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登上大巴之前,敖川在候车室给许佳桐发了短信。
但直到敖川睡了三个小时后到达银城站下车,一条回复短信才进来,只有区区四个字——“旅途平安。”
这是在跟我玩言简意赅?
现在可以不用“预感”这个词了,可以用“断定”。敖川断定自己在还没正式恋上,就基本失恋了。
算逑!天要下雨,娘子要嫁人,就让她随风飘散去吧。
手机干脆关机,心不盼,脸不烦。
敖川不想回到家里被老妈看出情况,无谓地跟着担心。
想到即将见面的父母,敖川的心里忽然一片晴朗,所有的不快似乎都随着那张撕碎的车票在风中飘远。
敖川的家,在辽东省的银城市,一栋灰突突的老公安家属楼六楼。
阴暗陈旧的楼道里堆满了砖头花盆等生活杂物,不过这些在从春城归来两手提满礼物的敖川眼里,一切都是那么的光明和充满生机。
自己的家不用客气,咣咣地使劲儿凿门,带着发泄般的兴奋。
门开了,是敖妈喜悦的脸。
但下一秒,敖妈的眼睛便被敖川双手提着的大堆包装礼盒吸引,露出心疼钞票之色。
只是儿子走了五个多月才返回家门,敖妈没舍得数落苛责。
敖妈把敖川拉进屋嘘寒问暖,一通上下打量。还不错,这小子不知道啥时弄了套西服穿上,人显得比高中时精神,而且还生出了一种成熟稳重的气度。
“朝义,江川回来了,你怎么连个声都不吱!”
敖川出生刚落地时,按照敖氏族谱,他们这代中间范的是“江”字,只是那时社会上已不流行带家族范字的名字,于是上户口时就把中间范的这个江字省略掉了。
不过,敖妈还是习惯儿子出生第一眼时“江川”的称呼,始终没改。
“讲话一直是你们这些领导的强项,哪有我这个平头百姓插言的份。”敖朝义靠坐在沙发上,微笑地望着儿子。
敖妈虽然现在下岗了,但是当年好歹也是厂里的财务主任,说是领导也不算错。
玻璃茶几上有一袋袋装的散白酒,再听父亲的语气中隐约带着点儿情绪,敖川略一琢磨,猜出大概。
“又被老妈批了?这些粗制的简装白酒很危险的,买到一回甲醇的就麻烦大了。”
在前世,敖爸就是因为图省钱买到了假酒,喝完中毒,不禁双目失明,而且就算当时抢救过来了,人也没能挺过一年的时间,最终还是走了。
“知道你今天回来,我不是高兴嘛,得喝两盅。”敖朝义见媳妇走过来,赶紧把桌子上的袋装酒攥在手里。
“银城日报上都报道过好多次喝假酒喝出事的。就你还是不当一回事儿!”敖妈非要让他把简装酒扔了,不然就不炒菜。
敖川见状,赶紧掏出自己买回来的两大袋东西。
“爸,五粮液,咱今天就喝这个。我在春城最大的广信超市买的,绝对真货!”
敖妈直接被唬了一跳,抢过酒瓶盯了好半天,然后心疼地说:“给你生活费,就是让你吃好饭长身体的,干嘛自己省吃俭用买这些用不着的……”
“你买酒的钱是从哪来的?”
敖爸可是干了一辈子刑警的老公安,眼睛看问题可比敖妈毒多了。
两瓶五粮液,并且还有两大兜子没全拿出来的东西,花费绝对少不了,敖川在大学再节省也省不出这么多钱来。”
敖川一见说到关键点上了,干脆气定神闲地坐下,然后摆出一副骄傲自满的样子。
敖妈看看敖爸忽然沉下来的脸色,也回过味来,使劲儿地一捅儿子,着急道:“你快说话啊!”
“我赚钱了!”
敖川当然是不能讲我重生了。敖妈虽然有迷信这个优点,但是重生这事儿还尚在她老人家理解和承受范围之外。
“我在大学期间,抓紧一切时间自学了很多计算机知识,软件硬件,系统应用、编程……”
敖川报出一连串的对敖妈甚至连他本人都如天书般的字眼儿,直接把敖妈听得又糊涂又自卑又骄傲。
“说我能听懂的。”敖爸插口道。
老公安,犯人审过无数,不好糊弄。
“我在学校的勤工俭学部报名,帮人管理和维护一个网吧系统,每个月给这么多钱。”敖川伸出张开的四个手指头。
“四百?”敖妈心疼儿子,不舍地说道:“那得多累啊!又学习又打工的。要不下个学期咱”
“是四千,不是四百。”敖川哈哈大笑。
“啥?江川,你,你别胡扯!”敖妈吓得站起来。她当然熟悉自己的儿子,眼前儿子的表情是在说真话还是在扯淡,她这个当妈的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她不相信儿子的话,但更怕儿子说的话是真的。一个毛头小子,凭什么让别人每个月给你四千。除了让你杀人放火偷盗抢劫,还能有什么好事吗?
敖爸的手也松开了那袋袋装酒,不是喜悦,而是阴沉着脸问道:“网吧老板凭什么给你那么多钱?”
敖川自然不会露怯,又不是小时侯要挨打那会儿。
他咳嗽一声,摆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又略带骄傲地说道:“你们知道网吧,是吧?计算机和电视不一样,那玩意儿经常就容易死机出故障。而出了问题,你首先得能根据故障现象判断出到底是硬件毛病还是软件毛病,不能一死机就到电脑城花钱雇人来修对不?一般硬件的故障不多,软件的毛病经常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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