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安再见,下次在陪我一起玩吶。”伊丽莎白挥手告别道。
九岁的女孩子的笑容最为纯真,犹如初春的树枝上刚刚吐露的嫩芽,是因为初潮还未来临的缘故吗?
“伊丽莎白,再见。”
尤里安露出和煦的笑容摸了摸伊丽莎白的小脑袋,向拜尔德皇子一家挥手告别。
马车上,塞巴斯意味深长的说道:“少爷,那孩子只有九岁啊。”
“塞巴斯,你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即使是我也能与孩子和睦相处。”
“不是演技?”
若是说演技那实在未免过于炉火纯青了。
“不是。”
“我以为少爷讨厌孩子。”
“我的确讨厌孩子,孩子会哭、会闹,会无理取闹,而作为年长者必须处处谦让。”
“我以为您很喜欢伊丽莎白公主呢。”
“塞巴斯,你见过狂风骤雨后的晴空吗?”
“湛蓝的天际万里无云,十分美丽。”
“我的心就像那雨过天晴后的玻璃之空,澄澈无一丝杂念。”
这个邪恶的男人的心之所以干净透彻,是因为他早已将自己的毒液喷洒而出。
马车过了转角就缓缓停下了。
一个穿着黑色的风衣的男子左顾右盼犹如行走在夜间的贼人般快步登上了马车。
“查尔斯。”
登上了马车,男子脱下黑色的绅士帽,是拜尔德皇子的长子查尔斯。
“尤里安,今天又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查尔斯面色潮红兴奋的说道。
“你尽管跟我来,保准你大开眼界。”
走过蜿蜒曲折的街巷,踩过贫民窟的水洼,穿梭在衣衫褴褛的穷人之间。
“尤里安,我们要去哪儿?”查尔斯狐疑道。
“快了,快了。”
尤里安带领着查尔斯来到一个简陋的石屋前,敲了敲木门。
“灰猫。”
“靴子。”
“皇帝陛下万岁。”
“狠狠踹他的屁股。”
查尔斯怒目而视,因为皇帝是他的祖父。
尤里安微微一笑不做言语,只是发出两声干笑。
门打开了,守门人敞开双臂说道:“欢迎你们来到帝都最大的地下黑拳。”
这里是帝都最大的地下黑拳的现场。
地下黑拳,奴隶、穷人、打手、赌徒等汇聚在此的无一不是世间的邪恶之徒。
尤里安对查尔斯笑道:“尊贵的查尔斯殿下,欢迎来到这片野蛮、血腥的法外之地,这是您祖父的荣光无法照耀到的地方。”
这里没有皇帝,没有贵族,没有骑士,没有僧侣,没有士兵,没有税官,没有法律,这里只信奉拳头和金钱,唯有这两者为人信服,唯有拥有这两者的人才会被人顶礼膜拜。
“血?”
查尔斯刚刚进门就不慎踩上一滩鲜血。
“常有的事情。”引路的守门人桀桀笑道,“刚刚一个倒霉蛋轻敌了,结果被人一口咬断了喉咙。”
“咬断喉咙?是用剑吗?”查尔斯惶恐的问道。
“不。”守门人露出那口参差不齐因为吸食烟草而熏黑满是肮脏的牙渍的牙齿说道:“是牙齿!”
........
咚!咚!咚!.........
这是查尔斯的心脏急促跳动的声音。
没错,黑拳是世界上最令人激动澎湃的血腥格斗。在复述一遍,这里没有规则,任何规则,帝国的法律和人类的同情心在这里都不适用,唯一可以称作人类的东西就是契约书,尽管里面的条文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欺诈,但是若是你能够看出破绽,那么对方就必须遵守,胜者可以加冕,当然若是失败,充其不过是臭水沟里又多了一条野狗的尸体。
参赛者不会拥有任何的保障,他们的武器就是自己本身,若是手臂俱碎就用脚,若是双脚骨折就用牙齿撕裂对方的喉咙。
不许哭也不能举手投降,不要祈求对方仁慈,因为观众们渴望着鲜血以及死亡。
自幼养尊处优生活优渥的查尔斯何曾见过如此激烈的场景,他做过最残忍的事情不过是猎杀了一头怀孕的母鹿,为此还被父亲拜尔德狠狠的训斥了一顿。
骑士间的决斗是优雅而谦逊的,而这里的拳击手们则是被人围观怂恿的饥饿的野兽,脑浆炸泄、鲜血直流、哀嚎不断,眼睛被刺瞎,牙齿被打碎,**被捏碎,舌头被咬断,手指被折断.........
查尔斯目睹这般血淋淋的场景几欲作呕,他痛苦的弯下腰,胆汁都咳出,瞳孔因为恐惧而圆睁,身体因恐惧而颤栗,即使只是观众,但是竞技场上血淋淋的厮杀所挟持的磅礴的血气依旧冲击着他的灵魂,在他的周遭,所有人都沉浸于那刺激令人血脉喷张的战斗中。
不时呐喊着:杂碎,给我站起来,我全部的身家都押在你的身上了。
这里没有人性,所有人都沉浸于鲜血之中。
尤里安拍了拍查尔斯的背,亲切的说道:“查尔斯,看了这么久,我们也该下注。不要怕,你以后会喜欢上这里的。”
尤里安自认为自己没有过错,他给予了查尔斯想要目睹的东西,这里就是战场啊,为了肮脏的金钱不得不自相残杀的奴隶和穷人,这就是世界的真实,阳光普照下黑暗的一角。
“那么你要下注谁?”
“----------那个叫豪森威尔的家伙吧,我看他已经打败了三个对手了。”
“那好,那我就押另外一名,看谁能赢。”
十分钟后。
“哎呀,我输了,查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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