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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她讲的这个故事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但是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样子,又实在不忍心打断她,只能是耐着性子听着。
诺诺端起自己粉红色系的小水杯喝了点儿水,继续着她的讲述:
“晚上,伴随着我的,不仅有脚步声,还有绳结上两粒猫眼坠子互磕的声音,正好压在两声脚步声中间,显得张弛有度。一切很平静。我看了看手腕上的绳结,心想,真有这么神?
随后一想,走步和挥手本来就是张弛有度的,何苦强加附会呢?
也许一切一切的原因,只是因为我太累了。
背后一阵强风卷过来,把我半推着向前跄了两步。两粒猫眼磕在一起发出一声碎响,我警惕的回头一看,背后飘过一团似紫非紫似白非白的雾气,猫眼坠子又无端的咔啦一响。我捧起来一看,里面居然出现了裂纹。
“我对你强调过多少遍,叫你不要回头,不能回头。”
“我不回头,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很多事情都是不能回头的。”
“有什么不能回头的?依你这样说,任何人都没有一次改过的机会了?”
“我是说……”
“浪子回头金不换是骗人的?”
“不是……”
“佛说的回头是岸也是骗人的!”
“你强辞夺理!”他被我抢白得差点失去理智。
“我们一出生,就是一个胡同往死里走,谁也回不了头,还有过去的时光,已经做过的事情都回不了头,还有,还有我爱上你,我在乎你,也是回不了头了,我没办法假装不认识,不去关心你……”
我第一次见他一口气说这么多的话,而且气势如虹,一气呵成。他真的被我气得不轻,狠狠瞪我一眼后,倔头倔脑的向办公室外冲。
“我答应你。”我心里五味杂陈,见到他远去的背影脱口而出,“我们春节就结婚。”他回头望向我,一脸乍惊乍喜的表情。
春节前二十六天夜,我终于做完了男朋友公司的帐。婚期已经敲定,我手腕上戴着他送给我的中国结绳,中指上戴着他送给我的订婚戒子。
我心中有一个打算,我已经了结了很多事,今天夜里,我也要跟那扰人的脚步声,做个神秘的人。
我在路上平静的走着,脚步声却在慢慢变得凌乱。
我立定,“不管是什么东西,滚出来!”伴着一声喝,我回过头去,窒息的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一个微笑着的,恍若镜子里的自己。她微笑着向我走过来,发出清晰的脚步声,叩叩叩……
我惊呆了,一动也不敢动。终于,她的身体,渐渐穿过我的身体,我手上的绳结叭的齐中间裂开,成了摊在地上的,一个大圆。
年间,我看见我跟他结了婚。
也许做什么久了,都会积累出一些若有似无的概念。
我观察那个女人很久了,她几乎夜夜晚归,有时酒喝过了,就像一只被风吹着的烛焰,左右摇晃。我轻轻的飘下树梢,跟上了那女人脚步的节奏。
她叫虹,是一个妓女。原来如此。
我没有想到我会再遇到他。他坐在我床边,比我更局促。
“结婚多久了?”
“还不到半年。”
“哈,男人。”我说这话时,戏谑多过愤恨,“来吧。”我向床上一倒。
“我觉得她好像不一样了,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真的。可能我从前认识的不是她,是自己想像中的她。”
“哪个她?”
“我老婆。”我从他进门后,第一次认真的正视他,他显得很颓废,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困窘。
“不用找什么借口了。这男人,生来是该有两个女人的。一个红豆糕,一个白米糕。如果吃了那个红豆糕,就觉着那个白米糕像象牙白玉团,而红豆糕就像是刚出生没毛的粉耗子。如果吃了那个白米糕,就觉得那红豆糕像是吸了千年血气的口含玉,而白米糕就像陈年快烂掉的白菜帮子。”
他有点反应不过来,“好像是……”
“我说的。”我一句抢白。
做完了,他还在我脖子间流连不去。
“我好像认识你。”
“再蹭要另加钱的啊!”
“真觉得好像认识你。”我愤愤推开他的头,顺便转过脸过,眨掉涌出来的泪意。
他拿出一沓一百块的,用手背扫开杂乱的梳妆台,轻轻放下。突然被一个中国绳结吸引了目光。
“这是哪来的?这是你哪儿搞来的,你说?”他问得焦急。
在那一瞬间,我想对他说,我爱上你,我在乎你,我没办法假装不认识,不去关心你。
可我忍住了。
半年前,这个男人教过我,好些事,是不能回头,也回不了头的。
这半年间,我也体会到,好些事,是不能回头,也回不了头的。
“我捡的,想要的话多出五十块,你拿去……”
说道这里,她停了下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完了?”
我疑惑的问她。
“对呀,讲完了啊!”
她似乎有些好奇我为什么没有表现出她期待中的样子。
我强忍着心中的笑意,做出一副惊恐的样子说:
“诺诺的这个故事真的太吓人了!都快把我吓死了!”
说着我假装害怕的拍着自己的胸口。
诺诺也看出来我是故意在装了,撅着小嘴儿生气的说:
“哥哥!你是在太坏了!人家好心好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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