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攸宁去找了陈经理,但是人不在,索性就在办公室里等着,有些百无聊赖地在转椅上晃悠着,夏夏脸色苍白地站在一边,犹犹豫豫地开口
“季哥……”这就没了下文。
季攸宁转回去看她,“你也看到了,我已经被卷进来了,那么多人都看到我维护沈薇了,现在估计已经传遍了,想撇清关系,哪还有那么简单。”
夏夏低垂着脑袋,声音有些囔囔的,“季哥,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太现实了。”
季攸宁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突然坐直了身子,他其实真的没想这么多,但是一时被点明,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其实不讨厌夏夏这些行为,虽然说得上是“现实”,但是也是为了自己好,希望自己少惹些麻烦,而且,好像这种“明哲保身”的态度已经是一种大众选择了,谁又能嫌弃谁呢。
一时没接上话,夏夏就这么有些垂败地低着脑袋,办公室里瞬间寂静地让人窒息,直到陈经理推门进来,看到季攸宁,也有些无奈地快步过来,
“我的季先生啊,咱能离那陈飞远点吗?那就是个事精,你还往上凑合干嘛呢?”
一个粗糙的汉子突然这样跟自己说话,季攸宁强忍住笑意才没有破坏眼下紧张的气氛,但是心里好像也放心一些了,毕竟,虽然还是被喊了“季先生”,但是陈经理有些调侃抱怨的语气,让人真的轻松了很多。
陈经理这时候看到了后面的夏夏,不忘了送上关心,
“夏夏,你也别太着急了,沈薇的事,总会有眉目的。”
季攸宁有些糊涂了,这话难道不是该告诉自己吗?
夏夏只是点点头就告辞出去了,季攸宁看着关好的门转头看向陈经理,
“我可能得罪了我的经纪人了,陈哥有什么办法可以帮我哄哄她吗?”
随后大致讲了下早上的事。
谁曾想陈经理一副看鬼的模样看着季攸宁,
“你想什么呢?还真是好心当了驴肝肺了,沈薇可是夏夏的妹妹,夏夏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季攸宁难得有一种“肠子悔青”的感觉,陈经理坐下来仔细分析着,
“其实这件事,不太好办。”
季攸宁点头,“冲我来的。”
陈经理默默地点头,但是没敢说出来,“刚才我去了保卫科,你说巧不巧,陈飞更衣室门外的监控,恰巧坏了。”
季攸宁料到了这件事不会那么简单,只是笑笑,“这么巧啊。”
陈经理摆弄着桌面上凌乱的文件,
“小季啊,其实我们这个圈子里呢,就是这个样子,可能僧多粥少的缘故吧,总有些人会用些手段挤走别人,所以,尽管这些巧合更加让人相信沈薇是无辜的,但是却偏偏缺少最重要的……”
“证据,”季攸宁缓缓开口接着,“没了录像,又没有人证,根本没办法证明沈薇的清白。”
陈经理点头,“你是个聪明人。”
季攸宁抬头看他,“那么聪明人接下来要怎么办好呢?”
陈经理叹了口气,好像艰难地挣扎了一会,“脱身出来,我会给沈薇另找个去处的。”
季攸宁的瞳孔缩小了一下,感觉自己连呼吸都笨重起来,
“这样太不公平了吧。”
陈经理表情突然变得轻松的样子看着季攸宁,语气里全都是无可奈何,
“小季,等你在这里的时间久了你就知道了,其实很多时候,‘公平’是个相对的问题,它不是一个绝对值。”
季攸宁起身离开,算是默认了这个事实,推开门的一瞬间,看到夏夏的小小的身子就那样蜷缩在门口,心里一紧,只留下一句,
“不用跟着,回去休息吧。”
就把那个眼眶红红的人留在了身后。
季攸宁今天本来就没有工作,索性叫来司机回了家,江生正在客厅里看着电视,季攸宁瞥了眼大大的屏幕里,枪战的场面,眉头皱了一下,
“江生,说好的,不能看这些血腥激烈的影视剧。”
江生有些讨好的笑着过来,
“季哥,你就别念叨我了,趁着我哥不在家,我得赶紧把这些拉下的的东西补上。”
季攸宁伸手抢过遥控器换了一个频道,“不能看就是不能看。”
江生不高兴地回到沙发上坐好,“我只是心脏病而已,又不是小孩子,有什么不能看的。”
季攸宁无奈地摇摇头,江生是先天性的心脏病,随着长大开始有些恶劣化的趋向,所以冯菖基本上没有什么应酬,专心全意地在家盯着这个“大闹天宫”的主。
有时候季攸宁也会想,对于那样一个商人来说,自己有什么价值能让他这般替自己规划、打点好一切。
真的只是给久病家中的小弟找个伴,这么简单吗?
可是他明明已经自己照顾江生这么久了。
电视画面里的两个主人公,在漫天飞雪里慢慢靠近,江生惊呼一声捂住了眼睛,季攸宁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那天晚上,雪夜里的那张雕塑般的面孔,一时间呼吸都灼热了起来。
对了,可以问问那个人嘛。
季攸宁扔下遥控器,嘲笑着沙发上的江生,“你又不是小孩子,有什么不能看的。”
说完赶紧跑上楼,关好房间门,这才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在“冯爷”的名字上犹豫了半天,他那边是几点?现在会不会有行程安排?贸然电话过去如果是秘书接的要怎么说?
正在纠结着,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吓得季攸宁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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