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下起了雨,沈长白冒着雨走进渡口,寻了一个酒楼避雨。
这渡口,乃是仙家渡口。练气士们可以乘坐渡船跨越海域,登陆其他洲陆的渡口。此地坐落群山之间,中心有一平整大坪,大坪东边是一处向上的断坡,四周则是建筑,有着酒楼客栈。
沈长白听着酒楼内说书先生说书,寻了一个空桌子,灵力运转下,将水气蒸发。
“且说如今这南靖国局势,可谓是相当有趣。攻入南靖的北戚军队,背后乃是南靖国人。这人与当今南靖皇帝是一母同胞之人,当初被南靖先帝封为逍遥侯,在夺嫡中落败,远走北戚。如今却是掌控了北戚,反攻回南靖。”
听着说书人的话语,沈长白默默点了点头,心中想到原来如此,虽说北戚与南靖素来不合,但从未发生过国战。
“再说此次战争中,不少的表现极为亮眼。那名为秦少安的青年将军,孤身一人冲入敌群当中,最后数千人当中离去。按照悬门已经巡天司对武夫的分品,能算上第九品。”
“其弟秦风言更是强大,第十一品的实力,硬生生在战场上,一柄灵刀破涂,耗死了北戚炼神返虚修士十多位。”
沈长白听着说书先生的话语,眼角余光瞥见一个读书人模样的人走进酒楼,朝小二要了一壶酒,安静的听起了说书人的话。
“那琳琅仙宗的沈长白在这群人当中,就显得不是那么亮眼了,在双方第一次接触后,就远离了战场,至今不知下落……”
沈长白喝着酒,听着话头落在自己身上,旁边的酒客们都纷纷笑出声来。
“道友此言差矣,若不是那沈长白,南靖国在第一次接触后,就会损失一大批江湖武夫。”那进来的读书人悠悠开口。
“哦,这位道友是?”说书人询问道,酒客们纷纷侧目。
“在下良泽。”那读书人笑道。
“良泽?”说书人皱了皱眉头,然后豁然起身,“良泽!”
沈长白好奇的看着这位自称良泽的读书人,南靖国的丞相,怎么会出现在远在东越的仙家渡口,看来,传闻良泽武运昌隆不是空穴来风。
“正是在下。”良泽修长的手指勾住酒壶,往杯子里倒酒。
“南靖国年轻丞相,被南靖皇帝罢了官后就消失不见了。”说书人说道,“看来良道友是某个山上宗门的弟子了。”
“正是。家师与南靖先皇有旧,嘱咐在下前来古六洲赴约。”良泽轻声道,“如今陛下已知自己大势已去,就让我离去了。”
“传言良泽翩翩佳公子,如此看来传言非虚。也不知那传言他穿衣饮食全需下人服侍,不知是真是假。”酒客们纷纷议论。
沈长白屡次长口想要搭讪,但最后都吞了回去,毕竟周围的酒客们认为他是一个从战场逃跑的人,事实也是的确如此。
悠长而又响亮的吟声响起,是渡船到了。
这处渡口所用渡船,乃是一名为云鲸的巨大生物,身躯庞大,是能够漂浮在云间的类鱼生物。
沈长白起身,走向大坪。这时的雨已经停了,可以看见周边的青山缭绕着铅色的雾气,远处,更是有云块垂下,落在山上。
沈长白没有去与那些酒客们争先上船,而是驻足原地,欣赏着云气。
“很好看是吧?”良泽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身边,轻声开口道,“每次看到,我都会有惊艳的感觉。”
“的确好看。”沈长白点点头,“一路上,我都只顾想着事情,想着目的地,一路风景我都没有细细观看。”
两个人站在原地,看着风景。
“站住!”一声大喝响起,“臭小子,拿了我们巡天司的东西还想跑?”
循声望去,一个清秀的少年快步跑来,身后是十几个壮汉。
“敕令:火符!”一个壮汉手腕一抖,一道火龙冲向少年。
“巡天司?”沈长白拎着照晚,一剑落下,那道火龙在剑气下湮灭。
“救我!”少年大喊,“救救我!我来日定让师门前辈回报!”
沈长白把他挡在身后:“什么回报不回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对巡天司可没什么好感。
“小子,你又是哪一个?巡天司办事,你可自己掂量掂量。”壮汉停下脚步,身上威势散开,好嘛,十多个都是结丹修为。
良泽皱了皱眉,身上修为散出一丝气势。
那壮汉嗤笑道:“一个心动的臭小子,和这么一个练气修为,哈哈哈——”
十多个结丹修士大笑出声。
沈长白点点头,折花挎在左侧腰间,右手拎着照晚:“巡天司统一身着白衣,腰间或悬挂红色或金色令牌,你们怎么感冒充的?”
“哟,懂行啊!”为首壮汉笑道,“我们可是为巡天司的大人执行任务,你还是趁早滚开。”
沈长白剑尖在地面划出一道痕迹,凌厉的剑气冲天而起,搅动云层,在场的练气士无不为之侧目。
“跨过此线者,死。”沈长白平淡道,拉住少年的手走向断坡,那边云鲸真在停候。
“不要看我,我与此人素不相识。”良泽看着那群壮汉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他掏出一张纸甩在地上,“你们要是有这个胆子,动手也无妨。”
一个壮汉捡起纸:“清霄门。”上面除了这三个字,还有一个特殊的印记。
清霄门,北玉洲第一宗门。
“踢到铁板了,走!回去告诉那位大人。”壮汉无奈道,一身剑意惊人的小练气境,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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