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白退出议事大厅,满怀心事的走在冷风中。
正想着心事,一阵阵呕吐声传进沈长白耳朵里面。他循声走去,宋清那小子蹲在地上,呕吐不停,宋霖则在一边不断拍着弟弟的后背。
“第一次杀人,难免有些不适应。”沈长白上前,对宋清使用一张清灵符。
宋清在这张符箓的作用下,缓过劲来。
“沈大哥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也吐了吗?”宋清接过沈长白递过来的清水,好奇问道。
听见宋清这么问,沈长白的目光深邃起来,沉浸在往事当中。
宋霖轻轻踢了踢宋清,宋清也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也不说话了。
三人就这么在月光下站立着。
“你比我强。当时的我在战场上吐了起来,幸亏有人救了我。”沈长白回过神来,苦笑一声。
“哦对了,那边有修士搭建了阵法,你们过去待一会儿,能够恢复体力,要是受了伤,也有修士帮你们疗伤。”沈长白说道,然后继续前进。
沈长白寻了一处高楼,一跃而上。不曾想,上面已经有人了。
“见过师叔。”原本坐在瓦楞上的周堂急忙行礼。
“得了得了。”沈长白摆了摆手,席地而坐。
“你怎么在这?”沈长白好奇询问道。
“弟子怕魔道修士前来偷袭,也好做警戒。”周堂说道。
沈长白看了一眼他身边的长剑,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悬门和巡天司练气士又不是吃干饭的,警戒起来好过面前这个毛头小子。
“你这剑叫什么名字?”沈长白询问道。
周堂恭恭敬敬的把剑递上沈长白面前:“这是弟子在十方高墙捡的。”
沈长白没有客气,接过剑,接着清亮月光,仔细看着这柄剑:“好剑啊。”
沈长白悠悠的说道,他乾坤戒里的两柄灵剑开始跳动起来。
沈长白随手把剑递还周堂:“有取名字吗?”
“没有。师父这剑不过寻常,等日后他寻了好剑,或者打造一柄,再让我取名字。”周堂回答道。
沈长白轻笑一声,感受冷风吹过面颊:“这就是欧阳师兄的错误了。我在你这个年纪,拎着一柄木剑闯荡江湖,也没有嫌弃过手中木剑。”
“更何况,你有着一柄实打实的长剑。”沈长白取出一壶酒,给周堂倒了一杯。
“师叔,其实我能喝酒。”周堂大胆说道。
“哈哈哈!好!”沈长白爽朗一笑,把整个酒壶放在周堂怀里。
“欧阳师兄年少就有名剑在手,自然瞧不上这等货色。”沈长白重新取了一壶酒,信口说道。
“天下那么多的剑仙,又有多少剑修能够持有名剑?”沈长白悠悠然说道。
“十方高墙那边,战况如何?”
正在往嘴里倒酒的周堂听见师叔问话,急忙回答:“有些吃力了。师祖他们受伤的频率高了起来,伤亡的前辈也多了。”
“嗯。”沈长白闭起眼睛,微微点头。
“你的这把剑,上一任主人死在高墙。他是为了天下死的,那么这柄剑称之为名剑又有何不可呢?”
周堂听着沈长白说得话,心中似乎有一根弦被拨动。
“请师叔为剑赐名!”周堂搁下酒壶,捧着剑恭敬说道。
沈长白面向清辉:“天下之人,熙熙攘攘。就好像此剑之前主人,死了又有多人记得他的名字?待我们死后,又有多少记得我们?俱往矣,皆无名也。”
周堂收起长剑,复又捧起酒壶:“那就唤作无名吧。”
“哈哈哈!”沈长白哈哈大笑,猛的灌酒入喉。
叔侄二人在高处饮酒,不亦乐乎。欧阳明慨此时却火烧眉毛。
“欧阳道友,这些阵法,何时启用?”有修士询问道。
正在详细绘制何处该设阵法的欧阳明慨头也不抬:“不能用,这些得用来对付魔族。除非大家都要死绝了,才能用。”
“我们携带的灵石已经快不够了。”又一个修士闯进门内。
“巡天司那边呢?”
“巡天司的灵石也不够了。”
“那就让所有修士,把灵石都拿出来,此间事了,再令悬门内贴补。”欧阳明慨说道,把自己的乾坤戒丢在桌子,“这些破事就不要烦我了,你们自己处理好。”
“陛下但且宽心,城内这么多的练气士,那些魔道修士不足挂齿。”一名将军对面色忧愁的扶明国皇帝说道。
皇帝摇了摇头,他担心的不是这个,说实话,连剑仙叔夜都要去搬救兵,他还敢留下,说明自己并不怕死。他怕的是,自己死后,连带城中这些个武将要是一起死了,那扶明国就要大乱起来。自己那个儿子,远没有成长到能够面对这一切的地步。
“陛下莫要忧愁了。死后身事,俱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我们但求死前能够无愧于心,得以瞑目就行了。”宋清倒是胆子大,直接这般劝慰陛下。
“宋清,别胡说!”宋霖大喝一声。
“无妨无妨。”皇帝哈哈大笑起来,“要是没这档子事,我一定得封你一个御前带刀侍卫做。”
宋清神色不屑:“这有什么意思?陛下,草民志不在此。”
被驳了好意的皇帝没有恼怒,而是好奇问道:“那你志向是什么?”
“我嘛,要么是在边关,要么就在江湖。”宋清回应道。
“好!到时候,你要去边关,我让你统率万人!你要是去江湖,我就赐你金牌,令沿途城镇,乖乖给你酒饭!”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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