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铁军喝多了,之所以出溜下去,是因为没站稳。我还红着脸哈哈笑着,这就要把他扶起来。
谁知道等再这么仔细一看,铁军一脸撒白,紧闭双眼,嘴唇还不断抖着,明显很痛苦着。
我吓得也顾不上喝酒了,一边使劲推桌子,给铁军腾出更多的空间,一边招呼大家,快点叫救护车。
我们这顿酒并没喝好,最后一伙人全去了医院。
这是省里最好的医院,也因为副厅的及时联系,我们找到最好的几名医生,一起给铁军检查。
我们原本都守在门诊外面,但很快医生又带铁军去了手术室。我隐隐有个不好的念头,心说这次作大了。
副厅他们没一直等着,而我和妲己就在手术室外面,一直坐到了天亮。
这期间有个医生匆忙出来过,跟我们简单交谈了几句。我主要问他,“铁军到底得了什么病?”
医生回答,是脏器出血,甚至心脏跳动也不规矩。
我当时很不相信的反问句,“这都是喝酒喝出来的?”
医生摇头,我又想到另外一件事,我们上白鲨号后,被独眼船长喂过我们仨吃虫卵,会不会这虫卵还留在铁军体内,刚刚被酒这么一刺激,它发作了呢?
我没敢把这想法说给医生听,反倒跟妲己说了说。
妲己很肯定的摇头,说这不可能。我观察她的表情,总觉得她知道铁军为啥会这样。
我让她别藏着掖着了,跟我实说吧。妲己犹豫片刻,最后说看着我双眼通红的,先睡一觉,然后我们好好聊聊。
我也实在太熬了,外加铁军的事,真让我有些抗不住了。
我应下来。妲己还给我弄了一杯热水。但邪门的是,喝完水,我整个人困得俩眼皮打架,沾到床后,呼呼的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
我起来时,铁军已经被转院了,送到帝都的一个军区医院了。我还问妲己,“为啥不叫我跟过去?”
妲己只是叹了口气,不接我话。她还一转话题,说要去个地方,让我陪着。
我本身没啥病,也不用住院,就简单洗漱下,跟妲己走了。
我们的目的地是郊区游乐园。其实整个市里有好几个游乐园,我们去的这个,是最偏的,平时几乎没什么人,但这游乐园也迟迟没倒闭。
我们买了两瓶饮料,我偏爱鲜橙多。妲己带我在游乐园里溜达一会,最后找个台阶坐了下来。
也没等我问什么呢,妲己有感而发的念叨起来。她说,“时间是把双刃剑,既可以让很多一时处理不好的事情,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变得简单化,但也能让一些勇士的体力下降,最后成为一个很衰弱的暮年之人。”
这话我很赞同,还点点头。
妲己又说了铁军和白老邪之前的经历。这俩人当警察差不多快二十年了,从基层做起,都因为太拼了,太专于破案,他们越发被重用,甚至最后成为国内能排的上号的破案专家。只是一晃到了现在,狼已老,爪子不再锋利。铁军和白老邪为了能继续有条件的抓凶,他们都选择了改造自己。
我一下子想起白老邪的手指和胳膊了,他跟我说过,这里面移植了声波武器。我就问妲己,“铁军身子里,又被移植了什么东西?”
妲己苦笑了笑,说邪叔的改造是纯物理的,也就是所谓的植入技术,而铁军的改造,更多是药剂方面的,用各种药物和激素,刺激他的身体,让其继续透支,一度维持二十多岁的体质。
我听完愣了半天,甚至一度不相信妲己说的是真的。
我对这方面懂得很少,只想到了伟哥,这东西一旦男人吃了,就变成的生龙活虎的,但其实笨想想,也就是一种提前透支,不然这世上哪有干占便宜不吃亏的事儿。
我相信自己能想明白的道理,铁军更能懂。我问妲己,“他为啥那么傻呢?”
妲己只回复两个字,“执着。”我顺着往下想,或许就因为这次我们在海上太折腾了,尤其铁军为了救我和大嘴,在漂泊期间,更是苦熬着自己。这次喝酒,真就是赶上了,让所有这么隐患,全同一时间爆发了。
我很悲观,问妲己,“这次铁军还有得救么?”妲己让我相信科学,相信现在顶尖的医术,不过她也强调,就算能救活,铁军决不能再打药物了,甚至他很快就会老很多,估计看着跟七老八十的人差不多了。
我心里有点小疼,而且既然今天都说开了,我也跟竹筒倒豆子一样,把压在心里很久的疑问全抛了出来。
很多疑问其实被妲己一解释,都显得无关紧要,而当我问到,之前处理那么多案子时,有些人死的不明不白,这会不会跟邪叔有关时,妲己并没明确回答我什么。
妲己盯着远处的过山车,似乎很钟情这个,她又趁空反问我,“圈儿哥,知道这世上什么人杀得人最多么?”
我想了想回复,“古代的刽子手,现代刑场上执行枪决的警察。”
妲己嗯了一声,又问我,“那能说明,刽子手杀了这么多人,他们就有罪么?”
我摇摇头,妲己呵呵笑了,说冤假错案,有些是故意被封禁起来的,面上公开的是另一个案子,有些是错有错着,其实呢,咱们断案如何,先不说,最终这一切,还有‘阴曹地府’来把关呢。
妲己伸出手,故意对着已经日落偏西的太阳,做出一个拖起它的假象,顿了顿后说,“法网再大,也有边缘。有句话叫百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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