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有力、骨格分明的手指一离开,刚刚好不容易略微止上血的伤口又有殷殷血丝渗透出来,刚再次释放完一个圣光术的布耶尔脖子里梗了一口气,深呼吸好几口才压下了自己的愤怒之意,“请住手!”
白术拉回那只犹然不知自己行为类似于伤口上撒盐的手,刚想说什么就被一道呵斥打断了,白术随着声音看过去,由白色的亚麻制成长度及脚的法师袍,衣领上绣着精细的白蔷薇,顶端镶嵌的乳白色散发着玄级威力的光明系魔晶的法杖,一个还被搀扶着的光明神殿的牧师,显然目前因为大量光明术消耗光了法力。
想起老牧师教导的话,平复了几下心情的法布尔打量着眼前的三人,以接近刻板的语气说道:“不知从何而来的药剂师阁下,还请约束好您跟随者的行为。”
“抱歉。我的朋友只是想感受清楚他们伤口里面的空间之力,并没有加重他们伤势的意思。”白术暗自失笑,眼睛却看着因气恼而苍白脸上浮现红晕的光明牧师极为认真的解释道。
感受到那双紫水晶般莹亮的眼眸中的真诚和歉意,本来心里还剩一点点的火气像是被水突然全部浇灭了一般,法布尔略显青涩的脸再次涨红了,另一种意义上的。
眼前青年的脸并不是一看就让人无法忽视带有侵略感的美丽,却是拥有着越看越让人无法离开视线的魅力。他的肌肤很白,但不是法布尔这种因为不健康而造成的苍白,而是透着淡淡的红晕。细长微扬的眉毛,挻直的鼻梁,水润光泽的嘴唇,还有最令人无法忽视的雪水一般清澈透亮带着纯然的温柔和煦的眼瞳,带着丝绸般光泽的的柔顺长发扎高高束起垂在背后。身上穿着与众人截然不同的服饰,仔细打量,无论是镶边的银丝还是同色的花纹缀着的些许银饰都显示出这件衣物的精细繁杂,但与此同时,它又显得十分的干脆利落,丝毫不亚于骑士装带给人的英姿飒爽。
“那……下次注意一点。”法布尔恢复了几分力气站起身来,看着苗疆青年挠了挠头,视线游移,再度回过头去青年已经被一个更高大的身影挡住了。
紧随其后进来的马尔巴斯眼见这场小小的纷争顷刻间结束,便指挥男仆将几位牧师带到隔壁休息,对着白术点了点头,“拜托阁下了。”
白术摇了摇头,“无论如何也是共患难过,他们也算是我朋友,我会尽力的。”说罢,白术侧身示意塞特斯上前,继续道他刚才本想询问关于影响奥帕尔几人伤势的空间之力的问题。
直到房门隔绝了那道瘦弱的光明法师的身影,塞特斯的视线才收了回来,他不喜欢别人那样注视白术的目光。
法布尔打了个寒颤,身体微微颤抖,紧随其后的男仆眼疾手快的搀扶住了他,“大人,还好吗?”法布尔摇了摇头,不知为何他刚才总觉得自己像是被毒蛇注视着的青蛙一般,幸好现在那种感觉终于不见了。
“空间之力是不可控的,太过暴虐,必须从他们体内拔除出来。”详细的向白术解释了一番传承记忆中的空间之力,塞特斯转身将德拉修提了过来,言简意赅的表示到:“帮忙。”
两张不同类型的脸冷淡相对,考虑到衣食住行的提供者,德拉修率先转过了头,将菲尼克斯递给了白术。
接下来白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拔除空间之力,空间之力像是灰色的气劲,有大有小,相同的是都极为暴虐。在奥帕儿几人的身体里面的时候都还好,一旦出现在了毫无阻隔的空气中便像是游鱼入水一般,在塞特斯与德拉修两人手里凝聚而成的阻隔球中,毫无章法的四处撞击。
奥帕尔三人拔除空间之力时再度撕裂的伤口血如泉涌,白术一手抱着菲尼克斯,另一只手抬起,指尖如接触水面一般,平面泛起一圈圈波纹,瞬息,一只通体渐变蓝紫色两翅亚缘蓝紫色带中有些许细碎白色斑列的蝴蝶飘落在他的指尖,蓝紫色的幽光衬得苗疆青年白皙俊秀的脸庞带着些许的妖娆,白术指尖轻颤,萤火之蝶蹁跹飞往床上的奥帕尔,在已经拔除过空间之力血流不止的伤口上振翅落下一片磷光。
又两只蝴蝶相继悄然出现在房内,白术看着塞特斯手中揉捏成一团的灰球,秉着不浪费的原则(其实是不好处理),将两团揉捏成一团覆上层层力量膜,塞进了梨绒落绢包里。
奥帕尔三人身上的伤口眼所能见的在慢慢恢复中,再不用担心将空间之力一起封在伤口内,白术取出几条冰蚕蛊放在了三人身上深可见骨的可怖伤口上,几近透明的淡蓝色圆滚滚的冰蚕蛊嘴里吐出一道道丝线,牢牢黏附在伤口处一层又一层,随即那仿佛是覆上了寒霜一般的细丝逐渐消融,与此同时的是伤口恢复如初,只有那淡粉色的疤痕证明过它曾经的存在。
顺带一人补充释放了一个圣手织天,与白术来说只不过是力量大海中的斗升海水,不过却顷刻间弥补了三人失去的气血,缩短了奥帕尔等人后续调养的时间。将五条胖乎乎的蛊虫宝宝放回随身携带的竹筒里,空气中再度泛起一圈圈波纹,萤火之蝶的身影随之消失不见,白术打开了门。
在门口等待着的马尔巴斯一眼便看到了三人身上完完全全被血色侵染透的床单,可疑的沉默了。
白术随着男仆发怔的视线,也看到了躺在血色中的几人,顿了顿,道:“去帮他们收拾一下吧,过两天相信就没有任何问题了,也不会留下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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