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旧睁开眼睛,打量着地上正打摆子的布库,翻了个白眼,“我在跟你说话呢!听到没有?不想死,就别让这些水蛭爬到你身上去!快起来!”
布库疑惑的“啊”了一声,然后就眼瞧着从李念旧身上下来的水蛭,成群结队的跟小日本看见花姑娘似的往自己这里爬了过来。
布库赶紧把大堂里的腿抽了回来,但是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三魂七魄却不见了踪影,浑身哆嗦的没有了力气。
正在布库以为自己命已休矣的时候,却见那些水蛭爬到了门槛的地方,却只是干着急,硬是走不出半步了。
他便终于松了一口气。
“你踩死它们不就行了么?”李念旧同时也叹了口气。
但是布库非常坚定的摇了摇头。
见此景,李念旧摇了摇头,提着那个神像站了起来,看得出来很虚弱,慢悠悠的走到了门槛那里,把神像的头打开,一把一把的将那些水蛭装了进去,然后盖上,随意的丢弃在了地上。
他走了出来,从隔壁屋子里拿了一身衣服穿上,给自己头上缠上黑色缠布,右肩搭着褡裢,左手拿着猎枪,出来捡起起布库身边的吃食酒水,慢悠悠的下了楼,走到小河边上,畅快的吃了起来。
干净利索。
他一边吃着一边含糊不清的对着楼上大喊:“恢复了过来没有大汉?”
布库一听,怔了一下,然后尝试着用了点力气,发现自己恢复了正常!
布库本来就不是很热忱参与到打狼行动中,恢复了正常之后,便连忙噌噌噌的下楼,马上想逃离这个地方……
但是他匆匆瞥了一眼河边,看到好整以暇的、长相清秀的李念旧,突然又想到自己那已经入坑的女儿……
布库左右一思忖,心里骂了周岭一句,便来到了李念旧的身边。
李念旧则心无旁骛的吃着腊肉,看都没看布库一眼。
布库趁着这时候便仔细的打量起李念旧起来,要不是先前见了那一面,谁会把眼前这个少年女相的家伙跟得道高人联想起来?
看这小伙子长得,面若桃花,眼也若桃花,还琼碧瓣嘴的,吃起东西来,嘴巴一嘟一嘟的居然挺可爱!
观察着李念旧吃饭,布库突然自嘲的笑了一下,面由心生,李仙人只是道法高深而已,道法嘛,玄之又玄,玩弄些蛇啊水蛭什么的,又不代表人家心坏。
刚才的紧张消逝不少,布库咳嗽了一声正要说话。
“你先别说……先,把你的请求压下去。”李念旧看了布库一眼,“你先帮我做件事吧?”
“啊?”
“看见栅栏里那些畜生了么?”李念旧擦擦嘴巴,“把那些畜生给放了。”
“放了?”布库看着那些鸡呀羊的。
“嗯。”李念旧看着眼前的窝窝,又重新吃了起来,俨然一副大爷的样子。
虽然不解其意,但布库还是点点头,老实巴交的去把那些畜生都给赶出了圈,回来就要开口,“李……”
“带火了么?”李念旧喝了一大口米酒。
布库很老实的点了点头。
“去。”李念旧指着房子,“把它给烧了。”
“烧了?您说的是房子?”布库看了看周围的树木,这可是森林里头。
“烧了!”李念旧点头,“放心吧,我选址盖房子有讲究的,你放心烧,不会烧到树的。”
“那您……”布库皱眉,“不在住了还是?”
“你是我妈还是谁啊?”李念旧不耐烦道,“你只管烧,这地方以后得清静一年才好,一般人来了,别染了病。”
布库闻言,也不多想了,当下便点火将屋子点燃。
两人便在河边上,看着大羹火,一手一块腊肉吃起饭来了。
起先布库还四处照顾着看火势是不是会延伸什么的,后来倒是安心的坐在李念旧身边不说一言了,思忖着怎么打开这话匣子。
也许是李念旧吃饱了,浅酌着小酒倒先开了口,“说吧,是收家啊?还是主持道场啊?还是堪舆啊?还是治病啊?”
李念旧看着布库。
布库看着李念旧,先是恭维了一句,“这种小事,哪能让您出手啊?”
这话倒是挺对李念旧胃口,顿时兴趣来了,“哦呦,是个知道我能耐的,是六周店那个老头子要你来的吧?什么事啊?”
布库想了想,便把周岭教他说的说了一遍,大意是看到一个人,似乎就是从他这里出来的,当然说的就是张六了。
“师弟?”李念旧眨眨眼,不疑有他,“周老头倒是有心了,那张六现在在哪啊?”
布库便又把张六被武增尼裹挟着参与了打狼的事说了,不过也是含糊的说在一个地方等着。
并没有说是在化龙池。
李念旧听完,闭上眼,似乎在想些什么还是怎么的,忽又睁开了眼从上往下看了一遍,“有所保留啊?”
布库奇怪的说道:“什么保留?他就在一个地方等我嘛。”
“那你说他在哪里等我?”
布库扣扣鼻子,想着或许……瞒不住这小伙子?
“呃……在叁端伽散……”
“叁端伽散……”李念旧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疑惑的皱了皱眉毛,“不太对,如果是叁端伽散,算着距离,走水路的话,从六周店出发,再怎么拖沓,现在早就到了。”
布库倒是也觉得对,“嗯,应该已经在等我们了。”
李念旧皱着眉毛看了布库一会,又闭眼睛抬头,过了一会,“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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