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能再哭哭啼啼了。”汪洋说着话,便是用力的“嗯”了一声。
一头小猪仔似的狼被两个老人用尽浑身力气给拉到了石头上。
汪洋休息了一下,来到安巴的身边,从她腰上拔出一把匕首,随即一刀剖开了土狼的肚子。顿时肠子心肝冒了出来。
血液还散发着热气。
他一边不嫌脏的把狼的内脏挑了出来,在肠胃上压了压,摸了摸,“这些狼已经三到五天没吃饭了,真奇怪……为什么会饿这么久……还沉得住气。”
他一边把肠胃剥开,一边说道:“把这个屎尿摸到身上,要逃的时候也能躲避追捕。”
安巴刚才止住眼泪,一看那肠子里的屎尿,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
“呃……”武增仆看着安巴,突然不知道怎么劝了。
“抹个屁啊!”武增仆镰刀一挑,将这些恶心玩意给扔到石头下去,“抹了这玩意,不被狼杀死,我也被自己恶心死了。”
“妇人之见。”汪洋摇了摇头,拿过武增仆的镰刀,割下一小块热气腾腾的狼肉,尝试着伸给安巴,“小美人儿,能吃么?”
安巴啜泣的声音小了很多,伸过头来,把肉给接住尝了尝,皱皱眉毛,便停止哭泣,吃起生肉来。
有没有搞错!张六见着这场景,吞了口口水。我老婆这么彪悍的么?
安巴伸手来接。
“喂喂喂,不能多吃,做做样子就行了!看来你也是个不忌生肉的……你以后生鱼啊生肉啊,少吃点。会害病的!”武增仆也是汗颜了。
安巴嘻嘻一笑,满脸的血渍,比较诡异,“我只吃过生鱼肉,这生肉比较难吃。”
“那你还吃!”武增尼哈哈笑得腰都伸不起来了。
“来吧。”汪洋切了三块冒着热气的肉。
张六奇怪的看着武增尼和汪洋衔着肉站了起来。
汪洋撕咬了一口狼肉,突然对着寂静的山脉大吼道:“哦吼~~~狼肉真特么美味啊,哈哈哈哈!”
“呦吼~~”武增尼也嚷了起来,“小狼崽子在哪里啊,快过来给老太婆打打牙祭,哈哈哈哈哈!”
武增尼叫的兴起,弯腰抓住狼头,用镰刀狠狠的砍入狼颈,割起皮来了,“老婆子我要割你的皮做皮袄!吃你的肉填肚子!割你的心肺去泡酒!狼群快来啊!哦吼!”
两个老不死的随即手挽手,以石台为舞台,以诸山为观众,大喊大叫的唱起了吹吹腔!(白剧,民族人的民族乐曲)。
安巴见得欢乐,便完完全全的破涕为笑,站了起来,为两个老人伴起舞来。
这是张六入黔以来,第一次看少数民族唱山歌。
张六仔细打量着武增仆,发现这个老家伙,和自己记忆里的谭仙人非常相像:不但脑子清楚明白,还十八般武艺,样样俱全。
真他么的是个人才,有这样的人在这里,自己便只需要和往常一样,听候命令即可。
张六被这两个老人家一逗,心情十分放松——除了肚子真的非常饿了。
“熬哦~”
这三人唱跳的开心,突然闻得山野间传来一声凄厉的狼嗷。
这声狼嗷,比先前任意一次都要来的悠长,悲凉。
随即,漫山遍野的狼嗷响了起来。
这场面真特么的渗人。
但是被武增仆感染,其余三人却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只有一种奸计得逞的畅快感。
“好了,可以了可以了。”武增仆气喘吁吁的停止动作,站稳身子,扶着腰,非常享受的侧着耳朵认真的听着狼群的嗷叫声。
“原来打仗这么爽啊!”安巴突然尖叫道,“运筹帷幄,将敌人算计与股掌之中,好过瘾。”
汪洋听了这句话,吓得差点掉下石台,啥啊这是,这小姑娘有什么毛病这是?一会哭,一会笑的,是不是我鼓舞得太过了?别让这姑娘等下又轻敌了。
打仗,你还差得远了。武增仆悄悄翻了个白眼。而且……
打仗,并不是一件过瘾的事。
你是还没吃到苦头呢,因为正戏,才刚拉开序幕。
“居然还有……一百多头狼。”汪洋将狼肉扔在了地上,擦了擦手上的血水。
“您又听出来拉?”安巴将枪一抬,“不用怕!它们这么久没吃饭,快坚持不住了。”
汪洋看了安巴一眼,“你那枪得悠着点用,我发现一个很奇怪的事。这头狼,好像认得你这把枪。”
安巴奇怪的眨眨眼,“不会啊,我第一次拿出来,他怎么就认识了。”
汪洋看向武增尼。
武增尼沉默不语,眉眼间似乎也在回忆。
“你们发现没有。”汪洋一边接过镰刀,接力割着狼皮,一边说道,“这些狼,先前来偷袭的时候,是躲在各个嘎达角落里,因为可隐藏的地方不大。它们都是七七一组来偷袭,也就是说,它们知道98式的弹容量。”
“巧合吧?”安巴一边说着,一边疯狂的按压子弹。
“但愿吧。不过你得小心点了。只有一个弹夹的98式没有什么用,子弹还得临时压。”汪洋深呼吸一口气,“其实对付狼群的时候,这把枪作用不是特别大,仅仅是威慑而已。”
这一问一答间,整个山野间突然恢复了平静。
漫山遍野的狼嗷停止了下来。
这闹静一对比,让人很不安。
三个人各自想着些什么,居然沉默了一阵。
好像谁说话,会惊到些什么似的。
“好,对完山歌了。”汪洋咳嗽一声,呵呵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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