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秋天很短，明明还没到十一月，这寒冷的感觉就像是迈入了冬天一样。
市刑警支队队长汤宇裹了裹上衣，感觉身体有些扛不住，夜里执勤的倦怠劲比起他想象中的还要更深。毕竟工作了快二十年，四十多的年纪已然不再年轻，
这让他想到了先前自杀跳楼的女孩，多少感到唏嘘。
大概没有清晰认识的人才会觉得生命是不值得珍惜的吧，换作是他，年轻的身体还真是千金不换啊。
汤宇搓了搓手，暖和了会儿身体才走进办公室，只是还没坐下多久，就见到他的得力手下庞嘉推门而来。
“汤队，有人找，就是之前的那帮人。”
在这个时间被人打扰，实在说不上是愉快，更何况先前案发现场他们才见过面。
汤宇沉吟了会儿，在庞嘉的不解眼神中，挥了挥手：“去，把他们叫进来。”
按常理来说，就连编制外都不算的家伙根本没资格踏进他的办公室，但这些人却是例外。
副局亲自吩咐过汤宇要全力配合他们，但说起他们的身份时却有些暧昧不清。
之后在汤宇追问是不是省里的指示时，副局意有所指地道：“不是，比起省里的指示，还要更加恐怖。”
那时汤宇听到恐怖这个词不免心底打了个哆嗦，因为他多少明白了些这中间的含义。
正在他思绪飘荡的时候，‘咔哒’一声，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走进来了三个人。
“吕宏，我可是屁股还没坐热，你就带着你的人气势汹汹地直奔我这了。”
汤宇面上挂着一丝吊儿郎当的笑容，掩盖下他的不安，戏谑地说道。
“汤队长，这次来找你是有点唐突，但也是因为有急事需要你的帮忙。”
说话的是那个瘦削到极点的男人，汤宇对他的脸印象深刻，一眼就认出了他。
实际上先前的这次案发地并非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吕宏后头的那个体格健壮的年轻人显然对他的态度有点不满，汤宇也懒得理会，直截了当地道：
“说吧，是什么事。”
就在汤宇以为对面的人要询问今天发生的自杀案时，吕宏接下来的话出乎了他意料。
“我来这的主要是为了察看一个月前的那起凶杀案的档案。”
一个月前……
这四个字在汤宇的脑海转了转，他心中立刻有数：“是馨南小区，死者叫宋南城的那起吧？”
“没错，就是这起。”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汤宇摸了会儿下颚，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而后用座机打了通电话：“哎，小庞，把一个月前那个案卷给我调出来，什么不行，就说是我要看……对对，就是那起……至于什么事你就别问了。”
吕宏三人默默地旁听着。
直到他挂了电话，没过多久，庞嘉便带着卷宗走了进来。
递给汤宇时，还顺道瞥了吕宏三人一眼。
“好了，你出去吧。”
闻言，庞嘉便带上门径直离开。
“吕宏你就在这里看吧，这东西有规矩不能让你们带回去。”
拿到卷宗，三人就完全顾不上汤宇了，一边翻一边小声交流着。
汤宇待了会儿，一种如坐针毡的冷芒让他喘不过气了，随后他索性站起身，道：“你们慢慢看吧，我先走了。”
在外头也没什么事做，他便去厕所抽了几根烟消磨时间，等到他掐着点来到办公室门口时，却看到了让他头皮发麻的东西。
那里站着一个瓷娃娃般的女孩正冲着他笑着。
这种笑格外渗人，就像是之前的冷芒。
走来走去的警员显然都没有发觉这个，神色坦然地忙碌着。
只有自己才能看到它？
正在他这么想的时候，再仔细瞧过去，它又消失了。
这世界上的奇闻怪事永远都是那么的多，更遑论这是接触尸体数量仅次于医院的地方。
汤宇深吸了口气，当作什么都没看见地推开门，便看见吕宏将案卷放在了他的桌面上。
“这次的事就多谢了。”
对于吕宏的感谢，汤宇没有太多的表示，只是微微颔首。
“好，那我们就告辞了。”
等到三人走后，汤宇才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是送走这三位瘟神了。
想到这里他揉了揉眉心，翻开了那个案卷。
只不过是几张照片和一些陈述性的表述就足以让汤宇回忆起当时触目惊心的场面。
“怎么也不像是人能做出来的事吧。”他喃喃道。
不管是这次的自杀案，还是这个卷宗的凶杀案，甚至四年前一直到现在还没有进展的失踪案……
它们都透露着让他似曾相识的古怪气息。
就如同有什么东西正阴冷地潜伏在市里一样。
……
明明还差几天才到十一月，街道上却寒冷异常。
风很大，夜晚深邃的黑暗就如刀锋般锐利。
的确有那个人的气味。
越是向前走，苏墨越是肯定。
他看似走的极慢，但脚下的速度却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离目的地还有五百米左右的地方。
遂后他突兀地停了下来。
不知不觉，前方出现了几道人影，是五个嬉笑着的年轻人。
“呦呵，是个小子啊，真可惜。”
其中一个人惋惜地道，立刻得到了另两个年轻人的回应：
“我说啊，憋着多难受，这小子看上去长得也不错，闭上眼睛也差不多嘛。”
“还真别说，这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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