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部人所为?郑处长,你这么说可有凭据?”丁默邨眯缝着眼睛,一字一顿地问道。
“有的!”说着郑耀先便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份报告,递到了丁默邨的面前,“丁主任请看,这是特高课的拆弹专家在拆除炸弹之后留下的报告。上面写得非常清楚,那个土制炸弹并不是定时的,而是触发式的。”
“这两者的区别能说明什么?”丁默邨又问。
“说明这个炸弹并不是提前安放的,而是在车子在总部院里停下之后才安放上去的。所以在案发之时,凶手一定还在特工总部,于是我就下令进行了全面戒严,只许进,不许出。”
“结果呢?”丁默邨显然不想听这些过程,他只在乎结果。
然而郑耀先却迟疑了一下,然后才有些艰难地说道:“结果……还是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员。不过只要再给我三个,不一个小时的时间……”
“好啦,郑处长,我理解你急于破案的心情,但是别忘了今天可是除夕夜,大家忙了一整年也该休息休息了,几个小虾米而已,不足为惧!”
其实丁默邨也不是不想一查到底,但与其大张旗鼓地追查凶手,他更希望能够尽快拉拢并稳定人心,这对刚刚回归的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而事实也证明了,这一招还是十分有效,立竿见影的,毕竟大过年的谁也不想把仅有的假期拿来加班。
于是丁默邨回归之后的第一次紧急会议,就这样虎头蛇尾地结束了。
……
明公馆。
明镜正独自一人孤零零地坐在餐桌旁,一瞬不瞬地望着一桌子还在冒着热气的美味菜肴发呆。
看着明镜那心不在焉的样子,一旁的阿香终于看不下去了,连忙从厨房走了出来,轻轻地唤了一声,“大小姐……”
一连唤了三声,明镜才猛地回过神来,“啊?你说什么阿香?”
阿香则笑了笑,“我是问您,这饭菜都做好了,大少爷他们怎么还不回来啊?不会是知道今晚是我下厨,就都躲起来了吧?”
你别说,此话一出,还真把明镜给逗笑了,安慰似的说道:“怎么会呢?他刚刚来电话说,又有点急事,要处理完才能回来呢!”
“小少爷留在香港不回来,大少爷工作又这么忙,好不容易盼来了個阿强哥,可是却一整天都没见到人影,这个年啊,过得可真是冷清。”阿香很是失落地说道,“以前家里过年的时候,只要有小少爷在,那总是热热闹闹的,我还真挺想他的……”
一想到明台,明镜的脸上就不自觉地露出了一抹慈爱般的微笑,但笑容很快便又消失了,最终只能叹了口气,对阿香说道:“算了,不等了。咱们先吃吧!”
然而话音未落,外面却突然传来了烟花燃放时的声音,不由得很是奇怪地自语道:“谁在放炮啊?我去看看。”
说着明镜便赶紧起身走了出去。
果不其然。
门口的草坪上,明楼和阿诚正在燃放烟花,一束又一束烟花接连爬上夜空声,就在明镜的眼前绽放开来,艳丽多彩,五光十色,同时也照亮了整个明公馆。
那一瞬间,明镜仿佛回到了许多年前,竟看得有些痴了。
明楼和阿诚缓缓走到明镜的面前,朝着明镜开玩笑似的一边作揖,一边朗声道:“过年好啊,大姐!”
语毕,又一束烟花冲上云霄。
为了博得姐姐一笑,明楼也算是煞费了些苦心,看到了明镜脸上的笑容明楼也舒展开了眉眼,随即便跟阿诚一起仿佛是演练好一般地伸手道:“红包拿来。”
明镜佯装生气地打掉明楼的手,嗔道:“你今年贵庚啦?还要红包?”
明楼则笑了起来,“自古以来,长姐为母,姐姐是明家的长辈,我们在姐姐跟前再大也是孩子,自然是要讨赏的。”
“你什么时候学得这样乖巧了?”
“要钱的时候啊!”
阿诚偷笑不语。
而就在这时,众人的身后却突然响起了一声刺耳的刹车声,紧接着就听扑通一声,就看到了李强连人带车噼里啪啦地摔倒在了雪地里。
尽管看上去摔得不轻,却因为他摔得实在是太过于喜感,使得众人都不自觉地笑出了声。
即便是作为明家长辈的明镜,嘴角也不禁微微上扬了起来。
而笑过之后,众人却惊讶地发现,李强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后座上还带着一个姑娘,赫然竟是海棠!
“跟你说了别骑那么快嘛!你偏不听,结果怎么样,摔了吧?”尽管嘴上那么说,但海棠却还是第一时间跑了过去查看起了李强的伤势。
“这位姑娘是?”明镜远远地注视着海棠的一举一动,见她对李强如此关心备至便不自觉地点了点头,对明楼问道。
“哦,她是劝业商会上海分会会长的千金,顾海棠。”
说话间,海棠已经把李强从地上拉了起来,还体贴地帮他把身上的雪水都掸干净之后才双双来到众人面前,齐声道:“大哥,大姐,过年好呀!”
“阿强,你这是……什么情况啊?”
“什……什么什么情况啊?顾会长回香港过年了,海棠要留下照看商会,就没跟着一块儿回去,我看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上海挺可怜的,就把她叫了过来一块儿热闹热闹,大哥,您可别想歪……哎哟!你踩我干嘛?”
不等李强把话说完,就被海棠狠狠地踩了一脚,紧接着便落落大方地向明镜和明楼两人各自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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