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睡到第二天下午醒来,都会先调整一下时差。敖川也不例外,但是他老是调整不过来。看看窗外暗蒙蒙的天空,始终觉得应该是清晨。
酒是绝对绝对的再不想喝了,现在敖川一看到酒瓶形状的东西都想吐。
72度的,那都是筑基时为了突破瓶颈才敢喝上一口的吧?
敖川昨晚只喝下一杯,感觉胃里现在好像有东西在不停的转,看情况是结丹了。
是当敖川爬上饭桌,敖爸又倒了一小杯白酒过来:“透一下,会舒服很多。”
父命难违,敖川是高喊一声“打倒帝国主义”才灌下去的。
这顿饭吃的,连菜的咸淡都尝不出来,舌头始终都是木麻麻,被酒给蚀的。好在睡意盎然,吃完饭撂下筷子接茬睡。
等敖川再睁开眼睛,日历已经翻篇儿到了大年初二。
敖川的大伯家说是在银城县的甘泉乡,其实就紧挨着银城市区,半个来小时的车程。但在汽车站就等了半个小时,脚都冻疼了。
到了地头,敖川给大伯大娘拜完年之后直接窜上了炕。
东北的大火炕与凛冽的严寒就是配!
榛子、松子、鹿肉干……琳琅满目的北方小吃摆满了方形炕桌,配着沏得浓浓的老红茶,倍爽!这就是东北最正宗的拉开架势吹牛逼的排场。
敖川的眼睛不住地在这些充满银城特色的土产上流连。
东海网吧之所以能开起来,全靠唐章借给自己的十八万巨款。虽然唐父并不知情,但是于情于理,敖川认为自己这个感谢还是应该表达的。
这几天,他正在发愁不知道带什么特产回春城才最适合。
敖川的大伯敖朝仁身板很硬朗,家里饲养了十多头梅花鹿。打草配饲料加圈放等活计,他一个人全包了。
但是老爷子的脾气也不是一般的暴烈,当着人面,把大儿子也就是敖川的堂哥骂得头都不敢抬,倒好水敬好烟后,便藏在小叔敖朝信的身背后。
敖川的堂哥叫敖江山,人很聪明腿也快,还会来事。但就是不喜欢跟着老爹养鹿,嫌脏嫌臭。北方的冬天,那更是季节性的游手好闲,每天以麻将为生。孩子马上都快上小学了,依然没个正经营生。
厨房那边几声吆喝后,开饭了。
敖川的大娘知道每年初二兄弟四家都会一起团聚,所以这天准备的菜肴最丰盛也最稀罕,都是地地道道的银城土特产。
烤得金黄油亮的鹿腿,昂贵的林蛙,大补的雄蚕蛾、土法烧全鹅……敖川从小到大最爱吃的就是大娘每年初二做的这桌团聚宴。
敖川注意到堂哥拿出了一瓶棕红色的药酒,给在座的每个男士都倒了一盅,喝到嘴里有一点腥甜的味道。
“茸宝酒!”堂哥有点神神秘秘地介绍。然后站起来又倒了一圈,但是这次却没再为敖川倒。
“没娶媳妇的只能喝一杯,蓄阳气。”堂哥优越感十足地鄙视了敖川一眼。
原来是这个酒!敖川一下想起来了。
这个茸宝酒在敖川前世有一段时间非常有名,也确实是好东西,三杯壮阳。最初这个酒方为一个叫蒋百草的老中医所有。据传他的父亲和祖父都是前清御医,这个方子也是正宗的宫廷秘方。蒋百草本人的医术并不算高明,唯独配出的这个“茸宝酒”酒别具一格。
这个酒还有个特点,就是一杯蓄阳,这个就比较奇特了。大体意思就是男人在青少阶段,精力过旺会遗精,而每天喝一杯这个酒,就能让你把满溢的阳气积蓄起来,不单不会再外泄浪费,还能以此促进强身健体。
确实是好东西!
敖江山见堂弟这次回家讲话不多,于是取笑敖川道:“江川上了大学,也学会玩深沉啦。”
敖朝仁不知怎么就是看不惯自己儿子,斥他道:“江川那叫成熟了,都像你,儿子都那么大了还是猴儿跳的性子。”敖江山一伸舌头,再不敢言语半句。
饭后,别人都去喝茶打麻将,敖川单独将敖江山拉到一边。
“那个蒋百草还住在你们村上?”
敖江山浮现出古怪的笑:“怎么,你这么年轻身体就扛不住了?跟哥说说,在大学交了几个女朋友哇?”
敖川翻了个白眼儿,才问道:“能想办法弄到这个酒的药方不?”
敖江川立即把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似的,连连撇嘴:“想都别想,这个方子蒋百草看得比他命根子都重要,有人出过十万,都没卖!他的药从来就不到中药店去买,都是到山上自己采。老爷子年纪大了,每年出酒的量很少,现在就是想买到他的酒,那都得凭交情。”
“你跟他很熟悉?”弄不到就算了,敖川的理想又不是当酒厂厂长。
“蒋百草跟齐伯是老感情,泡药用的原浆都是齐伯酿的。”齐伯就是敖川爷爷的徒弟。当初,酿酒这个家传手艺三个儿子都没学,就传给了远房的外甥齐延年。
“我给留两千块钱,帮我办件事呗。”
“什么事,你说”一听有钱可赚,敖江山的眼睛发亮。
“尽可能多的帮我买这种茸宝酒,我要送人。有多少,买多少,长年有效。买酒的钱我会另外算给你。”
这个酒非常珍贵,没人知道蒋御医还能活几年,这个酒后来在银城炒到有价无市。
敖川之前还发愁带什么礼品回春城才好,现在问题解决了,茸宝酒绝对当得起压轴的上品。
“你送人不就春节送一次吗?用得找长年累月的买吗?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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