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所有人都去打猎,一大半士兵看守着这安静的驻扎营,一个小兵懒洋洋的倚在木桩上假寐。
他渐渐听到马蹄的声音和女人尖叫的声音,打了个激灵,以为在做噩梦。为了不让看班的发现,他揉了揉眼睛,却看到梦里那匹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啊!快救人!”
他大声喊叫着,声音传到所有人耳朵里,所有士兵有秩序的跑了过来,都看到了那个头发乱糟糟,衣裳被树枝挂的七零八落,露出雪白的大腿,几乎要昏厥过去的女人……
齐子罗没了李璮的束缚,在一旁非要和她一匹马,衿尤不愿意,又想起刚刚他那个样子,不满的问:
“为什么不放下那只小鹿?”
“本王受不了那种女人。”说完打了个激灵,真的比那花楼的娇娘还要粘人,真是受不了。齐子罗看着不对劲儿的衿尤,调戏道:
“阿衿怎么酸溜溜的?”
衿尤拉了拉缰绳,马的脚步渐渐停下,她看着他:“你把花开支走,就是为了和我一起打猎?那为什么不打猎,还在这里嘲笑我?”
要来这里的时候,花开正要跟来,齐子罗说昨天自己的衣裳烂了,非要他去缝,齐子罗从来不穿烂的衣服,除了那件鹅黄的缝了又补补了又缝,而自己又不会用针线,但又扭不过自己的主子,只得避开。
“哎呀阿衿,那个树上怎么有只山鸡?你先躲开让子罗给它打下来?”
衿尤听了他的话,便往自己方向的大树看去,可是衿尤后背突然一暖,扭了头便看到那个小人得志的样子,他一只手死死的抓的衿尤的腰,他的腿猛一踢马的肚子,马蹄便飞快的跑了起来。
所有障碍通通都矫捷的闪开,树在眼边越来越大,又越来越小。
“子罗,小心点!”衿尤慌张的看着前面,这路虽宽敞,但是却十分陡峭,路面还有许多小石子,好几次衿尤都觉得自己要掉了下去,但都被齐子罗的大手死死拉着。
甩动缰绳的速度越来越快,马也像打了兴奋剂,一个劲儿的往前冲,跑到一条小河边,衿尤抓紧了齐子罗在自己腰上的手,喊道:
“快避开!”
“砰!”
缰绳就在这个时刻断了,齐子罗丧失一半的重心,就要随着马一起落水,趁最后一刻,他一把抱住衿尤,踩到马背上,跳到了旁边的大树枝上。
“砰!”
又是一声巨响,那匹马撞到河里的石头,顿时猩红一片,马也随之没了气息,随着湍急的河流,下了山。
大树枝上,齐子罗皱着眉,仍死死的抓着衿尤,生怕她有一丝差池,他盯着那片红,问:
“你马上的缰绳被谁动了?”
衿尤的胸口仍在跳,像被有人从里面撞击“扑通扑通”又有力又疼。看着吓傻的衿尤,他将她慢慢放到树枝上,陪着她坐在了一起。
“阿衿是不是怕水?”
自从那次落水,衿尤看到河流就有一种莫名的窒息感。他搂着衿尤的肩,努力的让她镇定起来,然后安慰着她,见怀里的人平息了不安,他说:
“对于李璮,你应该有防备之心。”
“为什么她要动我的缰绳?”衿尤反问,她有注意到李璮一直抓着缰绳,本以为她是害怕,谁知道她将缰绳给弄断了一半!衿尤实在不明白,一脸不相信的看着齐子罗。
“阿衿,这个世上看起来好人多了,在亲近的人也会害你不是?”齐子罗轻声细语的,但眼里闪过一丝不悦。
血腥味儿久久不能散去,一些达官贵人看到那么浓的血迹纷纷赶来,衿尤立马警觉起来,和他藏在了树叶下。
“那石头缝中卡着的是谁的马?”魏宁问。“有没有人受伤?”
一些巡逻的侍卫赶来,查看了之后,回答道:“像是衿尤姑娘的。”
“衿尤?”所有人面面相觑,今天才看到她那行云流水的武功,都十分赞叹她,若真是她的,马死那么惨,人恐怕也凶多吉少。
“快,快分头去找!”
所有人又哄散开,衿尤和齐子罗跳下来之后,便朝着丛林走。得想个好办法让别人知道我没事儿。衿尤想。若不是刚刚不想暴露齐子罗和引来一些不必要的祸端,衿尤也不想这样。
若越闹越大,整个场子的人都来找自己,怕又是该引来什么祸端。齐子罗看着衿尤纠结的脸,突然大喊:
“来人啊!来人啊!”
于是装作脚受伤,平时那么在意自己的衣裳干不干净,此刻却坐到了地上,衿尤随之明白他的意思,也跟着喊。周围没有走远的人又都过来,魏阳看着没事的衿尤放下了心,问:
“衿尤的马怎么在水里死了?”
“我们从马上下来,那只臭马突然发了疯就要往前冲,还好本王拉着阿衿跑的快,就崴了这脚,要不就被那畜生给拱了!”齐子罗嫌弃的说。
“是,是。”衿尤点点头。
“好好的马怎么突然发了疯?”旁边的人问。
“谁知道你们大魏的破马怎么就那么凶?”齐子罗不满的站起来,坡这脚趴在衿尤身上:“还是本王家的阿衿好,跟着本王不离不弃的。”
那么多人,衿尤羞红了脸,早知道就带花开出来了!衿尤不好意思的对着魏阳:
“扰了你们的兴子,衿尤在这里道歉!”
那些人看到齐子罗和她这样,不禁有深意的朝他们笑着。衿尤咬了咬牙,低着头,行了个礼:
“还请魏宁王在赠一匹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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