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了一眼,各自掏出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周建军手有些颤抖,咽了口口水润了润干痒到阵阵刺痛的喉咙,输错好几次密码才打开手机。
果然还是那个号码,那个姓名。还没等他们两个打开信息,信息就自动打开,血红色的文字映入眼帘…
“你们真是废物,四个人都奈何不了周强反而被他耍的团团转。到现在反而还死了一个,罢了,我就再帮你们一把,告诉你们周强在哪里……”短信到这里就没有了,吴常生若有所思看着这短信,在认真思考着什么。
“周强在哪?怎么没了??”周建军把手机折腾来折腾去不得其解,有些气急败坏,吴常生拍拍他让他不要那么着急。
没等两人思考出个所以然来,头顶上突然传来一阵让人牙酸的咿呀声,他们抬起头……
却发现!
死去的吴常明动了!…
动作缓慢僵硬,空洞的眼睛死死盯着槐树下面的两人,嘴上还是带着那抹奇怪的笑容,慢慢的抬起被贯穿了的胳膊,往下一压,雪白的铁棍应声而断,扭曲带着血沫砸在两个人的面前,来往的风声似乎都在这一刻停滞。
两人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面退了好几步,周建军目瞪口呆看着从树上掉下来的吴常明,猛的转头看向身旁的吴常生,发现吴常生原本黝黑如同一波死水的眼珠,像是在黑夜里点亮了一道烛火,星星点点足可燎原。
“…哥……?”
一道声音打破这种让人窒息的安静,吴常生小心翼翼的叫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哥哥,眼巴巴的看起来希望对方能给他回复。
可是吴常明似乎听不到一般抬起脚就往前面走,像是看不到身边有两个人,也感觉不到自己肩膀已鲜血淋漓,不断往下流血的伤口已经把他的衣服染的血红。
吴常生一直看着吴常明,还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他的衣角被扯动了几下,转过头对上了周建军蕴含着恐惧的眼神。
周建军摇头,嘴唇已经干裂,他眼神飘忽,黝黑的脸庞再也没有之前的自大狂妄的神采,反而已经变得小心翼翼,看起来对世界都已经产生了怀疑……
“…他…还是你哥吗?”周建军踌躇了一会,开口说道。
“他已经死了啊!你不要骗自己了好不好。”周建军看见吴常生因为他的话变得有些愤怒,顾不上其他,扯过他的手臂压低声线,怕惊动了前面那个怪物,有些无奈的低吼。
吴常生抓住周建军的胳膊,一把甩开,动作幅度之大把从树上缓缓落下的几片叶子荡的到处飞去。
“你才是怪物!他是我哥!永远是我哥。我警告你不准这样说他!”
吴常生俯视着他,指尖用力戳进了他的胳膊,眼神里全是周建军看不懂的情绪,脚步声则是离两人越来越远…
“管好你的嘴,这世界上有很多人就是因为说错话,而付出他们承受不起的代价。”
“……你…你疯了。”周建军看着面前的人,眼泪刷的一下冒了出来,那张黝黑的脸庞被泪水覆盖,像是抹了一层油,既狼狈…又可怜。
“我走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吴常生看向吴常明离开的方向,噗嗤了一声,里面全是讽刺的意味。
说完头也不回的向着吴常明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微风吹过像是情人的爱抚,周建军坐在地上,低垂着头,呆呆的看着混合了血水而变得褐色的地面。
突然他痴痴的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笑的撕心裂肺就连原本已经停止住的眼泪,也眼角冒了出来,周建军表情越来越狰狞,他伸出手抓起地上混合着血液的泥土往前面砸去,笑声也转变成愤怒的吼叫。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老天爷…”
“我真的快撑不下去了……”周建军眼睛赤红,里面布满了红血丝,纵横交错,就像一张密集的网。
两只手紧紧的在地上抓到一道道印子,他必须要这样做,才能安抚到自己,才能发泄出来内心的种种复杂情绪。
一片叶子摇摇晃晃落下,跟此时的气氛显得那么违和,叶子进入到周建军的视野里,他盯着那片叶子,直到飘到被他癫狂时无意间甩到一边的手机上,屏幕一亮。
一封未读信息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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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怎么可以…这么快就死了。”
“我还有个惊喜打算送给你。”
“……你就不好奇是什么惊喜吗?”
“没关系,反正等一会儿你就会知道了。”追上吴常明的吴常生有些不对劲,即使遇见这样诡异的事情,他还是像往常一样的笑着,走在吴常明的右手边,紧紧地跟着他,看似很亲昵的跟吴常明说着话,即便他说话的内容让人摸不清头脑。
楼上有户人家无意间往下看,发现楼下有两个男生在很亲密的交谈说笑,就是有一个人动作有些不便,走路姿势有些怪异,下意识觉得可能是不小心受了伤。
实在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年轻人感情就是好啊…想当年……”
“等会儿去找那老小子喝杯酒,我们也已经好久没见了。”那人放下手里的清茶,浑浊的目光有些出神。
吴常明没有再说话,他跟着他哥走到了小区东面最里面的第十栋楼,这栋楼的住户很早就谈好拆迁费,迅速就搬走了,据说当时好像发生了什么,房主急需用钱,所以迫不及待就签了。
捕风捉影的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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