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蒙蒙的天空,似乎尘埃被冲上了天空,褪色的山城在山口驻扎,仍然坚硬。
突然荒原上战场上烟尘扬起,一队人马从荒原上冲回山城,马蹄声踏出铁血肃杀,烟尘里弥漫坚毅不回,每个人都是这样,看着这支队伍,你会真的明白什么叫做铁血精锐!
但即使这样,最受瞩目的仍然是最前方的那名男子。
他们的将军。
暗红色的臂铠,无数伤痕的盔甲,同样暗红色的披肩,而与之这样狰狞铁血的装备稍微有些差异的,是那人黑发之下过于年轻的样貌。
即使面容被战火打磨的无比坚毅,棱角分明,但他仍然没有像那些老将领一样沧桑冷硬。
就像是他的父亲一样。
然而对于这座山城里的所有士兵来说,年纪或是外貌在他战力无双和带兵如手足兄弟一样面前并没有所谓,对于所有投身这片战场的风沙中的士兵们来说。
他就是他。
他们北城最年轻的将军。
...
城门沉重缓慢的打开,像是古老的巨兽缓慢的苏醒,那支队伍停下,领头的他跳下马来,随手抽出快把战马压倒的金色战戟还有银色的长枪,朝着城内踏去。
“将军,您辛苦了!”
“将军,您平安无事。”
“将军,您没受伤吧?”
“将军,这次我们有收获?”
“将军,...”
“将军...”
“将军..”
所有站岗的士兵们全都向踏入城内的他打着招呼,并不是阿谀奉承或者是例行公事,看得出来,从他踏入北城的那一刻,每个人是发自内心的眼里闪烁着尊敬和忠诚。
他笑着,一个个点头回应,然后走回了自己的帐篷,天已凉,不知是谁出的主意,给他换成了兽皮大帐,然后又一起起哄的让他住进去。
城内好像有了活力,虽然仍旧是所有穿着盔甲的士兵们在各自的岗位上忙活,但是,结束了一个月没有主心骨的日子,似乎大家都很高兴。
他走进帐篷,放下了双手的兵刃,坐在了兽皮座椅上,随手歇下了臂铠肩甲,他缓缓的拉伸着自己,浑身的骨头发出爆响,然后他揉了揉脸,把自己从将军的形象力解放出来,舒了口气,似乎这样让他可以放松下来。
回想着自己这次的收获,他轻轻的敲着架在兽皮地毯上的书桌。
所有的异兽都已经清剿。
荒原的蛮族们也开始准备过冬。
周围的国家没有异动。
那,剩下的问题就是粮草了么...?
他缓缓的沉思着,然后突然一愣,有些无奈的笑道。
自己也会思考这些事了。
一直只会追着父亲背影的自己。
说起来...
他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有些悠悠。
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二十多年了呢。
从那个漆黑的囚笼里解放,
已经过去二十一年了么?
像是回忆起什么冰冷的事情,他呼吸有些困难...
不行!
他用力的摇着头,自己要坚强,哪怕做不到父亲那样,也不能被曾经的过去打败。
没事的。
那种日子已经是过去了。
不会再回去了。
他逐渐安心下来,透过窗缝看着晚霞的余晖,回忆着自己这二十一年来的点滴。
首先是一个广厚的背影,男人魁梧挺拔的庞大身躯,如同山一样稳靠。
那是自己憧憬的男人。
他告诉了自己什么是责任,什么是担当。
告诉了前世只是个普通人的自己什么叫做男人,该顶天立地。
二十一年似乎不够呢。
那我愿意在付出二十一年,追上那个男人的脚步。
只为了他老了的时候,可以满意的拍着我的肩膀。
就从这个北城开始,他看着桌子上的画,画着一座简朴但是不屈的山城,听着外面喧杂的声音,人们好像让北城从荒凉上活起来的声音,他笑了有些期待忐忑的想着。
父亲,会满意么?
思绪飘远,另一道身影无声的从他脑海里出现。
那是一年前的皇宫,举国大宴上,红裙的身影踩着流苏锦缎,起舞在红绸之间,也是那次,自己踏出了第一步
...
“此刻,朕任你为北城的将军!”
“任你选择这绝世的凶兵!”
灯火华盛的皇宫,年轻的身影矫健的走进所有人的视野,星铁上的两把巨兵出乎预料全被拔起,某道身影也为此惊讶。
...
金色的画戟和银色的长枪安静的靠在大帐角落的架子上,仿佛凶兽在沉睡,他还在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只是简单的走神而已。
外面突然骚动了起来!
“将军,在...北....”
意外震惊的声音隐约的从外面传来,他没在意,他相信他们会处理好城里的其他事。
“将军,有人找您?”
帐篷外传来禀告的声音,似乎显得有些激动。
“朝里的人就别让他们来了,这次的结果我会禀报回去的。”
他淡淡的说着,挥手拒绝,可是外面却突然传来成百上千人的一齐吼声!
“将军,有人找您!!”
他惊讶的抬头起身,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然后他朝外走去,可还没等他走出帐篷,一道身影轻轻的掀开兽皮帘幕,抱住了穿着盔甲的他的身躯。
外面此刻所有的将士全都大笑的起哄道:“将军!有人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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