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当当……”
院子里敲打石头的声音把老王从睡梦中惊醒。
睁开眼,天已经亮了。
老王起身穿衣,走出门,见到昨日被推倒的院墙已经砌上了石头,客房宽大的院子里都是石头地面,看上去颇为大气。
不过呢,老王总感觉还不如刚来那几日,与苏城苏河一块睡稻草时候安稳呢。
老王揉着头发,脸上满是郁闷,走出了客房院子,见到了坐在池塘边上,闭目练功的苏城。
还有旁边,让人厌恶的任遥。
“哇”
闭目盘膝的苏城突然吐了一口血,喷在池塘水里,引来一群欢快的鱼儿,绕着血水打转儿。
老王见怪不怪的走了过去,恼火的瞪了任遥一眼。
这孙子给苏城推荐了一套吐血的内功,苏城前几日借着吐血唬走了兵部派来的两百里加急传令兵,虽然救了苏城一命。
但是怎么感觉不是苏城对他的态度变了,而是他对苏城的态度变了。
好像是苏城传授了他内功,让他免了一死,这才对苏城感激涕零一样。
乱了乱了。
这孙子的态度,让人很不爽啊。
任遥看到老王,挑衅似的扬了扬下巴。
这几日自己教导苏城练功,苏城血吐了不少,不过老王的表情更郁闷,他以前对自己只有愧疚,现在似乎是开始厌烦了。
这说明自己的策略是正确的啊。
抢了他的传人,让他不爽,让他郁闷,让他后悔,这样折磨他,似乎比杀了他更解气啊。
恩,还有一点儿成就感,苏城要是自己的徒弟就好了。
一点就透,一说就通,这绝对是天才啊。
看看,这才几日功夫,这套让自己辛苦练了几十年的内功,苏城就已经练的有模有样了。
“老王头,我看你似乎心情郁闷,可是有什么不可开解的心结,不妨说出来,让我跟侯爷开心开心。”
运功完毕的苏城顿时表示赞同:
“对对对,说出来让我们开心开心。”
老王一脸不爽:
“侯爷,紫气东升,该练功了。”
苏城看了一眼东方,太阳将出未出,东天泛起了鱼肚白,紫气朝阳很快就要喷薄而出了。
确实是练紫霞功的好时候。
苏城开始运功,头顶白气氤氲。
任遥又开始感觉不爽了。
这感觉,很不好受啊。
……
吃过早饭,苏城要出门去田地里溜达溜达,想要看看冬麦长的可好。
甲首杨庭上门来拜访自己来了。
“叔,侄子有礼了。”
年过半百的杨庭恭敬的向苏城行礼,后面跟着的,是杨庭的二子杨玉。
苏城摆了摆手:
“有事儿快说,我想去田里转转,看看冬麦长势如何。”
杨庭不敢怠慢,急忙让开路,陪着小心说了:
“大叔,今日乡里递话过来,说白日里开州衙门的老爷要过来拜访您,让我提前打个前站。”
苏城闻言看了杨庭一眼:
“开州衙门的人,是谁?”
杨庭看了看旁边的杨玉,杨玉机灵的说着:
“回大爷爷的话,是开州同知郭茂递的话,说是知州李信大人也会同来。”
苏城闻言就想到了秦昌言,问着杨玉:
“听说你有个朋友叫秦昌言的,是州里的驿卒,私吞了我几十两银子,这事儿我还没跟他了。”
杨庭懵逼的看了杨玉一眼,不明白苏城的想法为何如此天马行空,一下就从同知郭茂大人到了驿卒秦昌言。
杨玉看老爹不解的眼神,只得解释着:
“听说秦昌言有个远方亲戚在顿丘县当主薄,这个主薄呢,是同知郭茂大人的本家兄弟。”
杨庭一下就明白过来:
“怨不得有侯爷亲口打了招呼,任遥师傅持名帖,石头二叔的事儿,开州衙门都没给办,原来是有这层关系在啊。”
苏城是不知道郭茂跟秦昌言的关系的,他只是记得秦昌言有个亲戚在县里当主薄,还以为就是郭茂,没想到不是。
但,似乎又是了。
“那我就不去看麦子了,我倒想会会这个郭茂,他凭什么敢不给我面子。”
杨庭微微沉吟了一下,斟酌着说了:
“叔,据我所知,是咱们北直隶这边,有白莲教的教徒聚众,在顿丘县与开州交界的地方,似乎闹出了乱子,州里的兵去镇压,似乎没能把事情平了。”
苏城闻言一乐,专业造反户白莲教啊。
若真是那些专业造反的,还真够开州衙门的人喝一壶,毕竟河南的备操军基本都被调往京城,能用之兵几乎都是新募集的,战力一般。
吓唬吓唬平头百姓没有问题,但是跟造反专业户打起来,就不够看了。
“可死了官了?”
苏城问着说了。
杨庭点着头说了:
“据说死了一个试百户,卫所兵那边已经丧胆了,不敢出战了。”
正说着的时候,门房二叔过来通报,说是开州衙门的大人物递了名帖,求见侯爷。
苏城接过名帖看了一眼,是开州同知郭茂,随手把名帖扔了,问着二叔:
“知州没有来吗?”
二叔摇了摇头:
“俺不知道啊,知州那么大的官,俺可没见过。”
苏河从外面进来,语气不满:
“是郭茂那厮,他竟然还敢上咱家门,哥,不能让他进门。”
苏城随口说着:
“那行,等他进来你就把他打……,叫上任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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