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库请两个人在炉子前后站着,然后自己拿着船桨站在了船尾。
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反正夏天里请人烤火,在张六的感知里就是缺脑筋!
“森林里是不是有两个部落在打仗?”布库一边将船划离岸边,一边自来熟的问着话。
好像他们少数民族根本没有陌生人这种概念似的。
先有一个李念旧,然后一个老婆婆,再有这个布克,好像是三个民族的人,但都是一副自来熟的性格,
张六是深有体会。
武增尼大夏天站在火堆旁边可有点受不了,“布库,你们为什么在夏天还烧着火呢,其他鄂伦春人可没有你这么不知变通啊。”
“哦,尊重火神是一方面。”布库不为所动的摇着船,“在船上点火,更是为了能够照亮船周围的区域,能够吸引虫子过来,水面上的虫子多了,鱼就都往这一块钻。我们捕鱼就能有收获。”
“是么?”老婆婆被火灼得有点受不了,“能有个歇脚的地方么?”
布库哈哈大笑道,“可以,你们到我这里来吧。”
老婆婆也不客气,拉着张六就往船屋里钻。
船屋里面一个大眼睛苗条姑娘正捧着一个茶壶犹犹豫豫的要不要出去,见到张六两人进来,跟一道闪电似的,哗的一下就闪到屋外了。
老婆婆把张六那好奇的眼神拉了回来,一直走到了屋后。
张六还在往船头的美少女看呢,老婆婆一个巴掌把张六的头给扇了过来,嘴上却在笑:“你啊,臭小子,有点不礼貌。”
布库和张六都笑了。
当然,张六忍得很辛苦。
老婆婆一见着布库便叹了一口气,“鄂伦春人,你怎么还往下游划啊?”
“我想去看个究竟。”布库笑着说,“我已经很久没有闻到这么浓烈的血腥味了,就想去看看,两个部落的战争,影响的可不止他们,我们这些在森林里混饭吃的人,也会受到影响呢,再说,已经很久没有部落发生冲突了,我也很好奇是个什么事?”
“哦,你是想避开还是想乘机捞点便宜啊?”老婆婆冷笑一声,算是透过表面看本质了。
“这是相互依存的关系,对自己有利还是有不好的事?那是火神说的算。”布库算是变相得承认了自己有一点点去浑水摸鱼的心思,大大方方的从地上捡起酒壶喝了一口,“而且嘛,总得知道他们的原因,是必须的。”
“那我就告诉你好了……”
“我不听你的。”布库毫不客气的拒绝了老婆婆的情报,“我布库活了这么久,早就不信传言了……”
“这是狼和人的战争。”老婆婆好像根本没有管布库想不想听。
布库收了脸色。
气氛一下子安静得有点尴尬。
过了很久,布库才摇头,“如果是你们杀了那么多狼。那你们岸上的干得也太过火了,杀了这么多狼,它们是吃了你们所有的牛羊么?”
“不是我们杀狼,是狼杀我们。”武增尼哎呦了一声,蹲在了地上,敲了敲腿,“不然我不会这么长途跋涉的,往上游走。”
气氛又尴尬了几秒,张六翻了个白眼。
这老婆婆也是的,说话要死不落气的,也不讲个原因,直接说狼杀了很多人,把上游十几里都传了血腥味,这有人信么?
张六可一直在等这件事情的起因呢,要不是他不能说话,他早就问了。
张六想到这里,,希望布库能够帮自己问出这个问题……但是……
“哈哈哈哈哈。”布库突然大笑几声,然后摇了摇头不说话了。
“你笑什么?”武增尼平静的问道。
“狼杀人?杀了这么多人?笑话!比羊吃狼还荒唐!你真是……”布库干脆把脑袋撇向一边,看都不看她了。
诶,张六叹了口气,脑袋别向一边,也不看她们了。
老婆婆依然是那个要死不落气的态度,“那你就继续往下面游吧,反正狼居然能够追踪到我了,我也感到奇怪,按道理,它们闻不到我的味道了。”
布库脑袋转了过来,眼神间似乎多了点复杂的神色,想了一会,“什么叫作它们本来闻不到你啊……你是说,你身上,有避开气味的药物?”
武增尼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布库,不屑道:“怎么?这你也不信?我们武增仆尼,各个都有这等药物!”
“不是。”布库摇头,“我不是不信你这个?我是问你,武增尼尊者,你有遮挡自己气味的药物,但是狼依旧能追着你跑是么?”
武增尼动容点头,“怎么?你倒是知道缘由?”
张六跟了武增尼这么久,还是第一次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丝别样的期许。
布库却不说话了。
武增尼挺了挺腰杆,“怎么?你想到了什么原因么?”
布库又用复杂的神色看了她一会,点了头,“这涉及我们鄂伦春人的传说了,我们一般想着狼和狗,都是按照气味来寻找东西,寻找猎物,所以以为所有的狼,都是按照这个常识来看所有的狼。”
武增尼收了脸色,“然后呢?还能有靠听觉的狼?”
“不是,靠最基本的东西,靠眼睛啊。”布库神秘一笑,“您听说过能识别脚印的狼么?”
武增尼怔了片刻,“这是人的本事,跟畜生无关。”
“嗯。”夸克点头,“所以才是传说中的狼么。”
“那既然有这种传说,那说明就……除非就是有这种狼了。”武增尼皱眉想了一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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