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过来!”看着要靠近自己的沈秋白,四儿大声喊道,她举起手来,仿佛只要沈秋白靠近就会推他离开。
沈秋白想要给四儿擦拭眼泪的手悬在半空,他吞咽了一口唾沫,手无力的垂下,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他从未如此感到无力。
“阿脱丝,你,你早点休息吧。”沈秋白轻轻说道,然后转身离开。
“他,他叫我阿脱丝……”四儿无力的瘫坐在床上,掩面而泣。相处这么久的时间,这是长白第一次直呼自己为阿脱丝,她不禁伤心的起来。
沈秋白走出帐篷,外面偷听的少年少女们装作路过的样子,他对此只是苦笑一声。
满面愁容的沈秋白回到帐篷,一言不发的坐在床上,用手支着下巴。
碧泊看着他心情不好,也不敢说话,安安静静的坐在门口的位置。
“碧泊,你们女子,都是那么喜欢胡搅蛮缠吗?”沈秋白给四儿下了一个胡搅蛮缠的定义了。
“主人说的是阿脱丝姑娘吗?”碧泊小心翼翼的打听。
“嗯。”沈秋白模模糊糊的从鼻子里面答应了一声。
“其实,也可能是女子喜欢一个男子,却羞于启齿,而男子表现的不是女子想要的。”碧泊分析道。
“所以,四儿是这样吗?”沈秋白闭起眼睛,不知道未来自己该如何面对四儿。
“主人喜欢阿脱丝姑娘吗?”碧泊询问道。
“算不上喜欢,只是相处时间久了,习惯了她的陪伴。”沈秋白仔细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毕竟,喜欢她的是长白,而不是我沈秋白。”
“可是,长白不就是主人你吗?”碧泊说道。
“不一样的。”沈秋白摇了摇头。
“有什么不一样,难道脑子里多了一些以往的记忆,记起了曾经的名字,你就不是你了吗?”碧泊有些大胆的说道,对长白和阿脱丝的往事,她在来苏尔部就听说了。
沈秋白只是摇头,不在说话,见此,碧泊也是闭上了嘴巴。
不一样的啊。沈秋白在心中默默想着,长白他大可放心的去与阿脱丝长相厮守。可是他是沈秋白,他还要寻找魔道修士,报当年洵江水难的仇,况且,他的思想也有些老守,他想要落叶归根,回到远在古六洲的安城里去。
这二者,无论沈秋白如何选择,他都会后悔的。而这其中细节,他又能和明说呢?
沈秋白怀着满腹心事睡着了。
第二天,黄圣化急匆匆的赶来了。
“表兄!我们的传讯的人回来了。”黄圣化喝了一口水,着急忙慌的说道。
“怎么说?那些部族不肯联合?”沈秋白询问道。
“不是!是马贼!多股马贼联合在一起,准备对我们动刀子了!”黄圣化说道。
苏尔部吞并了索溪部的消息,在周边几个部族中传开了,那些终日在草原上打秋风的马贼觉得刚打完仗的苏尔部现在就是一个软柿子,随手就能拿捏。
物资多,好拿捏,于是多股马贼混合在一块,准备洗劫苏尔部。
“马贼而已,有什么好担心的。”沈秋白倒是不以为然。
“表兄,你有所不知。”黄圣化神色凝重。
“说是马贼,其实就是草原周边的几个国家的军队,军队为了减少开支,就把部队放在草原上自给自足,而且,与草原部族周旋的他们,实力也要比一般军队更强。这种行为,就是一举两得。”黄圣化低声解释道。
“如此看来,我们有麻烦了。”沈秋白皱起眉头,“这消息告诉族长了吗?对于陷阵冲杀,我还能顶上去,但是出谋划策,我可不行。”
“估计已经告诉苏尔晴雨了。”黄圣化说道,果然,他的话音刚落,苏尔晴雨就派人来请。
“长白也在这啊,刚好,一同去吧。”前来请的武士说道。
沈秋白刚踏入帐篷,就感觉到气氛异常凝固。
“刚好,黄先生和长白来了,我们就问问他们的意思吧。”一个长老冷冷说道。
“各位族长长老,这是怎么了?”黄圣化率先开口,这帐篷内,明显就是发生了争执,而且争执没有解决。
“哼,你问问他们,不过是些打秋风的马贼,我们就要弃了营寨,就这么点胆子,还好意思说自己是金翅天鸟的后人吗?”一个长老瞪大眼睛说道。
“现在刚和其他部族联合,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们实力受损,日后谁又能主事?”另外一个长老毫不客气的回应道。
眼看帐篷里面闹哄哄的乱成一锅粥,苏尔晴雨急忙喝止他们,然后看向黄圣化:“黄先生,我们应该怎么办?”
黄圣化沉吟片刻,然后看向沈秋白:“表兄,你是什么意思?”
“我?”沈秋白微微一笑,“我们的目标是称霸草原,区区马贼,你们怕了吗?”
沈秋白的话赢得帐篷内主战的长老们的喝彩。
“哼!你又没有带兵行阵,这些东西,你知道什么?”主张暂避锋芒的长老不悦开口道。
“要是我们现在退了,那些刚和我们联盟的部族怎么看我们?你们还想着保存实力,号令他们?试问,你们愿意听从一个逃兵的号令吗?”沈秋白面色不变,平淡说道。
“若是想要称霸草原,我们就只能选择挫败马贼,这将是一场豪赌,但是如果你们愿意继续龟缩一角的话,大可以离开。”沈秋白说着,微笑着看向帐篷内的众人。
“说的没错,若是我们击溃了这次的马贼,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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