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鹿划燃了火柴,一缕微弱的火苗点燃了香烟,他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
“明非,你喜欢过一个人吗?”苏鹿突然的问。
“当然啦,我喜欢陈雯雯,喜欢诺诺,喜欢刘亦菲,喜欢李嘉欣,喜欢周慧敏……”路明非挠了挠头,说出了十几个女孩的名字。
苏鹿沉默了两秒:“你那不叫喜欢,你那叫见到女人就想嫖一把。”
“喜欢女人是男人的天性啊。”路明非理直气壮的说。
“喔,所谓的喜欢某个女人不过是更高层次的贪婪,想将其据为己有罢了。”苏鹿弹了弹烟灰,平淡的说:“人性本就是贪婪的,渴望将好的物或人把持,只有贪婪的人才会想往上爬,想站在更高的山峰顶端,想占据更多本不属于自己的。”
“说的太高深啦,我听不太懂。”路明非撇嘴:“那你贪婪的什么?”
“我贪婪的不多,但很难得。”苏鹿虚握向天,墨镜下的双眼平静而锐利:“以前我所求的无非就是岁月静好,现在我所求的是让整个世界匍匐在我的脚下称臣。”
路明非没有嘲讽苏鹿不自量力说话太中二了,他只是很平静的问:“我能帮你什么?”
“你帮不了我,我走的路注定孤身一人。”苏鹿说:“猛兽是单独的,牛羊则结队;野牛的大队,就会排角成城以御强敌了,但拉开一匹,定只能牟牟地叫。”
“你打算怎么去做?”
“我在芝加哥丢下了一枚种子,等待他生根发芽,茁壮成长到遮天蔽日的参天大树,但是这还不够。”苏鹿冷静的说:“一直以来,我都是一把刀,被别人握在手上的刀,他们需要的时候会让我去玩命,不需要的时候就会把刀丢到杂物间让我默默无闻。”
“你指的是……学院?”路明非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秘党,我要在秘党中有足够的话语权,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成为卡塞尔学院的校董。”苏鹿说:“只有我一人还不够,我需要追随者,需要在秘党上空有一片云能替我挡住风雨。”
以前的苏鹿从未贪婪的想要进入秘党的高层,一是因为他清楚自己的实力定位,以他弱小的实力想要在盘踞北美以及西欧的千年巨头上割肉纯属是白日做梦。
二是因为他没有这方面的心思,他所求的是岁月静好,争权夺势并不适合他这种人。
可是在神前未来的背刺后苏鹿变了,他想要权,能立足于世界顶流的权!
能让苏鹿觉得可耻的只有一样东西,那就是没权。没有发言权,没有支配权,没有控制权,甚至连活着的权力都没有。
卡塞尔学院的校董是由资本控股,由秘党的元老家族出任校董会。
除去资本入股,还有另一条路可以进入校董会。
卡塞尔学院和华尔街有一个相同点,那就是除了资本入股还有技术入股。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希尔伯特·让·昂热。
一个能让全世界都在他脚下瑟瑟发抖的强者!
常年居住在阁楼上的那个老东西和苏鹿说过,昂热是唯一一个能将时间零开发到五十倍的人。
苏鹿开启了“升华之钥匙”后,昂热不是唯一了。
只论血统和言灵,苏鹿已经做到匹敌昂热。
而苏鹿想要加入校董会所欠缺的只有两样,一是资历,二是人脉。
苏鹿在学院的资历很浅薄,他对秘党的贡献微乎其微,远远比不上拥有百年威望的昂热,这是无法否认的。
可是在人脉上,苏鹿还有机会。
卡塞尔的守夜人,被誉为“恐怖的弗拉梅尔”,有了守夜人的支持,即使是校董会也要认真的对待苏鹿。
没人能忽视一位站在当代炼金术界顶端的人。
“苏鹿,你变了很多。”路明非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以前认识的你,阳光,温柔,现在的你像是一个深沉的阴谋家。”
“怎么,觉得我越来越疏远了吗?”苏鹿淡淡的说。
“不,无论你是什么样的人,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路明非坚定的说:“我会永远坚定不移的站在你的身后。”
“义气啊,明非。”苏鹿笑了笑,只是这笑容下却不是以前那个苏鹿了。
你且迷这风浪,永远二十赶朝暮。
……
山林里传来绵长的锻造声,刀舍里老人从容的举起铁锤打在烧的通红的刀胚上。
源稚生走了进来,沉默了一会儿:“我还以为你已经跑路了。”
“我跑什么,我是蛇岐八家的大家长。”老人平静的说:“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会在这儿。”
“我去看过本家的那位监察官苏鹿了,感觉他变了很多。”源稚生思考了一下说:“上次我见到他的时候,认为他不过是个杀性重的小孩,可这次他给我的感觉是,很危险。”
“能让你都觉得危险?”老人楞了一下。
“对,这种感觉就像是猎人在山中捕兔,背后有一头与白杨树一般高的棕熊在注视猎人。”源稚生皱眉说:“他给我一种很不好的体验,不过几天的时间,他就已经成长到这种地步,我有预感,他下次再来时日本时,要杀我的话甚至用不了一个呼吸的时间。”
“你见过校长吗?”
“我在学院进修班时见到过几次校长,现在苏鹿给我的感觉就和校长给我的感觉一样。”源稚生略微有些忌惮:“他们都是偷走时间的刺客,先手时没人能挡住他们的刀。”
“已经成长到这种地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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