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东舞躺坐在舒适的椅子上,看阳光通过花房的琉璃那么明亮地倾泄下来,洒在面前的萧昊天的身上,他整个人看起来是如此的俊逸洒脱,英武不凡。
北国寒冷,每年的冬天冰冷刺骨,但皇室为了赏花,就在御花园修建了一座取暖系统十分先进的花厅。花厅的琉璃分外明亮,周围有很大的广场,视野开阔。放眼看去,只见窗外一片清朗。
“登基大典你也看了,感觉怎么样?”
“也没什么好的,你看你那天,如同被供奉在金龛里的假人似的!”
“胡说!”萧昊天笑着在她脸上捏了一下。
“其实,这个宫里真的没什么意思!”这是凌东舞的心里话,如果没有萧昊天在这里,她才不稀罕呆在这里。因为这里有萧昊天的柔情款款,每次,他这样凝视着自己,目光里充满了爱怜或者柔情,她便有天大的烦恼也去得精光。
萧昊天轻轻叹气,宫里的生活,跟民间自是不同的。这里,绝非一直花团锦簇,这里,也绝非浪漫惬意。事关那么大的权利,那么大的利益,可以掌握那么多人的性命,前途,升迁,怎么可能真正地轻松惬意?
这些,凌东舞都不会明白!她虽然在江湖上历练多年,这些年虽然经历各种颠沛流离,但是还是一团孩子气,以为,凡事做好了,就行了!
可是,萧昊天无法跟她说得明白――这些,是需要阅历去体会的,而不是靠嘴皮子就能马上让她理解的。
凌东舞再聪明,再是机灵,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所体现出的,不过是一个热血小女子的一些粗浅的见识,还抱着一腔的青春热血,还没有学会睁眼说瞎话,还没有变得腹黑,面目可憎。
但是,她也不需要明白,因为,他会为她铲平一切,除去那些碍眼的,可能引起纷争的人。他紧紧地搂住,会一直护着她,不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这里,真的没什么意思吗,我想出宫转转!”凌东舞真的觉得每天呆在这个深宫,如同坐牢一样,她指着身上的新衣服,“你知道吗?当一个女人穿上漂亮的新衣服,那么她出去逛街的**就会特别强烈,要她待在家里,哪里也不去,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萧昊天笑着听她这套歪理邪说,“好,等我忙过这两天陪你出去!”
凌东舞忽的从椅子上坐起来,“我现在就想去,不用你陪我也可以找到家的.”皇宫就是她的家,如果迷路算怪事。
萧昊天见她如此坚持,知道没有办法阻止,只好派出贴身的侍卫保护她。
京城的街头绿柳袅娜地垂下细长的枝条,五颜六色的花瓣热烈的盛开着,随着微风拂过,宛如少女揽镜自照,欲语还休。明媚的阳光透过盛开的花树,洒下碎金般的光影。
大街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商铺林立、客来商往,一派繁华热闹的情景,完全没有受到皇帝易主的影响。凌东舞知道,萧昊天是有手段的,当初攻下乌口城,城内外的百姓慌害怕,可萧昊天军纪严明,不但对普通百姓秋毫不犯,还开仓放梁,发放银两给百姓修补在战争中受损的房屋,他亲口对百姓承诺,三年不收取任何捐税。
萧昊天可以轻易的安抚南诏国的被俘百姓,那现在安抚这些把他视若神明的北漠百姓更是得心应手。
凌东舞走在大街上,心情这个好啊,一入宫门深似海,想那皇宫高墙红瓦,她都不禁的打哆嗦。
逛得累了,凌东舞就走进一家大酒楼吃饭,上了二楼,找来个靠窗的位置,点了几样爱吃的菜,悠然自得的自斟自饮。
这时一个装着华服的商人走了上来,“哟!这不是张大老板嘛!小的可有好些日子没瞧见您了。”店小二眼尖,一早瞅见来人是老熟客,立马殷勤地抹凳擦桌将人迎了进来。
“哈哈哈哈!今个这不是来了吗!把你们这儿好酒好菜都给我上来!”一个浓眉大眼身高体胖的中年男子坐在了她前面临窗的桌子。
“好嘞!一坛上好绵里香,一份烤羊腿,一盘水晶肘子、一份鲍姑炒鹿肚、一份跳桂鲤鱼、一份五香豆干、一盘油煎韭菜馅饺子、一碗海鲜干贝汤、一份桂花糕!您看怎么样?”小二一张口就流利地替他点了一堆菜。
“哈哈哈!你这猴崽子倒知道替你们老板赚钱!我一人怎么吃得了这些?算了,今日我心情好!就照你说的点!”那小二嘻嘻笑着去厨房温了酒端上来替那张老板斟上,“张爷,您今儿遇了什么好事儿?也说给我听听,让小的也长些见识。”
“当然是大好事了!”那张爷抿了口酒咂巴嘴道。“新帝圣明,贤德,而且能文能武,这是咱们北漠人的福气!”
“那是,那是!”小二心悦诚服的点头。
凌东舞坐在一边听他们夸萧昊天,心里也是美滋滋的,比夸自己还高兴,要知道,那是自己的男人啊!
“我这不是做了点绸缎生意吗,前些日子新皇登基就是用的我们绸缎庄的织锦,现在皇帝要大婚,自然还是用我们的织锦。这次皇帝娶得可是皇后,用得自然都是最好的了……”
凌东舞听他说皇帝大婚,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大脑一片空白,周围的空气霎那被抽至真空,声音有些涩哑的问道:“你,你听谁说的皇帝要大婚?”
那个张爷还没说话,小二将她上下打量一番,疑惑的说:“公子,你不是我们北漠人吧,皇帝要大婚的消息已经贴了皇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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