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有刀子吗?”沈长白轻声问道。
“刀子?沈仙师你不是有剑吗?”秦先生不解道,没等沈长白回答,他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是了,沈仙师的灵剑不适合用在此处场合。”
“我来吧。”宋霖拿着一柄短刀说道。
“嗯。”沈长白点点头,这种事情的确该宋霖来比较适合。他率先走到不远处,背对宋霖他们。
“嗷!”女尸看见宋霖靠近,恐吓的叫唤着。
“嘘,不要吵。”宋霖温柔的说道,慢慢的把刀子移到女尸腹腔处。
万物有灵,哪怕是凶狠的女尸,也有着原始本能的母性。察觉到宋霖的动作,女尸也安静了下来。
“刺啦”一声,沈长白闭起眼睛,那是宋霖破开女尸衣物的声音。
“小家伙,可别有事啊。”沈长白攥紧拳头,低声喃喃。
“放心吧长白兄弟,我大侄子福大命大,肯定没事的。”大眼把手搭在沈长白肩膀上,大声说道。
秦先生没有说话,他能猜到沈长白的心情,他们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为的就是那孩子能够平安出生。不然的话,昨天夜里,沈长白就用剑气把女尸碎尸了。
沈长白静静的站在原地,听着宋霖切割女尸ròu_tǐ的声音。女尸的尸体十分僵硬,哪怕是女尸主动配合,宋霖也得用劲,况且,他们都个个带伤,累的要死,这种情况下,更加艰难。
不知道等了多久,动静停下了。
“是个女孩。”宋霖说道。
沈长白睁开眼睛眼睛,心沉了下来。
婴孩出生,没有啼哭声,这意味着什么,他们都心知肚明。
宋霖使劲拍打女婴的屁股,可她还是没有哭出声音来。好像任凭她怎么做,这个女孩都不会睁开眼睛一般。
“呜……”宋霖支持不住,怀抱女孩哭出声。
地上的女尸也开始嚎叫起来。
沈长白步履沉重的走到边上,伸出手:“给我看看。”
他接过婴儿,看着她那铁青的脸色,用自己未修行以前的衣物包裹住她,然后怜惜的把食指放在婴孩额头上,叹了一口气。
“哇——哇——”沈长白的食指刚碰到女婴,女婴就啼哭出声,那细小的胳膊挥舞着,最后抓住沈长白的食指。
“活过来了,活过来了。”沈长白激动的眼泪流下。他来到女尸头部,然后跪伏下身子。
“你看,这是你的女儿。她没事,平平安安的。”沈长白把女婴凑到女尸面前。
秦先生的心悬了起来,这么近的距离,要是女尸想要伤害女婴,沈长白根本来不及后撤!
好在,女尸看了一眼孩子,然后看了一眼沈长白,闭起眼睛,没了动静。
“走罢,我们回去吧。”沈长白一手抱着女婴,一手扶着宋霖。
而大眼则是背着女尸。
沈仲坚在村口焦急的等待着,眼看太阳就要落山,长白贤弟却还没回来,该不会发生了什么不测吧。
“沈先生,师叔公请你回屋,有事与你商量。”秦先生的弟子走到他跟前,轻声说道。
沈仲坚心沉了沉,秦先生临行前交代过,务必拦着他的师门前辈,因为他的师门前辈都是古板之人,就算知道女尸腹腔中的婴孩还有生还几率,也会选择暴力诛杀,因为在他们看来,这孩子就是不详的征兆。
“前辈。”沈仲坚回了家,行了一礼。
大厅上座坐着一位身穿道袍的老者,老者的胡须居然有他小臂那么长,而他,就是秦先生的师叔。
“秦书早上去的,现在还未回来,你还是觉得他们能够应付得了吗?”师叔不悦的说道。秦书先前传讯,说需要援手,现在到了这沈家村,却被告知秦书能够应付,自己坐着等待即可。
沈仲坚不知如何回答,只好沉默。
“师父回来啦!”一名秦先生的弟子走进大门,高声呼道。
“哼!”师叔不悦的哼了一声,接着看见一行人一瘸一拐的走进门。他目光扫过几人,他的目光在沈长白身上顿了顿,然后下落到沈长白怀中的婴孩身上,登时眼神就变了变。
“仲坚兄,幸不辱命。”沈长白小心翼翼的把女婴交给她的父亲。
察觉换了怀抱,女婴大哭起来。
“想必这位,就是秦先生的师叔了吧。”沈长白看出他对女婴的目光不善,不慌不忙的说道。
“哼!秦书!这女婴乃是不详征兆,你带回来干甚?”师叔没有理会沈长白,而是对秦书呵斥起来,丝毫不顾及还有后辈外人存在。
沈长白拦下想要开口的秦先生,目光锐利如剑,直直盯着师叔。
师叔被他的目光刺得有些发毛,于是大声说道:“你是哪家的后辈,一点不懂得礼貌尊敬,谁教你这么盯着长辈看?”
沈长白冷哼一声,撩起衣袍,坐在凳子上:“你又是哪家的弟子,这般漠视生命,修的莫非是那无情道?”
“你!”师叔一时气结,他用力呼吸几下,然后说道,“你可知道阴生子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个婴孩成人之时,就是大地血流漂杵之时!”
“胡扯!她只是一个婴儿!”沈长白最烦他人说什么天命预言之类,“日后她为祸人间,我先杀了她,再自裁谢罪!”
沈长白的话掷地有声,师叔一时间居然说不出话,只能指着他,不断说着“你,你,你——”
“我辈修道之人,怎能见死不救?”沈长白厉声喝道,“倘若是怕一个子虚乌有的预言,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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