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谭建国问道,“你发现什么问题了?”
“嗯……”江心洁回过头说,“这些仫佬汉子,穿的衣服是琵琶襟,那是很久以前的服饰了。在云南,只有仫佬族老人,还会念旧的穿着这样的衣服,仫佬族年轻人都是穿的都和我们没有差别,有一定年龄了,可能会穿对襟衣。但是琵琶襟,确实少见。”
谭建国眨眨眼睛,“那这能说明什么呢?”
江心洁叹气,“那说明他们是在大山里不怎么出来的仫佬族。”
“那这就更能解释他们为什么追火车了啊,湘潭的时候还有市民追火车呢,一些没见过世面的土人看见了一个怪物列车,追一追,欢呼一下,很好理解啊。”谭建国耸耸肩,“再说,你们云南不穿什么琵琶襟了,不代表这里不穿啊,虽然种族一样,但是风土人情可能不同啊!很有可能啊!”
江心洁无奈的对谭建国歪脑一笑,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啊!
仫佬族是很依赖汉家文化的种族,仫佬族和汉族紧紧的融合在了一起,古往今来都是这样,基本汉人穿什么,他们就穿什么,汉人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哪里还有年轻人穿这种衣服在外面跑的?
除非?除非贵州的仫佬族确实还是自己在制作琵琶襟,然后碰到什么重大的活动了,这才穿出来。
不过肯定和我们是没有关系的,坐在火车上,难道还能惹到什么?
想到这里江心洁开心一笑,“好了,我是学语言的嘛,刚刚是听不懂他们说什么,才觉得气馁的嘛。”
谭建国是撇撇嘴,谭建国自己也是学习狂,但深知学习少数民族语言,只能是融入到他们的生活圈子去,不然就没办法学的。
——
“吃饭啦。”
恰此时,周开路端着米饭从女性车厢里过来了。
谭建国叫停了火车,大家便坐在车厢里,就着学生们带来的豆腐乳、腊鱼腊肉开吃。
目前为之,大家也都没受过罪。
江心洁却一直看着树林的方向,好像对那些仫佬族,提防蛮深的样子。
谭建国却是不相信这贵州铁路旁,还能有土匪强盗之类的,对江心洁的小心也就是看个笑话。
按照先前的习惯,大家吃完饭后,处理三急的处理三急。
约莫休息了十分钟,火车便开始跑了起来。
——
自从进了武陵山以后,铁路沿线的风景便完全不同了,大都在高山峻岭间穿行,过桥梁,扎洞子,两旁或是险峻断璧,或是一条大蟒江。
习惯了湘潭的丘陵地貌,只看绿叶避天,高山插云,真的是不一样的心境。
在感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之余,更加佩服修路军队的毅力。
撼山易啊,撼他们难啊!
目前还是刚从湖南入境贵州,要是到了四川,那传说中的蜀道又是难成什么样子?
火车里的男儿们无不生出雄心壮志,倾尽一身本事,为国效力,方为男儿。
谭建国甚至真的突然想在西藏农垦一番,但是想到家里的老人和幼儿,明白自己不能这么做,自己这次,是去看儿子的。
去看儿子也不是为了别的什么,知道他过得怎么样?是真的过得好?还是其实并不如意?
想起西藏那个地方,如果儿子真是苦苦支撑,只怕是死了都没地方下葬的。
就在谭建国感慨万千之时,前方突然又出现了几十个仫佬族男人,在火车两旁的山坡上奔走吼叫。
其中还有一个仫佬族男人正说着字正腔圆的汉语:“停车!快停车!前面有飞苫脸!”
谭建国也是奇怪,根本听不清那男的在说什么,看向江心洁:“他说汉语我能听得清楚,但是我就是听不出来啥意思,咋办?”
就在谭建国问咋办的时候,这些仫佬族的汉子又被火车甩出很远了,徒留他们站在山坡上喘气,想追又没力气了的样子。
学生们也有一点不淡定了,先前还以为是遇到了没见过火车的山民,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回事?
学生们便聚在了一起叽叽喳喳的讨论着。
“这是咋回事啊。”谭建国抓了抓头。
“他们好像是梅山教的人。”江心洁皱眉道。
“啥?”谭建国被风刮到了,没听清楚,“什么教?”
江心洁苦笑一声:“梅山教您听过么?”
“梅山?”谭建国也是苦笑,“没听过啊……”
“哦……”江心洁点了头,“那就没事了。”
“怎么的?”
周开路郁闷道:“快点过吧,说实话呢,被这些少数民族追得我都有点发怵了。真可怕,一波一波来的。”
周开路说完,山林里面却又窜出三头狗来,也不叫出声音,只是紧追不舍。
一拨人便又站在车门口傻愣着看这些狗,也不知道这会怎么是狗来追车了?
“这是猎犬啊。”井鲤说着,“你们看这些狗,毛色都很杂,大腿长劲有力,是少数民族自家杂交出来的猎犬。不叫,一咬就是一大块肉!”
“呵呵……”周开路吞了口口水,“也不知道……这狗能不能上火车来。”
“不会的,它们很聪明的。”井鲤兴致勃勃的说,“它们想上来也很容易,只是没有主人的命令,他们不会上来的。放心啦,狗吠火车,你没听过啊?”
周开路是哭笑不得,“听是听过啊,但是我们这车的速度也太慢了!”
“既然你这么怕,那就把门关上咯。”
“没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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