饿死我啊!”
“哪能啊!怎么能把刘大队长饿着了……”孙胖子乐呵呵的说着要去做饭,但屁股却坐下了,“听说你在那个什么大队当上了大队?哟哟,才几天啊,真不亏是学生会的宣传部长啊!”
“还不去。”刘琦一脚把孙胖子给踢到一边,这胖子才慢悠悠的自说自话到厨房里去了。
谭建国回头看了那江心洁一眼,发现她那含笑的眼睛还在盯着自己,心里一颤,脸上一红,大觉受不住这狐狸精似的注视,连忙转过身去和刘琦坐在一起。
谭建国深呼吸一口气,看了眼江心洁,又看了一眼刘琦。
“刘大队长,不是我说你。”谭建国“语重心长”的叹气,“这个江心洁啊,你降不住。您还是在我们大队找个能做事的姑娘娶了吧。”
一说到这话,刘琦的脸又红了大半边,“别取笑我……我和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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