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曰无将手放入河水中,顿时感觉河水跟一块铁似的撞击而过,虽然是水速加逆流速,但仔细一想,也知道这逆流速得有多恐怖了。
难怪那个老太婆中间要将手放入河水中,原来是在测速呢!
“安巴,鱼肉煮好了没?”布库大喊一声。
从船前传来女孩子酥酥软软的答应声。
“嗯。”武增尼点头,“没想到你们鄂伦春人的女人,声音也能这么甜。”
“可不是在南方呆习惯了么。”布库笑道,“我们家安巴从小就是在南方长大,她的性格啊,就是个南方女孩子的性格,不要见怪啊,诶,我们在岸边靠了,先吃饭吧?”
武增尼站了起来,又往后面听了一会,这才点头道:“好的,先吃饭吧。”
布库选择一个乱石扎堆的地方,用力将船往岸边靠去,然后自己跳下船,将船锚绑在了一块石头上。
武增尼和张六跳下了船,然后就是那个女孩子端着一大锅的鱼汤下来了。
布库钻进旁边树林,摘了八根整齐干净的树枝回来,“抱歉,我们没有饭,这米可是难弄到的东西……”
布库还要解释,却被武增尼抢白道:“是啊,想当年,要用鱼换米都相当难换到,因为部落都是在河边,谁也不稀罕你的鱼。但是现在部落都变成了村子,你们应该不难换到米了?”
布库听了哈哈大笑道:“怎么?您怎么还做过一段时间的鄂伦春人?是好一点了个屁,是从部落变成了村子,村子里的人打渔的人是越来越少了,都去种田去了,但是茶米油盐,现在都得用钱加票换,我们身份证都没有的鄂伦春人,哪里能弄到那玩意?”
武增尼沉默。
张六和不曰无齐齐翻了个白眼,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布库却毫无察觉,将锅盖掀开,一阵鱼香扑面而来。
不曰无都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武增尼忍不住拿起勺子,也不怕烫,就着好奇喝了一口,嗯的一声大赞:“嗯,可以,女娃好手艺,可不是跟之前的鄂伦春人一样了。有辣有咸的,刚刚好。”
布库笑道:“是啊,我们在南方呆久了,口味也跟着贵州人一样了,都吃辣了!我们现在不怎么上岸的话,船里随时都准备着辣椒花椒和紫苏呢。”
“嗯,改变了习俗好。”武增尼又喝了一口鱼汤,“像以前这里的鄂伦春人,口味那个淡啊,真让人受不了。”
“贵州潮,不吃辣身体不舒服。”布库给自己女儿还有张六端了一碗汤。
安巴低着头接了,倒是不曰无却露出苦涩的表情,抬着手示意自己喝不了。
“诶,尊者。”布库把碗收了自己闷了一口,“这个神打可邪门啊,就这么把人黏住了,口不能张,嘴不能用,您就没办法帮你村子里这个后裔给解了么?”
“有点看不懂。”武增尼看了张六一眼,“他眉目之间环绕的气机非常复杂,虽然我在师公教里的造诣不深,但我给他摸骨算了一路,硬是摸不清楚他是个什么情况。不过我养的畜生告诉我,不要轻易给他解神打,我的道行还不够,所以我也就没动了。”
“这么麻烦啊。”布库看了看自己女儿,又看了看张六,“那,这么不吃不喝的,不会死吧?”
“说什么呢?”武增尼把碗一放,复又抬起喝了一口,“我看这小伙子根本不为自己的情况担心,要是他觉得自己这个样子会饿死,他见了我到现在早就哭着喊着要我帮他想办法了。”
“对吧,小家伙?”武增尼笑眯眯的张六问道。
张六点了点头。
张六不担心自己会死,因为他大概知道自己只要把这个什么猖兵术放出去了,自己就会完好无缺,该喝喝,该吃吃。
“你看。”武增尼看了看安巴,又看了看布库,“我家孩子不是傻子。”
“那我就放心了。”布库哈哈大笑着将鱼汤闷完,然后又殷勤的给武增尼满上,还给她一个酒壶。
张六闻言翻了一个白眼,什么叫你就放心了?
武增尼老婆婆对我这么关心,还有点依据,可以说得通,而你又是一个什么鬼?
少数民族都是这样的么?这么为他人着相。
武增尼小口喝着鱼汤问道:“布库,你们是什么时候到的我们贵州?”
布库笑着说:“我的家族是抗日的时候来的贵州,而我到这八周店,还是十年前。”
“哦?”武增尼眨眨眼睛,“怎么愿意到八周店停留了?”
“原因也很简单的。”布库说,“我们是习惯了在山野间过自由日子的,但是全华,都找不到一个清静的地方了。八周店、六周店、壮族嘎瓦村,这三个村子,正是恍如世外桃源。虽然最近八周店也被红化了……但是依然是世外桃源,还不错的。”
嗯。张六点头,看样子那八周店,颇有点津溲乡的意思。
“我懂了。”武增尼问道,“但是我以前怎么不知道有鄂伦春人在这一块?我不是怀疑你,我是真的好奇。”
“因为我们不怎么来壮族村。”嘎瓦说,“这里的鱼太少了。”
武增尼点头,“难怪,有我养的小家伙们在,你们在这里是打不到鱼的。”
“您养的是什么?”布库忍不住好奇。
“没必要知道了。”武增尼说,“在和狼群的战斗中,死伤殆尽了。”
布库呆了一会,“看来得找到震慑狼群的方法才行啊,狼不怕人可不行。”
“他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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