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意外发生了。
正当敖川重申自己来买单时,不想那个谭志生截口讲道:“咱们俩边各吃各的,aa制。”
敖川完全就是一愣。
aa制,世纪之初这还是个很时髦的词,甚至都时髦到脱离现实生活的程度。
对方这个提议什么意思?
敖川连眨好几下眼睛才算反应过来,这位谭美男够奇葩的啊!
如果谭志生在敖川仨人坐下之前提议aa制,那么这表明你们高贵冷傲,不愿意与我们三个俗人同流合污。
可是人家封悠都已经说出口,一桌同食。关键的,刚才大家是以朋友的方式相互间做的介绍,这起码算是比普通校友强的点头之交。即便你心里觉得请客的钱花得冤枉,但你也不该当众就驳封悠这位女生的面子吧?
况且我刚讲完请你们五个人,作为老爷们儿,你至少也该装作客气地先说一句请我们吧?
你也好意思上来张口就直接说aa制!
这是东北,北方稍稍偏东,不是非常、极其偏东的西雅图、纽约……aa那套儿这边不玩!
一堆老爷们吃饭分开付钱,在春城,丢人啊。
两位寝室兄弟在旁边,敖川觉得很是尴尬。但好在有封悠杵在前头,他还不算是最尴尬的。
封悠嘴唇紧紧地抿着,似乎快要咬破。
连郭文邦都有些讪讪的。
籍盟张着大嘴,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丁麦应该是和籍盟的感觉差不多,但是明显丁麦更坏。只见他两只胳膊往桌子上一搭,头一低,伏在桌子下无声地笑了起来,别人只能看到他两边消瘦的肩膀不停地耸动。
“这顿我请!两边都是我的朋友。”
封悠俏脸挂霜。她也是传说中吃饭买单都能争抢打起来的东北人。谭志生的话令她实在是觉得丢脸,甚至在敖川的眼睛里都能看出戏谑的成分。
敖川怎么好意思让女生请客,而且还是自己在实践社的领导,他坚持要他来买单。
封悠一方面是要找回面子,一方面是赌气,坚持不让。
敖川看她这架势,自己再你争我抢的实在显得多余。于是他忍着笑对封悠说:“这样,封部长。今天呐,说好我是要请我两位兄弟的,能借到你们这桌的一块地方,我已经感到很荣幸了。咱们就像这位谭朋友说的,各吃各的,我觉得也挺好。”
听敖川这么说,封悠更觉得面子上挂不住,非要坚持请客不可。
敖川当然是不同意的。大不了不吃走人。让美女上司请客,同谭志生这样的奇葩同饮,敖川觉得那自己也成奇葩了。
谈不拢,敖川起身要走。
而这期间谭志生竟然一句话也没有,仿佛事情的发生同他没半点关系,而他之前的提议就是天经地义的。
封悠劝不住敖川,脸色越来越难看。
“敖川,这桌单我买,你别反对,行不?”郁青衣忽然开口道。
这是郁青衣继上次面试之后,再次与敖川直接对话。那双好似深潭静水一般的明眸注视过来,令人沉醉,令人魂迷神摇,本准备离开的敖川竟然什么也没想就点了下头。
待他再想开口拒绝时,郁青衣已转头望向谭志生。
谭志生这会儿竟然仿佛开了窍似的,开始絮絮叨叨地辩解,自己不是这个意思,不是那个意思……
“这顿我请,可以不?”郁青衣淡淡说道。
谭俊男还在歌颂什么aa制,但在郁青衣的注视下很快偃旗息鼓。
封悠与郁青衣本就是姐妹一体,于是也不再坚持,而是爽快地说了声好。
敖川本身是很不愿意让郁青衣买单的,不过既然刚才自己鬼使神差地点了头,敖川觉得干脆爷们点,该怎么吃就怎么吃。大大方方,坦坦荡荡,就当加深一下印象。
大不了下次挑个更贵的地儿再请回来。
“那个,郁秘书长,我们都很能吃,还能喝……”敖川看了一眼郁青衣。
既然大学期间的郁仙子不是人类所能追到手的,那么今天自己就是开开心心地喝酒吃串,别捏捏扭扭地装什么绅士。
“好啊。”郁青衣妙目流转,觉得对方的回应挺有趣。
这还是敖川第一次见到郁青衣的笑容,妖娆如暖风化雪,万物复苏。想来此去经年,亦难以忘怀。
“好饭不怕晚,就怕没有碗。”真言默念五遍,敖川艰难地移开目光。
他咬牙切齿地叫来服务生,也没拿菜单,直接点了肉串、板筋和熟筋。就这三样,兄弟们在一起几个月,谁喜欢吃什么彼此都清楚。
敖川点的样数虽然不多,但每样串的数量却很多。
啤酒没点,籍盟直接到外面自己搬回来一箱,直瞧得酒窝美女叶宛偷偷咂舌。
郁青衣只是眉毛挑了挑,有点吃惊对面三人的胃口之宏,倒不像是心疼钱的表情。
“我这人没什么品味,烧烤里专爱吃这几样,点的比较单调,见笑了。”敖川谦虚地道。
“我也是,有酒有肉就行。”籍盟哈哈一笑。
“我,有酒就行。”丁麦嘿嘿地补充道。
封悠美目灼灼,很想亲眼见识见识,眼前这三位是准备用什么姿势,才能把点那么多的东西吞下肚。
“我就想知道,你这是打土豪吃大户呢,还是和青衣有仇?先说好,剩下的酒和串到时候可别求我帮你消灭。”
“封领导,您多虑了。”敖川平静地道。
当啤酒和焦香四溢的烤串上桌之后,三个家伙用实际行动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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