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方嫣凡将今日之事告知黎老，黎老听到虎轩那一段时便是知晓确实是虎轩变为老虎，看到方嫣凡脸色通红地讲着这一段，黎老也是差点憋不住笑了起来。
“那最后那人到底如何了？”黎老问道。
“我没有问出任何东西，便把他杀了！”虎轩一脸正经地说道。
听到这里，黎老点了点头，便是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在房间来回走动，若有所思。
“若我所料不错，想要灵傀的那三人应该是当日在拍卖场想与凡儿争那灵傀的易天阙派去的！”
“师父有何根据？”方嫣凡问道。
“第一，你当日不知规则随便喊高价拂了他的面子，他自然会找场子的，明面上不与你争，暗地里动手脚却是可能的。”
“第二，我打听到他虽然是转灵境修为，可他的儿子却是毫无修为，这灵傀对他来说倒是有些价值。”
“至于这第三嘛，御灵境六阶修为的人在这烟雨城可是还算吃香，这么果断地派出去那自然是家底不差！”
方嫣凡听到这里，点了点头，又疑惑道：“那抓我的人呢？”
黎老不禁将此事与女童失踪案联系在一起，“倘若如此的话，那便是只有莫等闲与萧水寒了！”黎老想到这里，想起拖于乘风派人调查此事不知情况如何了。
黎老决定先隐瞒情况，便是摇头对方嫣凡说道：“此事暂且放下，为师有其他的事与你说！”
黎老犹豫了好久，直到最近才下定决心。
“凡儿，你看这小盆栽与外面的参天大树相比如何？”黎老指着窗前的一盆小绿植说道。
方嫣凡不知黎老何意，便托腮思考了下，回答道：“既然选择了什么样的人生，那就要接受什么样的高度！”
“哦？”黎老很难相信这话是从年仅十二岁的方嫣凡口里说出，便点了点头，感觉自己先前的犹豫有些多虑，示意方嫣凡继续说下去。
“这盆栽供人欣赏，每天有人将它放在阳光下，还有人替它修剪枝丫，为它浇水，它不用与其他的植物争斗，每天只用保持好的姿态迎接阳光便可，如此心性自然是长不高！”
“嗯，不错不错，那参天大树呢？”
“那参天大树自然与这绿植截然相反，每日需要自己与周围的树木一起争夺养分、阳光，寒来暑往，始终如一。”
“为了抵御狂风必须将跟深深地扎在泥土里，为了争夺阳光必须使劲往上长，想不长成参天大树都难！”
说到这里方嫣凡隐隐觉得黎老为何有此一问，便是鼻子一酸，泪珠噙在眼里，跪在了黎老身边。
虎轩看到此景，听到方嫣凡的回答，便知晓十之八九，脚步轻盈地走了出去，带上了门。
房里一片寂静，“嗒”，方嫣凡泪珠落了下来，砸在了地板上。
“哎！”黎老一声叹息，弯腰将方嫣凡扶了起来。
“树尚且如此，那人自然也是这般，包括修炼一途也是这样！凡儿，你想成为绿植还是参天大树呢，无论你做何选择，你都是为师唯一的弟子！”
方嫣凡低着头，将眼泪抹尽，仍不停地抽泣着，却没有哭出声。
“这个选择徒儿早在两年前便已作出，不成为大树如何保护家人与师父。”方嫣凡抬起头看着黎老，剑上依旧挂着些许泪痕，但是那坚定的眼神却是清晰可见。
黎老听到此处也是欣慰地点了点头。
“凡儿，你天资聪颖，很多东西都是无师自通，将来必成大器，只是你身上却是依旧少了一种气息！”
“什么？”方嫣凡抬头望着黎老，脸上还挂着些许泪痕。
“杀伐之气！这不是老夫能够教与你的，只能靠你自己闯荡江湖而修来。本来你只是女子，这个决定貌似对你来说很残忍，你若是待在师父身边，也会有睥睨天下的那一天！”黎老看到方嫣凡的模样却是开始心疼，自己开始动摇。
方嫣凡走向窗边，望着着那盆绿植发呆，半响不语。
“师父不必了，我想自己出去闯荡游历，我想变成参天大树！”
方嫣凡转过身，望着黎老笑道，边笑还一边抹眼泪。
黎老看着方嫣凡，心中一酸，知道这个选择对方嫣凡来说是何其艰难，眼眶也渐渐湿润。
“还有一点便是，近日，为师也隐隐感觉要突破，少则两年，多则四年，恐怕也不能陪你！”黎老望着方嫣凡说道。
“师父要突破了吗？那是好事啊！”方嫣凡听到此处心里的阴云去了一半。
“我还以为师父怕我是累赘，想将我赶走！”方嫣凡啾起嘴苦笑道。
“怎么可能呢？老夫这一生也就你这么个弟子，怎么舍得赶走，确实感觉将要突破，抽不了身！”
“师父突破需要这么长时间吗？竟然要二到四年？”
黎老听到此话点了点头，眼神却变得冷漠、深邃。
“突破？可笑啊，这应该是诅咒吧！”黎老眼神黯淡了下来，摇了摇头，心中暗道。
“凡儿一直不敢问，不知师父处于何种境界？”看着黎老一言不发，方嫣凡问道。
“造灵境！”
“哇，师父说过造灵境后便是神灵境，师父果然是最厉害的！”
黎老又是不语，方嫣凡觉得黎老有些古怪，便不敢再说下去。
“那师父何时闭关？”方嫣凡问道。
“不急，烟雨城有些事情还需要处理一下，等处理完了为师便闭关！”
方嫣凡吞吞吐吐，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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