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大姐和四方会的众人打过招呼后,我就急匆匆回到家中,小怡正在厨房和陆伯母择菜,我躲在门外偷偷冲她使了个眼色,她跟我何等默契,一见我这德行就已会意,低下头一脸绯红,匆匆做完手中的活就跟我回了房间......
下午一点整,一辆军绿色的汽车停在叶宅门前,我换好了衣服,跟着窦起忠上了车。
好像行驶了个把小时,终于来到了杭州某军营,我看着一片大操场上穿着背心却汗流浃背正在训练的军人们,心里突然燃起了想参军的想法,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我现在的头衔太多了,分身乏术,自己的烂摊子还没处理好呢,和平年代当兵也没多大意思。
窦起忠将我带到了一处防空洞里,来到一个紧闭的房间突然止住脚步,大喊了一声报告,里面传来了昨晚的胡将军的声音,说是让我一个人进去。
我打开门走进房间,只见这里异常昏暗,好一会儿才适应了这光线环境。
里面有一张长方形的大桌子,两边共围坐着四个人,三个我见过的,一个我没见过的,我没见过的那人一直低着头,始终没有任何表示。
漂亮姐姐和孔子云正坐在座位上画画,见我来了,不禁呲牙一笑,胡将军站起身将我让到座位上,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茶缸倒了一杯水递给了我,对我说:“叶道长,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万军勇中将。”
我站起身,对万军勇抱拳施礼,他依然没有抬头,只是轻微点头示意我他知道了。
万将军点头的时候,我分明察觉到他脸上隐约蒙着一层黑雾,虽然看不清他的面目,却能清楚感受到他此刻好像很痛苦。
“不知万将军可是去过阴邪之所还是遭遇过邪术侵害?”我受不了这昏暗的环境下又安静的压抑,便先开口问询。
听闻我言,万将军似乎是惊奇我为何会知道,猛地抬头看我,我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因为他的脸布满裂痕,而且裂痕里长着一颗颗白色的眼仁!
“叶道长果然不同凡人,想来为我瞧病的道士和高僧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却没有一人能有叶道长还没见我面目就知晓我病因的本事!乍一听说能够请来三清天尊又可以乘龙升天的叶道长年方十六岁,我还有些不相信你,今日一见,我万军勇心服口服!”万将军声音浑厚略带磁性,一口京片子字正腔圆。
“万将军,我是潇雨的七哥,姑且高攀称您一声万叔,我现在吃不准我能不能治好,但是我会尽我全力,只是现在我想知道您这病是在哪儿得的,什么时候才出现的这症状。”
“嘿!别提了,那年我奉命去西藏那边跟着平叛,那几年藏,独闹得凶,我带着部队驻扎在拉萨跟一些叛乱分子斗了好几年,后来平叛胜利,我撤出藏地回到军区没多久就发现自己浑身都不舒坦,当时我吃不好睡不好的,一闭眼睛就梦见一颗颗人头,我是行伍出身,杀过的敌人不计其数,我就算负伤倒在死人堆里两天两夜我也没怕过,可是那段时间开始我就总让噩梦吓醒,我内人本身就神经衰弱,我怕惊着她,就跟她分房睡了,这一分居,我反倒怎么都睡不着了,一闭眼睛就是人头。说句不好听的,那时候熬得我整晚都是数着人头睡着又被吓醒,吓醒了继续数,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军区开会我都能打瞌睡,但是就是不敢睡。我跟上级反映了这个情况,你别说,原来有这病的还不止我一个呢,跟我进藏的几个连长都有这毛病。”
“后来我也习惯了这病,正好那段时间赶上中印战争,我又被调去了参战,战场上拼了命打,在死人堆里进进出出,我反倒好了,还记得那一次战斗,我们在张国华将军的指挥下打了一个大胜仗,别提我有多高兴了,我一是高兴自己有幸参与为国家打败了一个敌人,二是高兴我自个儿的病好了,那段时间我吃得好,睡得香,总算是感觉到自己个儿还是个囫囵人!”
“好景不长,三年前吧,我身体逐渐发生了变化,脸一点点发痒,后来竟然有了细小的裂缝,我怕吓着老婆孩子,就把他们送去了大连老家,我闺女从小就长在北方,所以也乐意搬去东北。我那闺女贪玩,但是我发现她好像能看见我身上有这邪病似的,四五岁就成天瞎琢磨学法术给我医病,后来也不知道她是真的喜欢学道还是想给我治病,七八岁的小丫头片就离家出走去了武汉和江西拜师学艺,说实话,我都整三年没见过她们娘俩了,要不是昨晚她打来电话说有人想杀她,我也许现在也不会有幸得见叶道长。”
原来,昨晚从我家逃出的八妹拼命跑到暨阳市政府,央求正在深夜加班的新任市长楼望云打电话给杭州军分区,楼市长听闻八妹是万军勇将军的女儿,一刻也不敢怠慢,连忙拨通了电话,胡将军接完电话立刻去向万将军汇报请示。
此时万将军已经居住在军分区的防空洞里闭门不出,听闻女儿遇险怒不可遏的想要拉着队伍去暨阳,但是作为万将军心腹挚友的胡将军劝住了他,亲自请缨前往暨阳。
也多亏了陆有财留住赵家兄弟在叶宅吃酒才给从杭州赶来的万将军争取了时间。
万将军说,两年前开始,以前一起进藏战斗的几个连长都相继猝死,死状十分可怖,枯瘦如干尸不说,脸部还长满了裂缝,裂缝里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白眼仁!
这时候万将军才开始慌乱,便托付胡将军遍访高僧和法师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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