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几十个孩子赶回了部落,他们紧挨着石屋的墙壁走着,身影鬼鬼祟祟的,似乎生怕被人发现,他们稚嫩的小脸上满是兴奋之色,难以掩饰内心的激动。
几个在树荫下打磨武器的族人看到孩子们的模样,都面露疑惑之色,心想:这群孩子们是怎么了,贼眉鼠眼的。
不过,他们并未过多理会,料想在部落里这群孩子也不会有什么事,继续在树下忙活着。
“这只黑鸟会不会是凶禽的后裔呢?”莫山盯着手中的黑鸟,轻声嘀咕道。可是,他所能想到的凶禽与小黑鸟的模样都不同。
“啊!小黑鸟的伤口还在流血。”莫凡看见殷红的鲜血从黑鸟的伤口处流出,将莫山的兽皮衣都染红了,连忙大声提醒众人。
“我们得先找止血的药散给黑鸟止血,千万不能让它失血过多死掉。”
“莫渊爷爷家里肯定有止血散,走,我们去莫渊爷爷家。”
“我们一定还要问问莫渊爷爷,这只小黑鸟是不是凶禽的后代?”
一群孩子叫叫嚷嚷着,风风火火向着莫渊的住处走去。
片刻,他们推开族老莫渊的门,一窝蜂地涌入石屋里。
石屋里光线有些昏暗,莫凡才迈入石屋里,一股众多老药混杂着、浓郁宛如实质的药香顿时扑面而来,他吸了一口气,药香被吸入口腹,顿时化作了一丝细小的暖流在全身流淌,莫凡的小脸露出享受之色。
在石屋的墙壁上挂着许多晒干的老药,看着便让人眼花缭乱。十几株老山参,隐约间已有人体轮廓雏形、根须也密密麻麻的数之不清,一看就知道年份够久,极为稀有;还有诸如黄精、灵芝等珍贵的老药。
孩子们推开门时,莫渊正在石桌上调制一些特殊的药散,听到推门声,他站起身来回头一看。
“你们这群娃娃怎么跑到我这来了?咦!你们这是从哪里抓到一只黑鸟?”莫渊看着推开门走进来的孩子们,神色有些诧异,而后他眼神微凝,注意到了莫山怀里抱着的黑鸟,眸子里射出两道精芒。
莫山正要向莫渊解释,可是他还来不及说话,孩子们当中便有几个嘴快的孩子迅速将是事情的原委叙述给莫渊听。
“莫渊爷爷,有止血的药散吗?小黑鸟伤口处还在流血!”莫凡看着小黑鸟伤口处流血不止,连忙走上前来,声音稚嫩地对莫渊说道。
莫渊听到孩子们的叙述,又细细地打量了一眼莫山抱着的黑鸟,回头走进石屋,从里面取出一包用于止血的药散。莫山看到,连忙将抱着的黑鸟递给莫渊,莫渊从莫山手中接过黑鸟,将颜色灰白的止血散粉末敷抹在黑鸟的伤口处,鲜血渐渐止住。
“莫渊爷爷,这只黑鸟叫什么名字?是强大凶禽的后裔吗?”孩子们眼睛乌黑而又明亮,骨碌碌地转动,他们满怀期望地看着莫渊,稚声问道。
他们希望黑鸟是某只强大禽鸟遗落在外的子嗣,这样将来等到黑鸟长大,便可以从苍莽群山中为部落族人带回许多的猎物。
“孩子们,你们恐怕要失望了,这种羽毛乌黑的小鸟在苍莽大山中很常见,不会是什么强大禽鸟的血脉后裔。”莫渊听到孩子们的问题,笑了笑,他看着孩子们满怀期待的目光,眼眸里流露出一抹慈祥与睿智,而后又耐心地解释道。
“我们生存的这片天地太过辽阔,亿万里不足以形容其广袤无垠。有各种险峻瑰奇的山川大泽,荒莽大地栖居生存的凶禽异兽族群无数,亦是不知凡几,难以计数。再加上不同种族的凶兽同样会**结合,使得兽类的血脉斑驳混杂,形貌奇形怪状,更是难以分辨。
因此,只有那些血脉高贵、实力强劲突出的种族,如龙凤、鹏禽等,或族群无比庞大、分布极其广泛、且体形特征明显的的兽类才会有名字,就像獠狼、角羊这类。至于其他的兽类的名字大多都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异常混乱,甚至很多凶兽有不止一个名字,只因他们的模样太过普通大众,血脉亦十分弱小,籍籍无名,这只黑鸟恐怕便是如此。我曾经在苍莽群山间便见到过许多与之极其相似的禽鸟。”
“那这只黑鸟长大后,能为我们带回猎物吗?”其他孩子闻言都有些失望,可是莫宁依旧不死心,他抬起头看着莫渊,眼神里炽热的光芒不减,急切地追问道。
“哈哈……鹰禽凶兽大多野性难驯,可不容易豢养,尤其是禽鸟,稍不留意就会逃走,飞回大山,况且这只黑鸟体形太小,只怕没有凶兽的血脉,即便日后成年了,也难以与山林里强大的猛兽搏杀,你们不要抱太大的希望。”莫渊大笑几声,而后将黑鸟递给莫山,摸着他的小脑袋,笑着说道。
他又如何不知道孩子们心思呢!
部落的族人曾经也想过驯养凶兽,可是经过几次尝试后,发现血脉强大的凶兽大多难以驯服。而那些弱小的凶兽即便豢养成功,也只是消耗部落的食物,根本难以达到原本的目的,况且部落族人们有时自己的食物都不够,又哪里能用来饲养凶兽,多次失败后,也便绝了那份心思。
听到莫渊的话,莫山抱着黑鸟,垂头丧气,有种挫败感,整个人犹如石屋外被炙热阳光晒蔫了的草叶一般。
“莫渊爷爷再见。”最后,莫凡有礼貌地向莫渊告别。
孩子们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从石屋走出,到了部落的空地上。
“这只鸟没有强大的凶禽血脉,不能为部落带回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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