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昏脑涨。
衿尤揉着额头,坐在那丛林中的大石上。天才蒙蒙亮,清凉的空气减轻了她的难受,许是觉得无聊,她轻轻的拿出袖中的玉笛,放在红唇边,和着早晨的鸟叫,十分悦耳。
她望着凤鸣山的山峰,早晨它映着东方紫红的云彩,形状确实像凤凰的翼羽。阳光刚好,还能和太阳对视。曲毕,衿尤包好笛子,两只手搭在大石上,托着脸假寐。
“我以为你只会杀人。”声音低沉冷静,好似那凉风,却寒的透彻。衿尤一阵恍惚,她认得声音的主人。那个人一身月牙白,走路没有声音,就算靠的如此近,都听不到他的声音,像个冰人。
他不客气的坐在衿尤面前,看着她。衿尤从没有被一个陌生人看的畏惧,可是他眼底好似寒冰,又孤寂,衿尤最害怕这种孤独的感觉。
“公孙先生。”
虽有些畏缩,但她没有起身,仍趴坐在大石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可是心底不停的问自己,为什么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他?为什么看到他就害怕?
公孙冀文袖中的手指甲深深地嵌在手心,竟涌出一股血流!他沉吟道:“无名。”
“无名?”衿尤不解的看着他,他在说什么?突然脑袋一阵轰鸣,肩口异常的痛,衿尤忍不住揉了揉肩膀,皱着眉,抬眼却止不住眼泪,渐渐眼前这个人变得模糊,但他的影子又十分熟悉。
水?都是水。整个人被无底的深渊压着,又有了那个绝望的念头。仿佛自己置身水中,整个身子被一团巨大的冲击打到山脚,没有疼痛,没有知觉。
……
“杀了她,收拾干净。”
“算了,扔去木屋,给本公子暖床。”
“无名,那岸边过来寻你的,是你的故人?”
“你是白狐衿尤?”
“同你讲个交易……”
……
“你是谁?”衿尤喘着粗气,恐惧的看着他。耳边不断传来他的声音不停息。
“那天,我未想让你去。”
他的眼中少了些寒冷,多了些柔情,可是立马又恢复了原样。衿尤以为自己看错,嗓子一阵酸楚,全部冲入鼻腔,声音有些沙哑的低喊:
“你到底是谁?为何我的梦里频频有你的影子?”
公孙冀文舒缓了表情,他似乎有些隐忍,当看到衿尤的样子时,他居然有了之前从来没有的感觉,他说不清是什么。到底是高高在上的主人对待下人的模样,还是另外……不过,他不讨厌这种感觉。
她脑袋闪过一快快连不起来的碎片,那个脑袋里的背影是谁!他为什么把我又扔到河边,他们发现我时我到底在哪!
衿尤像费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不再畏惧的看着公孙冀文,声音十分不友善:“又来做什么!”
“你太爱出风头。”公孙冀文扭过头,从大石上下来后,快步走了几步后又有些迟疑,却又加快了脚步,消失在衿尤的视野中。
这句话,到底在哪儿听过!模糊看到他在自己面前,那语气满是不屑和鄙视!像是瞧不起,又像是满不在乎的关心。
衿尤开始怀疑自己,怀疑自己的曾经,他提到的那两个月,不是在昏迷那到底是在哪,为什么后来又出现在那个岸边。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望着公孙冀文消失的方向,并不觉得他在说谎,脑袋里确实有些关于他的东西,那个东西在大脑深处藏的死死的,怎么也扒不出来。
自己好像是又重新回到了原处,那个背着痛苦,一心想要复仇的人。想要弄清楚公孙冀文说的话,那就必须得回煜尤府好好问问尤六。衿尤面色发白,却强撑着,表现出那种高傲的姿态,怎么可能会因为他的几句话而如此迷惑,她必须弄清楚。
衿尤呆坐了一会儿,掐着手指,看着手上那蜿蜒的红疤,横跨整个手掌,又像魔怔了一样站起来,总感觉旁边有人拿着刀子,抵着自己的胸口,她伸手挡了挡,却什么都没有。
“衿尤姑娘怎么了?”花开为她倒杯茶,从散步回来,就一直看着她行为举止十分怪异,衿尤听到后吓了一跳,心脏像是要跳出来,对着花开不解的脸,摇摇头说:“没什么。”然后捧着杯子,一点儿一点儿的喝着。
“姑娘?你的茶喝完了。”
“哦。”衿尤看了一眼杯子,然后递给了花开,眼神空洞无物,却又对着花开,花开觉得十分诡异,实在不忍的问:
“姑娘这是有什么心事?”
“没……没。”衿尤又使劲儿的摇摇头,花开没有再问,可是已经意识到她的不对劲儿。回了齐子罗的帐子,弄醒了那个赖床不起的男人,刚还是不耐烦,听到衿尤有些异常,胡乱收拾了自己就往外跑。
“阿衿!”齐子罗才出来,就看到她骑着马如此急躁的丛林中跑,他也随即跳上一匹,随着衿尤,和她一起进了丛林。眼看衿尤就要撞上大石,她又惊险的躲过,齐子罗在后面看的一愣一愣的。是非要赶上她不成!
齐子罗比衿尤慢了那么多,差距也越来越大,他怕她做什么傻事,手里拿出一把尖刀,狠狠的扎在了马背上。那马吃痛,像疯了一般冲向衿尤,很快便一起赶了上来。
“阿衿,你到底怎么了?”齐子罗急切的问,衿尤不理,腮帮子都被咬的发红,太阳穴青筋爆出,眼圈微红的望着前方。
“阿衿!你能不能不那么冲动!”齐子罗踩着马,跳到了衿尤的后面,他紧紧抱着她,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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