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找rb兵啊,大哥!我成天提心吊胆怕你发现衣服丢了,我哪敢找rb人来搜啊!出了事我也得担责任啊!”小豆子慌慌张张的辩解,祖父能听得出来小豆子说的是真话,而且以自己对小豆子的了解,他不是那种糊涂人。
“那他娘的会是谁干的呢?”祖父虽然不解,却还是没有追究小豆子,至于那件绣着凤凰的金丝小褂,就当是破财免灾吧。
祖父在祖母的照料下身体日渐好转,准备随时离开东北。
这时正是秋季,天气不凉也不热,正适合赶路。
夫妻二人商量来商量去,要不然就先去关外吧,在那北上南下都方便。小豆子夫妻近日也总过来串门,玉秀还是一副假惺惺的笑,可是在祖父眼里,那女人的笑容很让人瘆的慌,毕竟自己这些年耳闻目睹小rb子在东北的德行,杀人放火的事也是常有,在祖父眼里,rb鬼子没一个好东西,说是披着人皮的牲口都不为过。
祖父问小豆子跟不跟他们一起走,小豆子叹了口气,没有回答。
出发前一天,大包小裹的堆满了墙角,祖上的积蓄还没挖出来,夫妻二人以防万一打算出发那天再搬出来。
说好今天跟小豆子做估衣铺交接,祖父吃过早饭便准备去成衣铺找小豆子,也顺带道别。可没成想前脚还没迈出大门,小豆子便跟着上次来讨衣服的鬼子小队长走了进来。
“大哥,对不起。”小豆子低着头对祖父说了一句话之后便转头对鬼子队长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rb话,似乎是命令,那小队长听过居然鞠躬“哈依”了一声。
小队长一摆手,身后便涌进屋来一群约莫七八个rb兵,将还没缓过神来的祖父押了出去。
祖母虽然不懂为什么小豆子为什么会和rb人勾搭在一起,却看清楚了眼前的形势,但是任凭怀有身孕的祖母如何哀求,小豆子都没了往日那般和气,冷哼了一声便跟着鬼子小队长坐上了汽车扬长而去。
之后发生的事祖母也不得而知,我所知晓的也只是祖父被放回来时已是半个月后,当时的祖父被打的气若游丝,遍身伤痕。
祖父被抓走这期间祖母拖着日渐沉重的身体三番五次去求小豆子,求他念在往日情谊放祖父一马,但是小豆子拒之不见,祖母无计可施,却也无可奈何。
祖母整日愁眉不展,也只能在家里守着等祖父回来,她一个妇道人家虽然不怎么跟外人打交道,但是这些年小鬼子在东北的残忍手段她也听说过,无计可施也只能提心吊胆的每天祈祷祖父平安。她每每提到此时都会不禁垂泪,老人家说她那段时间念叨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能保住命就行啊!”
秋季,天已渐凉,祖母一个人坐在估衣铺子里,自从二人商量离开东北后便停止了铺子的营生,铺子里也没什么存货,一些旧衣服也都分给了家里比较困难的街坊,所以此时空荡荡的铺子里显得异常冷清。
东北的物价是越来越高,米价更是让人望而却步,在农村的老百姓能对付吃上杂和面糊口就不错了。
铺子旁边有一口早就干涸了的大井,村里人闲下来的时候都喜欢聚在那围坐一团唠嗑扯闲篇。
祖母没进过城,但是听村里的土财主说县城里的大户顿顿大鱼大肉,白面馍馍只吃一口就扔,城里的狗都比村里人伙食好。以往每当此时,如果祖父在,肯定会插一句嘴:“丁财主,城里的狗吃的比你家吃得还好吗?”
祖母快六个月的身子了,听到外面人们谈论吃的,不禁咽了下口水。祖父在的时候,总是能想办法搞来点细白面和荤腥让她打打牙祭,如今祖父被抓走十来天,她也没心思做饭,每天都是啃着冰凉发硬的糙面饼子,加上忧思郁结,脸色看起来暗淡蜡黄。
外面传来一阵起哄声,原来他们正聊天扯淡时,不知从哪儿跑来了一只大狐狸,对于一群过年包饺子都不敢放多少油水的乡下人来说,能逮着这么一大只狐狸解解馋无疑是比过年还要高兴。
按理说狐狸是不敢随便进村子里的,更何况这是大白天?好嘛,你自己来送死就别怪我们了。
只听见嘈杂的人群似乎在追捕不知从哪跑来的狐狸,声音逐渐走远,祖母不觉间睡了过去。
半睡半醒突然觉得屋里柜子的门发出“吱丫”一声,祖母没做多想,侧了下身体,又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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