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就是这里了。”雷谷伦毕恭毕敬地朝浮士德汇报。
“嗯,做得很好,我会记住你的功劳。”浮士德一脸认真地敷衍着雷谷伦——他会记住这件事,但并不一定会给予奖励。
浮士德说话的时候,一直注意着占娜丝,实际上,这一路上,他大部分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占娜丝身上。
看着占娜丝变得紧张起来,拼命扭动着身体,要挣脱绳索的束缚,被破布堵上的嘴也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想要发出喊叫,提醒自己的族人。
浮士德摇了摇头,说道:“占娜丝小姐,如果您保证不叫,我可以去除你嘴上的束缚,您觉得如何?”浮士德当然知道占娜丝会同意,而且绝不会遵守诺言。
占娜丝急忙点了点头,脸上也露出了哀求的神色。浮士德会心一笑,伸手拔出了她嘴里的破布。
“迎敌!有外来者!大家应敌!”果然,一旦能够开口说话,占娜丝就高声尖叫,毫不顾忌自身的安危,而巴图拉也向她投来赞许的目光,似乎对她置自己两人于死地的举动十分欣赏。
然而这种行为并不受浮士德的喜欢,他给站在巴图拉背后的克劳斯递了一个眼色——虽然他能直接传递信息,但他更喜欢这种方式——克劳斯会意,一脚踢在了巴图拉的后腰上。巴图拉吃痛,闷哼了一声,五官扭曲起来,脸上流下了大颗大颗的汗珠。
随后浮士德转头看向了占娜丝,少女的勇气则显得那么与众不同,那是大无畏的牺牲精神,值得赞扬和鼓励。
他拍了拍手,“不得不说,您的勇气绝不下于您的美丽……可是,您的观察力还有待进步。不知道您发现没有,您的示警似乎没有产生应有的效果。”
浮士德对占娜丝的背信行为丝毫不以为意——既然他早已料到了占娜丝的行动,那么局势自然还在他的掌控之下。
“这是‘掌控声音’,我可以任意扭曲目视范围内,所有我能听到的声音。”浮士德好整以暇地说道,“当然,消除声音也是小菜一碟。”
操控声音和操控火焰,在心灵术士之间是十分普遍的异能,地位类似于法师们的火球术,浮士德自然也懂得这两样异能。
这时候,占娜丝和巴图拉也发现了不对——不管占娜丝吼声多大,不远处人来人往的营地却毫无反应,依旧进行着日常的活动,好像自己这几人被剥离出这个世界一般。
占娜丝又发泄式地尖叫了几声,终于不再动弹,如同死鱼一般委顿在地,只有两行眼泪缓缓流出,落入泥土中不见踪影。
巴图拉比占娜丝更坚强,可这位硬汉眼中也不由得闪过一丝绝望——浮士德这种毫无预兆的施法能力,他们部落恐怕只有酋长一人能够对抗,而其他的战士绝对可以轻易击溃为数不多的猎人,彻底击败他们。
本来,这支土著人部落也曾有过一位萨满,但是在几十年前的一场变故里,萨满不幸去世,传承也就此断绝,现在绝对无法对抗一位具有如此神秘力量的施法者。
“唉,不过,我的小姐,不管您相不相信,我是怀着和平的意图来拜访贵部落的,我们之间的冲突,恐怕只是因为一些文化上的矛盾。”浮士德并没有一味地施以压力,他在展示了自己的力量之后,选择了稍稍退让一步——进三步,退两步,最后的结果还是进了一步,暗示给人的感官远远好于逼近一步。
而且,如果冲突能够避免,那浮士德就是世界上最热爱和平的人之一——任何冲突都是有成本的,而且这成本远远高于和平交流。
浮士德转过身,望着不远处的部落营地,只留给两人一个背影,“我们此行是要解决双方几十年前的一桩旧事。我相信,和平、互利和共赢,一定是比战争、流血、冲突更好的解决方案。”
他沉默了片刻,低声感叹道:“多好啊……这种平静的生活,我不愿意看着他们毁于一旦。”浮士德可以用了指代人的代词,他相信两人能明白他的意思。
“我现在会放开你们,不要继续战斗了,请把我的来意带给你们的领导人,不知道你们是否愿意做我的信使?”浮士德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
这回两人并没有任何动作,但浮士德已经读出了他们的意思。“看来二位并没有异议,那么,为巴图拉先生松绑吧。”浮士德命令道。
说完,他顿了顿,对着占娜丝稍微一欠身子,“真是抱歉,占娜丝小姐,您还得浪费时间再陪伴我们一会,您能理解么?这次,您将受到应有的礼遇。”
鲁卡斯和克劳斯二人听到命令,连忙上前为两名俘虏解开绳索。浮士德看两人已经被释放了,正活动着已经麻木的手腕关节,又补充道:“对了,关于雷谷伦先生的事情,请你们不要声张——毕竟,离开部落讨生活,不算什么羞耻的事情。”
雷谷伦面无表情的站在两名侍卫身旁,但浮士德能感受到他的情绪,他还是有些感激自己的,而且对未来的生活也有所期许。本来他以为自己已经无法再回到部落了,但浮士德似乎给了他一个希望。
浮士德对一个奴隶的心理活动并不在意,他只是习惯性地笼络人心而已。
“我留下当人质,你让占娜丝回去报信吧。”刚刚摘掉嘴里破布的巴图拉突然开口道、
“哦?”浮士德眯起了眼睛,他越来越讨厌这个巴图拉了,“巴图拉先生,恕我直言,你凭什么觉得自己有资格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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