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清这黑影是什么,但这一刻,我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心说又有哪个偷渡者犯戒了?也被丢到海里洗衣服了?
我现在泡在海水中,这滋味不好受,也让我能不说话就不说话。我只好静静观察着。
船尾那人丢黑影下海后,他就迅速离开了,而黑影落到海里后,还很快的浮起来。它也被绳子绑着,最后飘到我们周围,像我们一样在水面上晃悠着。
我这次看明白了,这竟是一个大木桶。铁军对这木桶很敏感,跟我俩说,“一起过去看看。”
我们仨还是一个整体,手挽手的并没分来。我们一起往那边慢慢凑去。
我离木桶最近,最先伸手摸到木桶。给我感觉,这木桶很平常不过,只是桶的边缘有一处很小的裂口,有一小股液体正顺着裂口往外溢。
我对着裂口扣了扣,又把手伸到眼前看了看。这液体有点红,我凑近了一闻,还挺腥的。
我第一反应是血。我还把这情况跟铁军和大嘴说了。
大嘴摇摇头,表示不可理解,而铁军一愣之下,骂了句糟了。
他带着我俩一起围到木桶周围。我们趴在木桶上,冷不丁跟趴在救生圈上差不多。但这不是我们最终目的。
铁军下命令,让我们快点行动,把木桶的绳子解开,让它随波飘走。
我和大嘴都问了句为什么?铁军脸色很差的回答,“咱们决不能招惹海狼!”
我对海狼这词很陌生,反过来说,我倒是听过沙漠狼、丛林狼等等。我和大嘴不耽误的动手,但我也多问一句,让铁军解释下啥是海狼。
铁军提醒句,“鲨鱼!”我脑袋里嗡了一声。
别看平时没机会接触这种海洋动物,但它的臭名早就通过各种途径印在我脑海里。
我更知道,鲨鱼是很嗜血的。这木桶里呼呼往外流血,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把海狼,也就是鲨鱼引过来。
我们仨离木桶这么近,保准成为鲨鱼的腹中餐。
我们仨都急了,只是绑木桶的绳子很紧,而且左一条右一条的,这木桶被系的里三层外三层。
我们解开一个,还有另一个。
我们没放弃,这么弄了有一支烟的时间吧,铁军扭头一看,忍不住骂了句。
我顺着他目光也瞧了一眼。说实话,我吓住了,在不远处的海面上,突然出现一只鱼鳍。它少说有一尺高,正迅速的往我们这边靠来。
这是啥,不言而喻了。铁军喊了句,“快躲!”
我们仨也不解绳子了,全下了木桶,各自拿出最快速度,往一旁游去。
在我们刚躲开不久,鲨鱼就过来了,它很凶残,让其大脑袋突然浮出水面。它还张大嘴,对着木桶咬了过去。
我听到砰的一声响,鲨鱼紧紧咬着木桶,还不断扭着身子借力。
我曾听别人说过,鲨鱼的牙齿跟匕首一样锋利,我原本不信,但这次看着这条鲨鱼没咬几下呢,木桶就碎成两瓣了。我彻底信了。
而且伴随木桶一碎,它里面的血呼啦一下全出来了,一时间海面上出现一块红色区域,这是被血染的。
那鲨鱼感觉到血后,立刻变得兴奋起来,咬着半截木桶,继续乱扭身子一番。
这么一来,它速度被影响,一下被白鲨号甩下一段距离,我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心说木桶也没了,血也都散了,它这下该离开了吧?
但它并没这么好打发。它吐掉木桶,再次加速,奔着我们冲来,而且首要目标,竟然是我。
我吓得脑袋里嗡了一声。如果这次面多一个歹徒,哪怕是悍匪,我也不会这么紧张。
我肯定会用肘击和擒拿,跟匪徒过过招。问题是现在对手是个鲨鱼,我不知道怎么下手。
这么一耽误,鲨鱼又离近了一大截。我就觉得整个心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我想逃,却被背后操蛋的绳子限制着。铁军知道我现在处境不妙,他从后背上摸出“棒球棍”,一边往我这边迅速游,一边举着棒子。
鲨鱼没把铁军放在眼里,但当铁军接近鲨鱼后,他下手了。
他几乎扭着半个身子,借着这种势头,把力气全灌在那只胳膊上,他把棒子狠狠拍在那鲨鱼的鱼鳍前方。
海面上炸出一股水花,那鲨鱼也疼得一下露面了。
它改变策略,把精力完全放在铁军身上,张大嘴向铁军咬去。
铁军收回棒子,这次改砸为刺,用棒子尖儿对准鲨鱼鼻子狠狠戳过去。但现在天又黑,我们又处在海面上。他的准确度不高,一下戳偏了。鲨鱼借机扑到铁军眼前。
我急了,大喊了一声,跟大嘴一起往铁军身边游。我真没看清楚铁军是怎么做到的,反倒他竟奇迹般的逃脱鲨鱼这一嘴,硬生生跟鲨鱼嘴擦肩而过。
不过他这么一躲,一分神,让他把棒子丢了。
鲨鱼想往后退,大有重新冲刺再扑一次的意思,但我和大嘴已经赶到鲨鱼两侧了。
大嘴是真猛,贴到鲨鱼脑袋旁,伸手往上又捏又抓。只不过鲨鱼皮糙肉厚,外加体型那么大,大嘴的捏与抓,压根没效果,还跟挠痒痒差不多了。
我盯着鲨鱼眼睛,急中生智的提醒句,“抠它眼珠子。”
我和大嘴先后行动。我抠上的一瞬间,觉得这眼珠子有点硬,估计外面有什么防水的膜吧。我不管那么多,把能用的力气都用上,想一鼓作气把这眼珠子摘下来。
大嘴效仿我。鲨鱼一下子疼得受不了,来回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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