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千脸还是一片通红,估计他也觉得自己丢人丢大发了,在自己女神面前这么窝囊,的确硬气不起来。
董晓旭也反对张小仙冒险,他说连张千这种壮汉都被干翻,更不要说她这种弱质女流了。本来在我们看来,考古就是让女人走开的事情,张小仙能在队里存在已经是一个破例了,要再出什么娄子,我们岂不是没照顾好她。
而且,我想得更多的是,张千刚刚说他看到的那些情况,那些老专家一个个排队钻到甲板下面去了。当时老专家们都在船上,只有甲板和淤泥,他们怎么可能会钻进下面呢?想着就问张千:“你确定看到的是他们钻到了下面?”
张千就很肯定地说:“绝对没有看错。”
我又扭头问:“张小仙,你凭什么觉得只有你能解决这个麻烦?”
“就凭它。”张小仙用手捻了一点儿东西给我们看,“这是刚刚从张千鼻子里喷出来的粉末。我很早就对张千家的闻香秘术感兴趣,要过秘香做化学分析,发现除了几种很难看见的香料外,还有一种神秘的东西在秘香里起了调和作用。”
我看着她手里捻的黄色的东西,听她接着说:“这种东西有一个特性,就是只要遇见香料就会发黄,所以当张千喷出这种颜色的粉末,我就能肯定他是中了另外一种香料毒。也就是说船上有一种很容易挥发的香料,可能是某种致幻药物混在了船的甲板或者淤泥里,这些天碰巧挥发了出来,所以才导致了一系列怪事发生。”
“所以,几位师兄,这次恐怕就得我这个小妹来唱主角了。”她笑了一下,张千的眼神立马直了。
我想了想就说:“即使是这样,那咱们现在就回现场,张小仙你负责这次行动,需要什么药物就在这家医院先配齐,我马上去拿防毒面具,董晓旭你到现场通知应天的同志拉一道禁入线,禁语是有易挥发的气体毒剂,按照3a级危险布防。”我吩咐完这些,又问张千,“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张千表示他已经生龙活虎了,我就点头,说道:“救人如救火,我们二十分钟后到现场集合,开始行动,你去协助小仙,我去给你办理出院手续。”
【捌】
回去的路上,董晓旭专心开车,谁都没有说话,我感觉有点儿不对劲,仔细想想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儿越位了,但一时间也不好开口解释什么,只能先这样等以后再找机会。等我们又到了古船现场,应天的同志特别高兴,武警也特别配合,迅速拉开了黄色禁止带,应天研究站的同事也撤离到了十米外,就剩我们四个进到古船里,小心地走在这艘千年古船的甲板上。
站上去之后我就注意到,这艘船跟以往出土的宋代古船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从形制到一些细节的装饰好像和宋代中原地区的船舶制度都不一样,一些货物堆积过的印记更是显得特别奇怪,完全不是当时漕船惯用的手法。
我们曾经在南海缝隙里处理过一艘沉底的完整宋代海船,听一个船舶专家详细介绍过当年河船和海船的区别,还有河船的行驶规矩和海船的活物堆积方法。
从眼前这艘船的甲板上留下的痕迹看,本来不该堆积货物的地方满满当当装满了东西,完全超载了,而且是严重超载。
我拽了拽董晓旭,他回头看我,我就问他:“你记不记得在东北看过一些大型的桦皮舟,他们堆积货物也是用这样的手法。”
董晓旭就点头,张千在一边突然叫了起来:“童哥,旭哥,你们看这是什么?”
我远远看见他手里举了个东西,凑近一看,是一团泥块,泥块里嵌了一颗闪闪发光的宝石,泥块是长条形,像是从某个缝隙里给掘出来的。
“我刚刚觉得有东西在闪,就用刀片轻轻抠出来了,是甲板缝隙里的泥垢。”张千说道。
我们这才发现在他身后,一块甲板真的有一条缝隙。
注意力重新回到泥块上,我们三个很有默契地看了一眼离得很远的研究站同事,围出一个圈,然后把泥块一点点地轻轻捏碎。
我们这样做其实不符合发掘规定,如果被研究站同事看见一定会被阻拦,我们经常会遇见这种情况,对于我们来说,解决问题是首要任务,哪怕过程里带一些轻微的暴力破坏。老张头儿就告诉过我们,死物件没有活人重要,不能因为怕打破一个破瓦罐而眼睁睁地看着人受伤害。
这是一个文物专家的原话,我觉得很好,如果在国宝和救人之间选择,我肯定毫不犹豫选择救人。而在这方面我们和一些文物考古人员没有达成共识,对于他们来说,国家文物比他们的生命还重要,有时候宁可自己受伤也不能让文物受损。
“记住,我们的目的是救人,当然,也不能为这个肆意破坏文物,如果救人的同时能兼顾文物是最好不过的,如果兼顾不了,你们懂的。”我到现在还能回想起老张头儿在跟我们讲这些的时候笑得有多贱。
外层的泥块很快被清理完毕,基本轮廓显现了出来,那貌似是一个套在棍状物上的戒指,戒面像是红宝石,戒托像是黄金的。
我们互相看了一眼,甲板缝隙里怎么会有这么珍贵的首饰?张小仙也围过来,看了一眼,“咦”了一声,说:“戒指套的东西好像是一截手指。”
什么?我们赶紧把剩下的泥块剥干净,果然是一截指骨,在淤泥的侵蚀下已经发黑,完全没有了人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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